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一馬當先,生怕別人搶在自己前頭似的,瘋了一般舉刀向謝文東跑去,連他握刀的雙手都有些微微發抖。
謝文東沒有動,靜靜的站在原地,嘆了口氣,仰面看向天際。小頭目見他的樣子,心中更是雀躍,暗暗說道:謝文東,這是你找死!等到了他不足三步遠的地方,小頭目高高跳起,至上而下,對著謝文東的腦袋用力劈下。
“砰!”冷然槍聲一響,小頭目還在騰空的身子在空中翻個跟頭,“撲通”,塵土滾滾,落在謝文東的腳下,太陽穴上出現一個拇指大的窟窿。本來跟在他身後正準備往前廝殺的人一聽見槍響,再看小頭目倒地不起,呼啦一下,不約而同的退得一乾二淨。金眼提著冒著青煙的手槍,正準備射殺抱頭鼠竄的南洪們弟子,卻被謝文東張手攔住,道:“省點子彈,我們要找的人還沒有找到呢。”金眼眼珠一轉,立刻知道謝文東指的是誰,點點頭,收起槍道:“我明白!東哥!”
再說任長風和三眼二人向獨眼龍衝殺,南洪門下面的弟子根本攔不住他倆,特別是任長風那把唐刀,沾上傷,碰上亡,幾個照面,已有十幾號人傷在他刀下。這時,獨眼龍也發現他二人,分開人群,上下打量一番任長風,哈哈大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北賊那個自居不凡的小子啊!”任長風站住身,唐刀在他手中打個轉,冷冷道:“就憑你這一句話,你就該死一百次!”“呵呵?”田方常一挑眉毛,微微一側身,手中多出一把方刀,道:“我的命只有一條,小子,有本事你來拿吧!”
任長風看了看他手中的刀,長短和自己的差不多,但極其厚重,如同一根鐵條,揮舞起來氣勢磅礴,若不小心被這把刀碰上,不死也掉層皮。任長風緩緩上前,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的刀,平靜道:“刀是好刀,只是不知道用刀的人怎樣?”
二人間的距離逐漸拉進,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左右南洪門弟子下意識的退出圈外,留出一小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場子。田方常緊緊握著刀把,面色陰沉,他說得雖然輕鬆,可任長風的武藝他不是沒有耳聞,那可是北洪門內的二號高手。二人之間不足五步,都到了雙方攻擊範圍之內,而任長風還在繼續走,田方常不願忍受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默不做聲,突然一刀遞出,拉響了進攻的號角。這一刀速度不快,但後著變化極多,是以試探性為主的。任長風冷哼一聲,不躲不閃,迎者對方刺來的刀,以同樣的招式反刺回去,只是速度要比田方常那刀快很多。後者心中暗罵任長風不是東西,上來就用你死我活的拼命打法,他還是不想冒這個險,無奈,田方常收刀閃避,平移出數步。任長風要的就是對方這樣,他乘機搶回先手,一把唐刀,上下翻飛,身子左右騰挪,始終不離田方常身上之要害。進攻一方總是要比防守一方佔很多便宜,起碼在體力上、精神上、士氣上都能壓倒對手。沒超過兩分鐘,田方常頭頂已見了汗,呼吸沉重起來,這時他才後悔剛才自己膽小了,被任長風搶得先機,哪知道對方的招法竟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沒給自己一絲反擊和喘息的機會。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田方常大吼一聲,也使出不要命的打法。任長風一刀划向他小腹,他咬牙硬挺不擋,接著反手一刀直劈對方脖根處。任長風不想失去先手的機會,刀不停,上身猛地向後一仰,方刀在他面門咆哮而過,連帶劃下他一縷頭髮,而他的刀也在田方常小腹掠過,雖然沒傷到肌膚,但在衣服上開了個一尺長的口子。雙方各退兩步,站穩後,任長風摸摸腦門和麵頰,感覺無傷,才放下心來,而田方常低頭檢視小腹上的口子,見只刮到衣服,才長長出了口氣,暗暗慶幸對方的刀沒再長一寸,那自己可開膛了。二人各自檢視一番,都覺無礙之後,開始凝視起對方。
此時,被打進小樓內的東心雷也帶領一干手下殺了出來,和南洪門弟子混戰一處,雙方兵對兵,將對將,刀光閃閃,殺氣沖天,喊殺聲不斷,謝文東一回來,北洪門的人士氣大振,再想把他們打退,已非易事。自始自終,謝文東一直邊打邊找向問天,可他在廠院內兜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找到,不過,他敢肯定,向問天一定來了。雙方的激戰不斷升級,死傷的人也在不斷增加,整個工廠到處都有倒地不起的人,流淌成小河的血水快把地面染紅,殘肢斷臂,觸目驚心,令人做嘔。
或許連老天也在感慨人類的自相殘殺,人類對待自己同類的殘忍,稀稀拉拉下起雨來,剛開始只是小雨,後來越下越大,雨水洗刷掉地面的血跡,卻無法洗靜世間的罪惡。突然,天空一道耀眼的光芒升起,霎時間,當空亮如白晝,本和任長風對峙的田方常臉色一變,狠狠瞪了任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