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條尾紋。謝文東心中感嘆一聲,這人年輕時,只是這雙眼睛就不知道可以迷死多少女孩,而且和彭玲的眼睛簡直一模一樣。不用問,這中年人一定是彭玲的父親彭書林了。周圍還站了幾名身材魁壯的漢子,一個個雖然看著謝文東殺氣騰騰,但他絲毫沒放在心上。對於向他直咬牙的杜庭威,他看也沒看一眼,只是懷疑他的身份,看樣子,好像與彭書林的關係非比尋常,但他沒記錯的話,杜庭威以前應該不認識彭玲,這又有些說不通。他想不明白,乾脆就不去想,走到中年人近前,展顏一笑道:“想必您就是彭伯父吧,第一次見面,以後還要請伯父多加照顧。”他和彭書林確實是第一次見面。
在謝文東打量彭書林的同時,後者也在打量他。看了良久,彭書林有些洩氣,他實在搞不懂就這麼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能搞出文東會這樣大的黑道組織,更難以理解的是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會對這種毛頭小夥子動心。彭書林忍不住心中疑問,確認道:“你是謝文東?”沒等謝文東說話,一旁的杜庭威搶著道:“彭叔,就是他,他就是謝文東……”一著急,振動臉上掛傷的肌肉,痛得他眼淚差點流出來,下面的話也沒說完,只是用一雙快要吃人的眼睛盯著謝文東。只可惜目光不能殺人,不然謝文東可能已經變成肉塊。謝文東沒理他,面不更色,對彭書林說道:“彭伯父,我是謝文東。”
彭書林往椅背一靠,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雖不是寶殿,但你恐怕沒事也不會來的。還有,不要叫我伯父,我承擔不起。”我靠!你神氣個什麼勁啊?!任長風一聽氣大了,如果不是姜森一個勁的拉他袖子,早上前給彭書林兩嘴巴。謝文東不為所動,笑臉依然,道:“不管從哪方面來講,我尊敬你是應該的,叫你一聲伯父並不過分,至於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該我叫的我會叫,而且……”謝文東頓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對上彭書林的雙目,接著道:“而且,該我做的我也會去做。”說著,謝文東打個指響,高強一聲不吭的從旁邊提過一把椅子放在謝文東身後,後者大咧咧坐下,從口袋中拿出一根菸。“現在,彭伯父,我們談談正經事吧!”
不管謝文東年紀多大,身份怎樣,不管對何人都自然而然的散發出的這種大將之風確實讓人心折。杜庭威比他大很多,但也不得不服氣,不過謝文東表現得越自如他越加有氣,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謝文東的鼻子破口大叫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你想在這裡撒野……”謝文東心煩的一皺眉,杜庭威的存在讓他覺得一隻蒼蠅在自己眼前飛來轉去,他隨手一彈,香菸脫手而飛,不偏不正,打進杜庭威大張的嘴裡,舌頭頓時麻成一團,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房間中那六七名大漢見謝文東突然動手,紛紛晃動肩膀準備上前。姜森等人見事不妙,伸手入懷,隨時準備迎戰。雙方箭上弦,刀出鞘,一觸即發。這時,彭書林臉色一沉,重咳了一聲,轉頭看向數名大漢,凝聲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大漢明顯畏懼彭書林,退後一步,轉頭看杜庭威,後者捂著嘴,一張白臉憋成醬紫色,看了看謝文東,又看看彭書林,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最後重重悶哼一聲,向幾位大漢輕搖搖頭。大漢們這才退回到原位,只是一個個暗加小心。彭書林看著謝文東道:“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過分,別忘了,這是我家!”謝文東點點頭,認真道:“正因為這樣,他到現在還活著。”
不用問,房間中每個人都知道謝文東口中的這個他是指誰。彭書林呵呵一笑道:“你很自信,自信是好事,但有時也會害人。年輕時我也很自信,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棒的,但隨著年紀的增長總是經常碰壁。”
謝文東道:“我也經常碰壁,可能是我的運氣很好,一直到現在我的自信仍然沒有絲毫減少。”他又拿出一根菸,遞給彭書林,後者搖頭,他一笑,叼在口中點燃,話入正題,又道:“最近H市的治安不錯,但是聽說今晚警方查封了好幾家歌舞廳,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彭書林知道他是明知故問,笑道:“治安是不錯,但平靜下的罪惡也是一樣該剷除的。”杜庭威可算抓住機會,看著謝文東得意一笑,馬上接話道:“對,犯罪就是犯罪,不及時治理,以後說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亂子。”
謝文東多聰明,一看他的樣子心中便猜到一二,這次彭書林動文東會,十有八九和這個杜庭威有關聯。他不敢肯定,試探性問道:“可以前罪惡也是有的,警方沒剷除,也是一樣未出亂子,有時,相安無事總是好的。每個城市,都會有黑白兩道,白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淺規則,一旦被打亂,反而會適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