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眼珠一眨不眨的看著黑衣人手中的支票,差點流出口水,只是那一長竄的零就足以讓她心動的了。〃呵……呵,謝先生真……真是太大方了,舉手之勞,我怎麼好意思呢?!〃說著,她已經伸手將支票接過來,生怕黑衣人搶回去似的,緊緊握在掌中。〃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錢你拿了,如果事辦不成,謝先生會很生氣,你的下場也絕對會悲慘到你無法想象的程度,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黑衣人轉身邊走邊說,眨眼之間在走廊盡頭敞開的窗前消失,不過,陰沉沉的聲音依然從窗外傳來。
媽媽桑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看手中的支票,再看看黑漆漆空蕩蕩的窗外,噓嘆一聲,默默走開了。
正當杜庭威等得不耐煩時,媽媽桑領著一群姑娘從飄然而至。五個姑娘,各個如花似玉,美豔過人,面著淡妝,掩飾不住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身材瘦弱,雙腿卻修長勻稱。杜庭威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眼睛都快不夠用了,擺手將坐在自己兩旁的小姐推開,盯著五個姑娘,招手笑道:〃來來來,這邊坐。〃五個姑娘好象很害羞,互相看看,沒敢上前,其中一個忍不住還咳了兩聲,秀氣的眉毛皺起,在包間柔暗的燈光下,更現一絲病態美。杜庭威看得心癢難耐,狠不得馬上抓住一個按在身上,好好蹂躪一番,不過有媽媽桑在場,他還不好做得太露骨,故做從容的又拿出一大沓鈔票,往媽媽桑懷裡一塞,笑道:〃夠嗎?〃媽媽桑多機靈,知道他給錢是假,讓她離開是真,她倒是樂得輕鬆,省了口舌,笑容滿面的接過錢離開了。
剛把門關好,包房內頓時傳來杜庭威的淫笑聲與姑娘的驚叫聲,媽媽桑呼了口氣,知道謝先生託自己辦的事已成大半,心情暢快,樂得合不攏嘴。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這幾個姑娘是從哪裡弄來的,更不想知道更不想管杜庭威會用什麼變態的手法摧殘這幾個姑娘,只要有錢拿,她什麼事都可以不顧。進到換衣間,換好日常穿的衣服,快速離開夜總會。她怕萬一杜庭威瞧出其中的毛病,自己這條老命不保,離開這塊是非之地自然是越快越好,護照她都老早的辦妥當了。不敢走正門,怕引起別人的懷疑,悄悄從後門溜出來。夜總會的後門通向一條陰暗隱蔽的衚衕,常人不易發現,正因為有這條後路在,警方几次大規模的掃黃,均被此間夜總會逃過劫難。媽媽桑邊走邊回頭張望,檢視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後身,前面路中站定一人她反而沒看清楚。〃咚!〃媽媽桑和一人撞個滿懷,那人聞絲沒動,她倒是被撞得連連後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瞎了眼你?!媽媽桑心頭火燒,剛要破口大罵,可抬頭一看那人,到了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只見那人個頭不高,卻粗壯異常,衚衕昏暗,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可他身上透出的陣陣殺氣卻令人不寒而慄。〃你是誰?〃媽媽桑一哆嗦,本能的產生了恐懼,壯著膽子問道。那人沒有回答,反問道:〃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你是謝先生的人?〃媽媽桑一聽對方的語氣,狐疑猜測道。〃沒錯。〃對方的話裡不帶一絲感情。
知道是謝先生的人,媽媽桑終於鬆了口氣,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容,向前湊合貼近,好象與那人很熟的樣子,說道:〃剛才劉先生找過我,我都和他說了,絕對沒問題,現在,杜小子正在包房裡和幾個姑娘飄飄欲仙呢。〃
〃很好!〃那人點點頭,平淡的聲音裡聽不出是褒還是貶。媽媽桑又問道:〃那,請問這位先生貴姓啊?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我是姓名,你無須知道。〃那人嘴角一挑,唇邊透出一絲陰笑,語氣冰冷的寒人心脾,說道:〃我來送你上路!〃
〃啊?〃媽媽桑還沒弄懂怎麼回事,那人手中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當媽媽桑的驚叫聲發出沒到零點一秒的時候,冰冷的刀尖已經刺進她的心臟裡。媽媽桑驚恐的張大眼睛,看著對方無情的眼神,那進如自己身體只留刀把在外的匕首,她什麼都明白了,可也太晚了,她想大聲呼叫,但嘴巴張開,喉嚨裡是滿滿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汩汩流出。
〃撲!〃那人側身拔出匕首,在媽媽桑身上擦擦血跡,從新揣如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謝先生說,世界上有一種人,即使死一萬次,也不值得讓人可憐,你恰恰屬於這一種。〃〃哦,哦……〃媽媽桑還想說什麼,發出的只是無力的呻吟,眼睛瞪得大大的,表達著她的不甘心。很快,她吐出最後一口氣,生命在她的身體裡流失殆盡。這時,黑暗中又走出一人,正是那位一開始出現的,身材健壯的漢子,他看了看媽媽桑呲目而亡的屍體,搖搖頭,苦笑道:〃東哥還是不讓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