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醫院不遠處的一家高檔飯店進餐。五行兄弟和文姿、小風坐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即使在吃飯的時候,幾人也是警惕十足地打量周圍過往的客人。
各拉多不知道謝文東的真實身份,對他身邊的人很好奇,感覺這幾個青年男女身上有種讓人心寒的內質,吃飯時,他問道:“他們是謝先生的朋友?”
謝文東含笑點頭,輕描淡寫道:“很好的朋友。”
“哦!”各拉多幽雅地用餐巾擦擦嘴角,端起高腳杯,淺飲一口紅酒,又好奇十足地問道:“和謝先生透過許多次話,但到現在還不知道謝先生是做什麼的呢,不知道是否方便透漏一下。”
“呵呵!”謝文東輕笑,淡然道:“在中國和澳大利亞,都有我的公司。”
“啊?”各拉多暗吃一驚,道:“中國的老闆都象謝先生這麼年輕嗎?”
“哈哈……”謝文東瞄了一眼彭玲,仰面而笑,說道:“是不是都象我這麼年輕,我不知道,但是比我有能力的人卻不在少數。”
“啊!”各拉多嘆口氣道:“聽謝先生這麼說,我倒想去中國看看了。”
謝文東心思一動,半開玩笑道:“如果各拉多醫生有這個想法,我可以做你的導遊。”
各拉多大笑道:“你這樣的導遊,我可僱不起啊!”說完,他和謝文東、彭玲三人都笑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謝文東放下刀叉,切入正題,問道:“各拉多醫生,我這次來英國,主要是為了彭伯父的病情。”
各拉多點點頭,他又不是傻子,這點當然能想的到。他道:“彭先生年歲以高,傷勢不會象年輕人恢復那麼快。”
謝文東道:“可是,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即使恢復再慢,應該也可以痊癒了吧?!”
各拉多搖頭道:“沒有那麼快,特別是象他這樣重的傷,即使是年輕人,也需要半年多的調養。”
謝文東頓了一會,問道:“那有沒有辦法把後遺症治好?”
各拉多苦笑,道:“很難,或者說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謝文東道:“我可以邀請到世界上最好的醫生。”
各拉多道:“這不是醫生的水平問題,而是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還找不到治癒的辦法。”
謝文東歉然一笑,道:“當然,我剛才的話,並非有對你的醫術不信任的意思。”
各拉多笑了笑,表示理解。
謝文東道:“我想把彭伯父接回到中國,不知道各拉多醫生的意見如何?”
各拉多考慮一會,搖頭道:“我剛才已經說過,彭先生的病情還沒有完全穩定,以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回國,一旦有突發的情況,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救治,人會有生命危險的。當然,我這樣說,也並沒有貶低中國醫術的意思。”
“哈哈——”謝文東搖頭而笑,暗道這個醫生有意思,還懂得‘以彼之道還使彼身’。
第七卷 風起雲湧 第十章
和各拉多醫生這頓飯,謝文東吃的比較愉快,分手之後,他與彭玲等人去趟公寓,看望病情還未痊癒的彭書林。
彭書林的傷勢比謝文東想象中要嚴重,不僅下半身不能動,人的神智也不清楚,當謝文東出現在他眼前時,他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目光呆滯地看著地面,好象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陌生人似的。最難過的人當屬彭玲,看到父親這般情況,她別過頭,偷偷擦拭眼淚,在倫敦這幾天,她已不知道哭過多少次。謝文東心中感嘆,能理解她的心情,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慰。
唯一讓人還算舒心的是,那兩位英國保姆把彭書林斥候的很不錯,人雖然有傷,但比以前白胖了許多,面龐紅潤,身體清潔,衣服也乾淨,當然,兩位保姆如此盡心盡力,和謝文東每月支付不菲的薪水脫離不開關係
彭玲知道謝文東所做的一切,十分感激他,不管他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但在她心中,謝文東是個稱職的男朋友(兩人還未結婚)。依偎在他懷中,她輕聲說道:“謝謝!”
聽到彭玲向自己道謝,謝文東先是一愣,然後明白過來,含笑搖頭道:“還用和我客氣嗎?”
第二天,一大早,謝文東起程,到倫敦大學去探望金蓉。彭玲沒有跟去,並非謝文東不同意,而是她自己有意迴避,她清楚兩人之前的關係,藉口留在公寓裡陪父親,算是很謝文東留出個人的空間。謝文東能領會她的善意,心中暖洋洋的,而且隱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對彭玲,他或多或少有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