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征服!‘接著,他微然一笑,笑容如同春來怒放的花朵,從他的
眼睛擴散到整個面部,轉頭問道:‘你們想做主宰嗎?‘他旁邊,站有數人,隨便
挑出一位具是洪門或文東會的巨頭。三眼和東心雷身子一抖,特別是後者,零星
的鬥志頓時又恢復到燎原之勢,二人幾乎同時說道:‘捨我其誰?!峪,完,兩人
楞了,相互看看,仰面大笑。笑聲洪亮,引起周圍其他遊人的陣陣側目,其中不
乏外國人,指指點點。謝文東環視一週,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在他目中的反射,精
光閃閃,亮得駭人魂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子在人們臉上劃過,火辣辣的,頓時
,周圍五米之內,再無遊客。他轉過身,面對窗外,淡然道:‘其實,向問天不算
什麼,南洪門也不算什麼,我想要的是……‘剩下的話未說,用手指了指腳下。
很明顯,謝文東想要的是整個上海,他的野心,從來沒有小過。‘有東哥在,
真不知道有什麼是我們做不到的。‘李爽豪情萬丈,神情飛揚道。的確,謝文東說
出的話,很少有沒實現的,他做的事,也沒有不瘋狂的,哪怕他說月亮是方的,
眾人恐怕也會相信月亮確實是方的。‘當然:::‘謝文東淡笑道:‘我們想要上海,
必須得先趕跑南洪門。和他們對抗,我們就要有個能立穩腳跟的地方。‘‘這個:…
::恐怕不容易。‘激動歸激動,現實卻很殘酷。東心雷心有餘悸,他不是沒盡力,
而是想在南洪門眼皮底下找一塊落腳之地談何容易。又有誰敢和根深蒂固的南洪
門為敵?!
_不容易嗎?‘謝文東笑了,手扶窗欄,仰望天際,手指輕輕釦打腦袋,半晌
,問道:‘老雷,你來過上海幾次,對上海又瞭解多少?‘‘哦,‘東心雷頓了頓,
搖頭道:‘以前我並未來過,至於瞭解嘛,恐怕比東哥強不了多少。‘
‘恩!‘謝文東點點頭,笑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又能做什麼呢?首先,得
找個上海通來,至少,對上海的各個勢力要有一定了解的人。‘東心雷恍然一拍腦
袋,暗罵自己豬頭,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呢,他樂道:‘東哥,這個交給我吧。‘
白牡丹,上海西區一家極具規模的夜總會。一朵巨大而妖豔奪目的白色牡丹
花就是它的招牌,牌子左下角還有用霓虹燈圍出來的三個大字‘不夜城‘。據說白
牡丹夜總會在上海已有些念頭,甚至可以推到解放前,雖然以前的樓樓房早已拆
掉,地方也變了,但招牌未改。只看夜總會門前停放的各種高階轎車不難猜想它
生意之興隆。
近凌晨五點左右,天片開始放亮,白牡丹的客人已基本走光了,稀稀兩兩的
服務生沒精打采的清掃地面,打扮或豔麗或清純的小姐們勞累一宿,呵欠連連,
搭伴結夥,準備收工。白燕是白牡丹的老闆,看她的樣子,好象二十多歲,再仔
細看,又好象三十多,或者更大。不是她的模樣老,而是從骨子裡向外透出一股
老練,讓人分不清她的年齡。能在上海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一家如此規模龐大豪
華的夜總會,足可以值得驕傲,但她的容貌,絕對比這間夜總會更令她自豪。
那是一種冰冷中燃燒著火熱的美。若把她比做玫瑰,一定是帶著毒刺的那種。潔白無暇的面孔上鑲了兩隻如同繁星的雙睛,彎眉濃黑,不遜的斜飛入
,秀鼻小巧,唇紅齒白,微微開啟,紅唇嬌豔欲滴。此時她正做在吧檯,緩緩吸
煙,檢視今日的帳本。一晚下來,進帳二十萬,對她來說,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天。良久,合上帳本,扔給站在她旁邊的經理,站起身,扶了扶身上乳白色的洋裝
,淡淡道:‘天快亮了,搭理完後你也回去休息吧!‘經理接過帳本,連連點頭稱
是。他在白牡丹干了一年多,可即使現在看見白燕,還是免不了心跳加速。仰慕
是不假,卻不敢越軌,他知道白燕能把白牡丹一路平安開下來,是因為她在黑白
兩道皆有緊密的關係。白家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至少他還不行。
白牡丹和經理打聲招呼,走出夜總會,準備回家休息。門口早有服務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