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聽後一震,看了看左右其他人,具是服裝整齊,輕鬆自在,不像是動過手的樣子,疑道:“你們沒動手?”
謝文東笑道:“有南洪門的埋伏在,即使動手也佔不到便宜。”江琳略帶失望道:“那傅展輝還活著?”謝文東看了看她,頓了一下,說道:“今天,傅展輝還活著,但我要除去的人,至今還沒有一個能安然無恙的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可傅展輝還沒有死!”江琳一字一句提醒道。謝文東眼睛一眯,像是兩根彎曲的鋼針橫在面上,眼睛似針,他的目光也同樣像針,針尖直直對上江琳美麗的雙眸,說道:“你無須激我,我所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左右,也不喜歡受人左右,不管他是誰!”
在謝文東凌厲的目光下,江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暗怪自己太心急了,連忙解釋道:“謝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希望如此!”謝文東嘴角抽動,點下頭,搖手道:“很晚了,你去睡吧!”“那你呢……”江琳話說到一半,想到剛才謝文東的話,聰明的又咽了回去,道了句晚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鮮花酒店剛剛開門,街道上駛來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嘎吱,轎車在酒店門外停下,車門齊開,從車上走下兩人,一胖一瘦,一黑一白,二人具是一身乾淨利落的上等西裝。那白麵青年開口小聲道:“輝哥,咱們就兩個人,萬一謝文東要對我們……”黑麵漢子輕笑道:“既來之,則安之。謝文東不也是隻帶了一人到咱們那嗎?他的地位比我高,不見得我的膽子一定沒他大!”白麵青年暗暗搖頭,沒再說話。酒店大門一開,從中走出三名黑衣漢子,上下打量一番他二人,其中為首一人震聲問道:“二位朋友,有事?”黑麵人笑呵呵道:“我找人。”“你又是誰?”“傅展輝!”黑麵漢子傲然道。
黑衣漢子絲毫沒有驚訝之色,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說句“你稍等!”,轉身回了酒店。時間不長,那人又走出來,面帶笑容,說道:“東哥有請!”白麵青年微微變色,細語道:“謝文東好大的架子啊!”傅展輝笑容不減,只是說道:“論身份和輩分,他都有端起架子的本錢。”進了酒店,裡面還在裝修,油漆味刺鼻,到處是瑣碎的裝潢材料,白麵青年一皺眉,他自然知道這些都是拜他自己一方所賜。上次忠義幫在鮮花大鬧一場,便宜沒佔到,倒是把這裡搞得四處狼籍。
謝文東坐在前廳右側的餐廳內,身旁只有高強一人,桌前擺著幾盤小點心。他起身向傅展輝揮揮手,笑呵呵道:“沒想到傅兄來得這麼早!”傅展輝客氣的點點頭,在謝文東對面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點心,樂道:“謝先生好胃口啊!”謝文東道:“我的胃口一向不錯,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他倒了一杯牛奶,推到傅展輝的面前,道:“傅兄心中應該有了決定吧。”
傅展輝不客氣,拿起面前的杯子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大口,平靜道:“在謝先生的身後,我只要能分一勺羹就已滿足了。”
海港酒店,是一座不上星級的酒店,但去過那裡的人普遍認為那裡的環境和服務人員的舉止絕對不亞於四星級酒店。酒店外觀稀鬆平常,門面也不大,但內部裝潢得只能用蓬篳生輝四個字來形容,據說連樓梯的扶手都是鍍金的。一進大廳,棚頂數盞巨大的法式吊燈將廳內照得亮如白晝,深色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亮如鏡面。海港酒店確實很豪華,而客人卻不多,因為它不是星級的酒店,價格卻高得嚇人。沒錢的人不用說,即使想來也消費不起,有錢的人自然也不會選擇這兒,人們總是好面子的,特別是有錢人,去一處不上星級的酒店總認為和自己的身份不相符。今天,酒店和往常一樣,裡面穿梭的服務人員比客人還要多,但他們似乎沒有因為客人少而有絲毫懈怠,一個個笑容滿面,臉上標準的服務式微笑,嘴角彎彎,露出四顆牙齒。
海港酒店在正常人眼中或許沒什麼特別之處,但在黑道人眼中,這裡絕對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整個上海最大的賭場就是座落在酒店上層,每天都有人可能在這裡一夜暴富,當然,也有更多的人在這裡一夜之間成為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以前黑道上有不少人打過這裡的主意,甚至有人曾付出過行動,想透過暴力手段大搶一筆,結果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再出現過,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再後來,人們知道,這裡是南洪門的地盤,是向問天一手設計的世界級賭國之城。
一輛轎車緩緩在酒店外停下,從中走出兩人。先下車這人精瘦細高,面白如紙,短平頭噴過髮膠般根根立起,滿臉的絡腮鬍茬,黑眸幽深,放出絲絲寒氣。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