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來到床邊,右手自然的放在身後,左手一扶繡月葡萄紅色的長髮,笑問道:“六點半是什麼意思?”
繡月連連鬼笑,一指他下(禁止),道:“這你都不知道,小弟弟,讓姐姐好好教教你……”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再也說不出口了。“不用了!”謝文東把金刀上的血跡在被單上擦了擦,然後,攤開毯子,將床上女郎的屍體蓋好。讓小姐閉上嘴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永遠也開不了口。謝文東在做他自認為應該去做的事時,從來不會手軟的。
他走出房間,那服務生在方廳內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出來,不懷好意的問道:“解決了嗎?”
謝文東一笑,道:“解決了!”服務生心照不喧,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謝文東一拍他肩膀,道:“哪來那些廢話,走吧!”“繡月姐呢?”說著,他還想拔門縫往房間內看看,謝文東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道:“她睡了,有什麼好看的!”
服務生一臉明白的表情,揉了揉屁股,對他獻笑道:“看不出來,兄弟的體格不錯啊,能把繡月那搔……搞睡了!嘿嘿!”
出了這座破爛的老樓,把服務生打發走,謝文東長長出口氣,隨便找了一間公共電話亭,他給三眼打了電話。三眼一聽是謝文東的聲音,情緒有些激動,忙問道:“東哥,你在哪?我們都快要擔心死了,有沒有什麼事……”謝文東笑道:“你聽我說……”五分鐘後,他結束通話電話,打車直去H大。謝文東到的時候,正趕上課間休息,略微一打聽,找到自己班級所在的教室。人來人往中,他悄悄不留痕跡的走進教室內,目光一掃,他想找的人沒看見,卻瞧到老四肥胖扎眼的身軀。他緩步走了過去。老四正和旁邊一位他不認識的女生聊得熱火朝天,謝文東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老四回頭一看,眼睛一亮,連忙起身,一記老拳打在謝文東胸口上,聲音洪亮,道:“老七,你又死哪去了,好幾天不見人影。”謝文東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半開玩笑道:“沒辦法,讓人追得緊。”“我靠!”老四本來不大的老鼠眼瞪得滾圓,問道:“怎麼?咱們這麼老實的老七也有人追了?”他轉頭對旁邊的女生道:“你還不認識他吧,他是我們寢室的老七,神龍見首不見尾,成天玩失蹤,這不,剛回來和我們吃頓飯,又是三天無影蹤!”
謝文東聞言苦笑,轉目一看老四旁邊的女生,相貌雖然普通,不過打扮很洋氣,顯得幾分可愛。他狀似隨意問道:“老三怎麼沒來上課?”老四聽後一撇嘴,語氣不滿道:“這傢伙昨天晚上不知道去哪狂歡了,今天早上才回來,進屋就睡,現在可能在寢室裡做夢取媳婦呢!”“哦?”謝文東一笑,一本正經道:“逃課睡覺?這就是他不對了,我得去找他!”說玩,轉身向外走。等他走了好一會,老四才反應過來,嘟囔道:“老三逃課睡覺不對?你自己上過幾節課啊?!”
謝文東來到學生宿舍樓,輕車熟路,雖然一年多沒回來,裡面的大致結構還是依稀記得。找到自己的寢室,先是輕輕推了推門,發現根本沒有鎖,他閃身走了進去。寢室沒有多大變化,和他離開時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床已經成了公用的寄存場所,大包小箱擺了整整一床。老三所在的鋪位在靠左,拉著簾,裡面傳出均勻的鼾聲。只聽聲音,謝文東知道他睡得很熟。
他嘆了口氣,走到床邊,輕輕拉開簾布,翹腳一看,床上躺得正是老三,睡得很香沉,沒全不知道有人進了屋。謝文東隨手拿起桌子上擺放的香菸,點燃,扒拉一下床上的人,輕輕道:“我回來了。”
“恩……”老三隨口答應一聲,翻個身,繼續睡。謝文東沒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他。隔了半分鐘,老三的身子猛然間一陣,鼾聲嘎然而止,但他沒有起身,仍是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是靠向牆壁的面容佈滿驚色,背後冷汗直流。
謝文東看不清他的表情,卻知道他已經醒了,看老三這樣的反應,他夾煙的手微微一抖。他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喃喃道:“我能活著回來,你很意外吧!”老三依然沒有動,手悄悄摸向被褥下,道:“為什麼這麼說。”謝文東吐出一口煙,轉頭遙望窗外,道:“我們是同學,又是同一個寢室的,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
謝文東的身份老三早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老三也有聽說過,既然他能找上自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老三苦笑,道:“兄弟?兄弟之間不會有秘密,你卻隱藏得很深。”謝文東無奈道:“我以為我和你們走得是兩條路,有些事讓你們知道反而不好。”老三道:“我很早就出來混了。”他的手從被下抽出,手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