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蒼狼眼中殺機頓顯,肩膀一顫,半個劍身已經透出袖口。謝文東笑容依然,眼睛縫中射出的神光亮得嚇人,在他身上,蒼狼既覺得都是破綻,又好像沒有一絲漏洞,他不敢保證一擊能要謝文東的命,這點讓他很不舒服。他的注意力慢慢移到金蓉身上,木然的毫無感情的說道:“失去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看出對方將目標轉移到金蓉身上,謝文東手指緊緊夾著金刀,注意力集中在蒼狼的手臂上,只要他敢妄動,金刀會以最快的速度刺進他的喉嚨。可惜謝文東沒有把握一擊必殺。
他突然輕鬆下來,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仰面同情的道:“我很同情你,可惜這種感受從來沒在我身上發生過。”說著,他還無奈的搖搖頭。如若換了旁人聽到謝文東的話,恐怕早忍不住暴跳如雷。蒼狼只是身子一僵,接著又恢復常態,狹長的劍身不知何時已全部顯露出來,冷冷道:“也許,你就快感受到。”“是嗎?”謝文東自在的掏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很奇怪,你們麻家一共有多少個兄弟?”蒼狼微愣,不知他這時候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沒等蒼狼答話,也不用他答話,謝文東突然動了,手指一彈,香菸脫手而飛,直打向蒼狼的眼角眉梢。
蒼狼幾乎出於本能的向後一仰之際,謝文東的金刀也到了。金刀雖是後出,但分量極重,幾乎和香菸同時飛到。蒼狼在沒準備的情況下依舊不慌不忙,手臂微搖,只見銀光一閃,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火花紛飛,香菸正彈在劍身上,接著“叮”的金鳴聲,金刀被袖劍撞飛出好遠,與此同時,蒼狼另一支袖劍快如閃電,帶著一股寒風,直刺謝文東的小腹。
這早在謝文東的預料之中,他本來翹起的二郎腿猛的一抬,腳尖不偏不正,正頂在蒼狼握劍的手腕上。這一腳力道十足,可踢在蒼狼的胳膊上,反把他自己震得腳掌生痛。蒼狼的劍勢只是稍微緩了緩,接著還是刺在謝文東的胸口上。如果他沒有黑帶送來的護身內衣,這一劍定可把他扎個透心涼。劍尖還未離身,胸口像是著起一把火,灼痛無比,謝文東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攬住金蓉的小蠻腰,雙腳猛一蹬地,連人帶椅子,向後倒退出去。
蒼狼怎會輕易放過他,抬腳踢飛面前的桌子,薯條、可樂、漢堡頓時飛散開來,引起四周顧客尖叫連連,紛紛躲避。
他的動作雖然夠快,但踢飛桌子畢竟耽誤了片刻時間,這對謝文東己經足夠了。當蒼狼再衝到謝文東近前時,高強的刀和三眼的槍已然同時出手。“砰!”槍聲一起,蒼狼身子震了震,陰森森看了謝文東一眼,轉身跑出快餐廳。他來得快,去得更快,甚至三眼連第二槍都來不及開,他身軀晃了幾晃,瞬間消失在門外。左右人群見有人動了槍,無不心驚膽寒,抱頭亂竄,拼命往外面擠,餐廳內頓時亂成一團,叫罵聲,呼救聲,小孩的哭喊聲連成一片。謝文東眉頭快鎖成一塊疙瘩,一把搶過三眼手中的槍,對著頂棚“砰砰!”連開兩槍,高聲叫道:“不要亂,我們是警察!”
話是假話,不過卻實用有效。驚亂的人群一聽他是警察,瞬間平靜了一些。他把懷中還有些弄不懂怎麼回事的金蓉推給三眼,側身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擠到餐廳外,左右一看,哪還有蒼狼半個影子。“該死的!”謝文東咬牙一跺腳,狠聲咒罵一句。蒼狼既然和麻五兄弟有關係,那這個仇已然沒辦法化解,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謝文東在明,蒼狼在暗,加上他身手又異常了得,隱藏的威脅之大,可想而知。三眼和高強護著金蓉也從快餐廳裡出來,見蒼狼已跑得無影蹤,三眼無奈道:“東哥,我們快走吧,如果警察到了,我們不好解釋。”“嗯!”謝文東長長吞下一口氣,面容冰冷得嚇人,冷聲道:“走。”
等幾人上了車後,謝文東一摸自己的後衣,潮乎乎的,剛才和蒼狼沒對上一招,已經驚出他一身冷汗,即使是死敵,他忍不住長嘆一聲,讚道:“蒼狼絕對是我見過身手最高明的一個。”三眼也是心有餘悸,贊同道:“如果他用槍,那結果可能不堪想象,我們恐怕一個都跑不了。”“所以,”謝文東眯眼道:“斬草不除根,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金蓉雙手緊緊抓著謝文東的衣袖,由於太用力,連手指尖都泛起白色,似乎受到不小的驚嚇,眼淚汪汪,她顫聲問道:“大哥哥你騙我,他不是你的朋友,他是誰?好嚇人啊……”謝文東看著可憐西西的金蓉,身子不斷顫抖,這讓他回想起數年前從麻五手中把她救出來時的樣子,心中一痛,拍拍她冰冷的小手,柔聲道:“小丫頭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大哥哥保證,他以後永遠不會在你眼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