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陳中文沒有一點書記的架子,主動伸手上前,和謝文東熱情地握手寒暄。
付建安在旁暗皺眉頭,看陳中文這副樣子,即使見中央領導人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熱情。
同時,他也暗吸口氣,謝文東比他想象中要年輕,而且是年輕許多,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秀氣斯文的模樣,狹長單鳳眼微微眯縫著,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和涉足社會不深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他會是文東會的老大?真讓人難以相信。
他正胡思亂想著,陳中文拉著謝文東走過來,滿臉帶笑的引見道:“文東,這是新來的省長,付建安付省長,以後,你們可要多親近啊!”
“哦!”謝文東含笑點點頭,道:“付省長,你好!”
付建安一笑,和謝文東握了握手,說道:“對你的名字,我可是久仰了。”
謝文東笑道:“和付省長比起來,我只是個小人物。”
付建安聳肩道:“小人物也可以幹大事的,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陳中文聽完,面色大變,暗叫糟糕。謝文東眼中精光一閃,還未說話,身後的三眼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東哥,這人討厭得很,經常與我們作對,前幾天還抓了我們幾個兄弟,不過多虧陳書記出面,現在總算把人放出來了。”
謝文東臉上笑容不減,笑眯眯道:“小人物也可以幹大事,這話說的不錯,只是不知道,付省長你這位大人物,以後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付建安微微一笑,貼近謝文東的耳邊,低沉說道:“我希望,以後你的文東會最好能老老實實的,不要給我不惹是生非,不然……”
謝文東笑問道:“不然如何?”
付建安冷聲道:“我就把它連根拔掉!”
“哈哈……”謝文東仰面大笑,幽幽說道:“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不然,只怕有頭睡覺,無頭起床。”
他話音剛落,周圍十多桌文東會的幹部們齊刷刷站起身,伸手入懷,對付建安怒目而視。他們衣服下面藏的是什麼,恐怕連傻子也知道。
三眼拿這位新來的省長沒辦法,而且對他頗有顧忌,可謝文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老大的態度如此強硬,下面的人更有主心骨,即使現在謝文東發話射殺此人,他們也敢當眾拔槍把付建安打成螞蜂窩。
看到這陣勢,陳中文雙腿一軟,差點趴地上,急忙對謝文東搖手道:“大……大家都是知道人,別……”
付建安臉色難看,環視一圈周圍的文東會眾人,心中也是一顫,只看他們充滿殺機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他握了握拳頭,注視謝文東,冷冷道:“我是省長,你想幹什麼?”
謝文東笑眯眯地看了他一會,仰面哈哈而笑,轉頭對周圍人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後笑道:“吃飯吃飯,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他說著,回到飯桌旁。
“對對!咱們先吃飯!”陳中文滿臉賠笑,坐在謝文東身旁,回頭對付建安使個眼色,示意他趕快過來坐下,別再惹麻煩。
謝文東瞥了陳中文一眼,然後轉頭瞧瞧自己身旁另一個空位,問坐在自己對面的三眼道:“張哥,這個位置是給誰留的?”
三眼欠身道:“是付省長的位置。”
“哦!”謝文東想也想,提腿一腳,將椅子踢出數米開外,隨口說道:“滾出去!”
他這突然的舉動,別說周圍的人傻了,付建安也傻了。他是省長,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欺辱過,謝文東踢翻椅子,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這……文東,你看,這……”陳中文先看看謝文東,再瞧瞧付建安,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文東含笑拍拍他的胳膊,笑道:“陳書記別介意,今天,是朋友的聚會,我也只和朋友喝酒,來……”說著,他舉起杯子,笑道:“咱們喝酒!”
陳中文咽口吐沫,心不在焉地跟著舉杯,但眼睛一直偷瞄付建安。
兩名文東會的小弟走過來,不由分說,架起付建安的兩隻胳膊,把他硬拖了出去。
“文東,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等付建安被拉走後,陳中文抹抹額頭的虛汗,小心翼翼地問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誰敢動文東會的兄弟,誰就是我的敵人,對付敵人,我從來沒有手軟過。陳書記,麻煩你把我剛才這話傳達給他。”謝文東喝一了口酒,笑眯眯地對陳中文說道。
陳中文一哆嗦,連忙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