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爽的關係較之與其他人比起來都親近一些,不僅因為李爽為人爽快,不藏私心,心機也不重,而且,他能建立出文東會,走上黑道這條路,很大原因是因為李爽的關係。
接完三眼打來的電話,他半晌沒有出說話,足足沉默一分鐘,才對三眼說讓他留在內蒙,他隨後趕到。
本來,他已準備和青幫大打一場,把他們的勢力徹底從河北清除乾淨,可這突然出現的變故,讓他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變攻為守。
當天傍晚,謝文東聚集北洪門高階幹部開會。
到場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親信,他們大多都是由金老爺子培養起來的年輕人,因為資歷不夠,對社團缺少貢獻,遊離在社團底層,當一些無關緊要的小頭目,謝文東坐上掌門人的位置後,看好他們的能力和年輕人的衝勁,大加重用,把他們安插在洪門重要的位置上,同樣,這種做法也引起一大批思想保守的老幹部不滿。
他們對他的知遇之恩充滿感激,對他精明的頭腦異常佩服,對謝文東也有著近乎於崇拜的忠誠。
謝文東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雖然內心世界沒有絲毫顯露在臉上,但在場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濃重的壓抑感。
距離謝文東較近的人都感覺自己周圍流淌著‘寒流’,一各個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
東心雷環視一週,欠身對他小聲說道:“東哥,人都到差不多了。”
謝文東挑起眼睛,環視一週。
眾人不自覺地紛紛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目光。
謝文東心裡嘆口氣,柔聲說道:“晚上,我要去趟內蒙古去辦一些事情,也許很快回來,也許要幾天的時間。”
一位坐在會議桌左邊的青年疑問道:“東哥要去辦什麼事?”
問話這位青年名叫戰歌,主要負責北洪門總部的防守工作,也是謝文東回T市後新提拔上來的青年幹部。
他是在座眾人中資歷最淺的一個。東心雷聽完他的問話,眉頭深深皺起,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東心雷是他的頂頭上司,戰歌嚇得一縮脖,腦袋垂著更深,不敢再隨便發問。
見狀,東心雷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向身旁的謝文東問道:“東哥要去辦什麼事?”
眾人聞言皆暈。
謝文東不想過多透漏文東會的事,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是件緊急的事情,我必須要去!”
任長風問道:“東哥,我陪你一同去吧!”
謝文東搖頭,說道:“不用!這邊更需要你幫忙。如果讓青幫知道我離開,一定會大舉進攻,你要留下來協助老雷。”
“哦!”任長風情緒低落地答應一聲。
謝文東又道:“我離開的訊息,大家不要洩露出去,明白嗎?”
眾人齊聲答道:“明白,東哥!”
謝文東和眾人又商議一會,把事情安排妥當,坐車先到北京,轉機去內蒙的通遼。
到通遼時,已是晚間十一點,謝文東見到三眼,在他左右,還有陳百成等幾名龍堂幹部。
在機場,閒雜人等太多,謝文東沒有多問什麼,個三眼擁抱一下,坐車去了事先訂好房間的酒店。
進了酒店房間,三眼剛要說話,謝文東先開口說道:“張哥,我要見阿日斯蘭。”
三眼聞言,面帶難色,沉默片刻,低頭說道:“東哥,我們暫時還沒有聯絡上他。”
“什麼意思?”謝文東挑起眉毛,注視著三眼。
這時,陳百成上前一步,說道:“東哥,阿日斯蘭的手機一直在關機,我們已派出兄弟去草原狼的總部找他,可得到的訊息卻是……”他下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小心翼翼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擺擺手,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吧!阿日斯蘭究竟怎麼了?”
陳百成小聲道:“草原狼的總部已經空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阿日斯蘭以及整個草原狼似乎一下子失蹤不見了!”
“媽的!”謝文東面色陰沉,仰面低罵一聲。
陳百成一哆嗦。在文東會里,他雖然不是元老級人物,但因為是三眼面前的紅人,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放在眼裡,可他惟獨懼怕謝文東一人。
他懦聲說道:“東哥,可能是阿日斯蘭害怕警察的搜捕,已經躲藏起來了。”
謝文東深吸口氣,問道:“警察怎麼會知道我們和草原狼的軍火交易?”
三眼搖頭,道:“還不清楚,這個我正在查,估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