心。
若說場中還有人在笑,那只有任長風了。在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又窄又長閃爍著幽幽寒光的鋼刀,那是把唐刀!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惡魔般的笑容,飛身從車蓋跳下來,手腕一翻,慘叫聲嘎然而止,刀鋒冷酷無情地從四人喉嚨上抹過。
“啊!”一聲猛虎幫大漢驚叫一聲,抬手對任長風就是一槍。
若是換成旁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根本沒辦法閃避子彈,但是任長風卻偏偏閃開了,長久以來,他所練的就是近戰的本事。
那大漢扣動扳機的瞬間,任長風反射性地將身子一縮,象是一顆肉球,就地向前滾去。
子彈幾乎是擦著他後背飛過。懶驢打滾這招雖然難看,但在實戰中卻異常實用。當他穩住身子時,人已在對方的腳下,不給那人再開第二槍的機會,他手中唐刀順勢向前一刺,半個刀身沒入大漢的小腹。
大漢喉嚨裡咕嚕咕嚕發出兩聲古怪的聲音,接著,血水從嘴角躺出來,他目光呆滯,足足停頓兩秒鐘,僵硬的身體似座小山般轟然倒地。
猛虎幫的人從來沒見過象任長風這樣瘋狂的人,也沒見過象他這樣恐怖的刀法,可還沒等他們回神,空中又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他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第七卷 風起雲湧 第八章
眾人紛紛仰起頭,只見兩架黑色的直升飛機象兩隻怪鷹在空中盤旋。沒等猛虎幫的人弄清楚飛機是敵人還是自己人的時候,飛機機艙門拉開,從裡面伸出兩把重機槍。
“噠噠噠——”機槍口噴出燃燒的火焰,無數子彈自空中傾灑下來,在猛虎幫眾人的頭頂開花。
三寸長的重機槍子彈威力極大,打在汽車上,從上而下直接打穿。猛虎幫的人再也堅持不住,哭爹喊孃的四散奔逃。
姜森精神大振,暗自喜道:東哥來了!他一揮手,邊讓人救回受傷的兄弟,邊領人向猛虎幫發起衝擊。他也不敢靠的太近,畢竟子彈無眼,兩架重機槍瘋狂地掃射,難免傷到自己人身上。任長風和姜森不一樣,哪裡猛虎幫人多,他向哪裡衝,不是他的膽子比姜森大,而是他已經習慣這樣的打法。
對方再顧不上任長風,四散奔逃,這給後者留下更大的發揮空間。見猛虎幫有數人逃到公路下的矮灌木叢中,他嘿嘿一笑,單手一抖,唐刀脫手而出,正刺在一人的後心上。刀尖從他後心入,由前心口探出,血,隨著刀身自刀尖流在地上。那人慘叫,向前踉蹌兩步,沒等倒下,任長風快步如風,來到他身後,拔出唐刀,順勢揮出,又了斷一人的性命。
剩下幾名猛虎幫的人直嚇的魂飛魄散,一各個哪還敢回頭還擊,只恨爹孃少給自己生兩條腿,跑的更快。
任長風剛追出沒兩步,對方一名落在後面的青年被流彈擊中,子彈打在他的腿骨上,因爆炸的威力,腿骨完全被炸折,只剩下部分皮肉相連,青年痛叫著一頭扎倒在地。任長風趕上前去,手中唐刀一橫,剛想結果他,可青年的腦袋突然炸開,紅的,白的東西濺了他一身。他心頭不爽,皺眉看上頭頂,只見上空的直升飛機,金眼一手控制重機槍,另隻手向他歉意地擺了擺。
兵敗如山倒,猛虎幫的潰敗之勢已無法挽回。在後有追兵,上有飛機夾擊的情況下,要麼被打死,要麼投降,未逃走一人。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前後加一起沒超過五分鐘,猛虎幫的人甚至連求救電話都未來得急撥出去。
被俘的有六人,在文東會眾人的威逼下,一字排開,戰戰慄慄地站在公路旁。此時,兩架直升飛機也落在公路中央,一身藏藍色中山裝的謝文東和五行兄弟從飛機裡走出來。這猛虎幫的六人,有認識謝文東的,也有不認識的,但看到“中山裝”後,幾人心中同是一顫,意識來人是誰,紛紛低下頭。
謝文東先把姜森找過來,問道:“老森,我們的傷亡有多少?”
姜森道:“六個兄弟掛彩,其中四人都是被打中雙腿,傷勢嚴重一些。”
謝文東道:“送他們去醫院。”
姜森道:“好,東哥,我這就去安排。”
謝文東想了想,又道:“用直升飛機送他們走,這樣快一些。”
姜森愣了一下,忙道:“是!東哥!”
安排完後,謝文東和任長風並肩來向六名投降的猛虎幫漢子走過去。在幾人面前走了兩遍,謝文東轉頭對文東會眾人道:“有人懂俄語嗎?”
文東會眾人相互看看,一齊搖頭。謝文東道:“用英語問他們,誰是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