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大驚失色,急忙轉頭,只見身後的樓梯處走來一行人,各個白衣白褲白皮鞋,一塵不染的白讓身上的點點血跡異常醒目。為首一人身過一米八十開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張俊面彷彿刀刻般,稜角分明,舉手投足間陽剛霸氣自然流露。等中年人看清來人之後,提到嗓子眼的心‘吧嗒’落了下來,碎個粉碎。即使他對中國、對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再不熟悉,面前這個青年他也絕不會陌生。如果誰能對南洪門的老大向問天視而不見,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向問天!〃中年人眼神陰森狠毒的象是一把刀子,刺在向問天的臉上。
向問天聳聳肩,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一飄,看向正個魂組對峙而站,搖搖欲墜得謝文東,笑道:〃看來,我來得不算晚。〃謝文東身子有些打晃,小風想抉他,卻被推到一旁,他無力苦笑:〃如果你再來晚一會,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可能就會永遠的消失掉了。不知道這是你的不幸還是你的幸運。〃〃哈哈!〃向問天仰面大笑,說道:〃可惜,我來得正是時候。〃〃你來幹什麼?〃謝文東輕輕靠牆,喝道。
向問天直截了當,道:〃來殺人。〃殺誰?〃殺該死的人!〃說著,向問天大步向謝文東直行而來。
謝文東和向問天之間各站二樓走廊的兩端,中間還夾雜著百餘名魂組人員,他們早將謝文東視為囊中之物,即使向問天和他有著深仇大恨,也容不得他靠前一步。〃媽的!(日)〃兩名魂組人員見向問天閒滿臉輕鬆,庭信步的走過自己的身邊,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兩把長刀,一左一右,分取他前心與咽喉。向問夭好象沒看見,步伐依然,眼睛都沒眨一下,他知道,不用他動手,自然會有人幫他將眼前礙眼的東西清理乾淨。
果然,一道陰森的寒光凌空而起,瞬間消失,太快了,快到好象沒有發生過
兩名魂組人員緩緩倒地,兩人的心臟在眨眼之間被刀鋒刺穿。刀是陸寇的刀,名稱狼牙,曾服役於國外特種部隊的專用軍刺,鋒利異常。走廊內站滿了人,卻靜悄悄的,鴉雀無聲,只有向問天的腳步聲和人們的吸氣聲時有起來。
血,從刀尖滴落。任長風本來黯然的目光又燃燒起來,他回手將身上遍是刀口的零碎衣服撕下來,甩到一旁,赤膊的身上佈滿大小不一的血痕,只是長過三寸的傷口就不下有+數條,他站到謝文東身前,刀尖一指陸寇,傲然道:〃我在等你。〃任長風仿如血人,仍有心與南洪門八大天王之首的陸寇一戰,可見起性格之高傲與剛烈,連前行中的向問天都為之動容。
陸寇看了看他,又瞧瞧中的狼牙,搖頭認真道:〃可是,我卻不想和你再戰。
〃為什麼?〃任長風上前一步,咬牙道。陸寇笑道:〃你是個漢子,我不想乘人之危。~我呸!〃任長風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別人說這話都有情可原,惟獨他不行,前不久就是陸寇趁謝文東遭到魂組的偷襲而半路追殺的。現在還有臉在這大言不慚,臉皮之厚,刀劍刺不透,槍炮打不穿。任長風直哼哼,唐刀一揮,招手道:〃來來來,我先讓你三招。〃
魂組那位冷麵中年人可沒時間聽任長風向陸寇叫囂,見向阿天已走到自己陣營腹地,離謝文東越來越近,大感不安,高聲叫道:〃你們還等什麼,給我殺!不管是誰,一律殺無赦!(日)〃魂組眾人聽到他的叫喊才如夢方醒,紛紛舉刀大喝一聲,準備撕殺。只是他們的刀剛剛舉起,打樓下湧上來無數的白衣壯漢,各個手持利器,與魂組的人混戰在一處。
〃唰唰唰。〃向問天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刀,輕輕一個動作,將面前圍攻上來的魂組人殺傷於地,本來緩慢的步伐瞬間啟動,一個竄躍到謝文東近前。任長風橫刀攔住他的去路,冷然道:〃要殺東哥,閣下先過我這一關。〃沒等向問天說話,謝文東先開口了,苦笑道:〃長風讓開,向兄有話要說,誰都阻止不了。〃說著,他抬目,對上向問天灼熱如火的目光,道:〃我們見面的場合好象每一次都充滿了戲劇性。〃〃沒錯。〃向問天也笑了,倒提著戰刀,說道:〃本來我是不應該來的,可是有寫事睛,該解決的還是要去解決。〃謝文東靜靜聽著,然後拿出煙,在喊殺連天,佈滿血腥的走廊裡竟然悠悠然的抽了起來,說道:〃今天,你殺不了我。〃
〃哦?〃向問天挑起眉毛,問道:〃為什麼?我好象沒有任何理由放棄今天這個大好的機會。你雖然還能站著,但是你已沒有了力氣。你雖然還有一千忠心的兄弟,但他們已是強弩之末。沒有了牙的狼,獵人會放過它嗎?〃〃不會,〃謝文東笑眯眯的說道:〃可我不是狼,你也不是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