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隻破碎的酒瓶,當對方露頭時,恨恨刺在那大漢的眼睛上。
大漢哪能忍受得了,雙手捂面,連連後退,發出撕聲裂肺的嚎叫,鮮血順著指尖汩汩流出。
他踉踉蹌蹌一直退到舞池中,和跳舞的人群撞一起,方搖晃著倒在地上,直到此時,人們才發現酒吧裡發生流血事件,興奮的尖叫聲瞬間演變成恐慌的尖叫,一各個爭先恐後的向酒吧外跑去,有不少人被嚇得抱著腦袋,撅著屁股,鑽到桌子底下。
一時間,酒吧內人仰馬翻,叫喊連天,亂成一團。
那眼睛受傷的大漢痛得滿地翻滾,鮮血濺了一地。另外兩名殺手互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抬起手,冷酷地對著倒地打滾痛叫的同伴就是一槍。
子彈精準地打穿大漢的腦袋,叫聲隨之嘎然而止。開槍的殺手向身旁的同伴甩甩頭,作出個手勢,兩人慢慢分散開來,一左一右向吧檯逼過去。
姜森見狀,準備掏槍,謝文東微微搖頭,示意他先不要動。姜森端起的肩膀緩緩落下,但伸向後腰的手卻沒有收回來。
兩名殺手離吧檯越來越近,馬上要到近前時,裡面突然飛出兩條人影。二人本能反應地對著人影連開數槍,在空中打出兩團血霧。
撲通!兩具屍體摔在地上,殺手低頭一眼,臉色頓變,這兩具屍體根本不是他們要殺的人,而是那兩位無辜受牽連而冤死的調酒師。
哎呀!倆殺手暗叫一聲不好,可再想回頭射擊已然來不及。
那中年人和女郎雙雙跳出,身手矯捷地打掉殺手手中的槍,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中年人的身手明顯高於女郎,幾記重拳下去,把和他撕斗的殺手打得暈頭轉向。
反觀那名女郎,情況不樂觀,被兇猛的殺手逼得連連後退,好在殺手膽怯在先,不敢戀戰,把女郎逼開之後,不再追擊,掉頭就跑。
當殺手跑到謝文東身邊的時候,後者隨意地一踢身邊的椅子。
椅子受力倒地,正好滑到殺手腳下,那人注意力都放在後面的男女身上,那注意到身旁還有一個壞到骨子裡的謝文東。
他吭哧一聲,被椅子絆個結結實實,身體前撲,飛出五米多遠,撞倒一排桌椅,額頭破了個口子,血流如柱。摔得好不狼狽。
那對外國男女先是驚訝地看眼趴在地上的殺手,然後再瞧瞧安坐一旁的謝文東,眼中充滿疑惑,不知道這個年紀不大的東方人為什麼要幫自己。
中年人把被他制服的大漢交給女郎,又快速走到正準備爬起身的殺手身後,狠踢兩腳,解下鞋帶,動作熟練地將大漢雙手背到其身後,用鞋帶牢牢繫住他兩根大拇指。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前後沒超過十秒鐘。
謝文東和姜森相互看看,一齊笑了,不過是苦笑,看起來,被自己救的這對男女很可能是警察,當然,是外國的警察。
中年人把殺手硬生生提了起來,轉過身形,上下打量謝文東和姜森二人,好一會,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忙!剛才,是你們救了我?”剛才,殺手在他身後那麼近的距離下一槍打偏,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助,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沒看出來,這老外還會中文!謝文東笑道:“沒錯。”
中年人再次仔細端詳謝文東,忽然感覺這個清秀的青年很眼熟,他問道:“你,是中國人?”
第八卷無法無天 第二十二章
謝文東淡然點頭,反問道:“你是警察?”
中年人一愣,又打量謝文東一會,方點頭道:“算是吧!”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謝文東眼熟,好象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轉念一想,東方人長的模樣都差不多,很容易混淆,他甩甩頭,沒太往心裡去。
雖然早已經猜出個大概,但聽對方親口承認,謝文東還是大失所望,本來他以為那三名外國殺手要殺的這個中年人是西方某國黑道中的人物。
謝文東現在的目光不僅僅侷限在國內,而是想效仿臺灣一些黑幫,把勢力向外擴,延伸到其他國家。如此一來,即增長了實力,也能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黑幫畢竟是黑幫,並不穩定,國家今天可能容忍你的存在,明天就可能拿你開刀,那都是無法預料的事情,對於這一點,謝文東也親身體會過。在國外建立勢力,即使自己在國內受到打擊,幫會也能隨時外遷,不會輕易瓦解,比如臺灣在‘一清’、‘二清’時期,很多幫派就是這樣得以生存下來,等掃黑的風頭一過,那些外逃的幫會又大張旗鼓地回來。
(PS:臺灣的一清、二清,以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