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金眼又變成了腹背受敵,難以招架,更別說保護江琳了。若不是博展輝事前有了交代,不要傷了江琳,恐怕她有十條命也早保不住了。木子等人見金眼險象環生,打得異常吃力,怕他有危險,拼盡全力向他靠攏。幾人好不容易衝到他旁邊,金眼才算長出一口氣,有了這四人的抵擋,周圍壓力頓時減去不少。木子手中的片刀早不知道飛到哪去了,拿著一張椅子,對著衝來的敵人猛掄,聲勢驚人,椅子掛風呼呼做響,加上又是在樓梯間內,空間狹窄,對方見他這架勢一時不敢輕易上前,掄了一陣,木子膀臂的肌肉開始漸漸發酸;力量逐漸小了很多,沒有一開始時得威力,忠義幫的人見他乏力,以為有便宜可佔,開始發力進攻。一人嘶喊著衝上前,沒等到他近前,被木子一腳踢下樓梯,連翻帶滾,壓倒一片。木子毫不停留,反臂一揮,實木椅子結結實實砸在一人腦袋上,啪的一聲脆響,椅子碎裂,木削四處飛濺,那人聲都沒吭一下,頰然倒地,腦袋上都是血跡。木子抓住一支椅子腿不放,邊揮舞邊說道:“老大,想點辦法吧,我可快頂不住了。”
金眼長長吸了兩口氣,邊抵擋不時劈砍過來的片刀邊左右檢視,好一會,才勉強道:“兩條路,一是殺到樓上跳窗戶跑,二是直接從一樓殺出去。”“靠!跳樓?太丟人了吧!”木子大搖其頭,正想說走第二條路,可轉日一瞧,樓下聚集著不下百於號手拿刀槍棍棒、情緒激揚的,夥計們,,人頭汾酬角,黑壓壓一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連連點頭道:“奶奶的,狗急了都知道跳牆,人自然比狗強,咱們就跳樓吧!”忠義幫爬到二樓那十幾號人哪能擋住金眼五人的拳打腳踢,只象徵性的抵抗幾下,開始四散奔逃,躲得遠遠的。鮮花酒店的二樓不算低,相當於正常住宅樓的二樓半高度,對於金眼五人來說構不成威脅,但江琳不一樣,讓她一個弱女子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怕有危險,水鏡靈機一動,一把扯下窗簾,不管江琳反不反對,將其中一頭系在他腰上,另一頭繫於窗框,然後向金眼、木子等人點點頭,明白她意思,金眼帶頭分身跳出窗外。江琳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周圍景物一轉,己被水鏡攔腰飽起,不由分說,甩手臂扔了出去。“啊”江琳再鎮靜,此時也嚇得驚叫一聲,不覺閉上了眼目青。她飛出的一聽間,水鏡曲身跳於窗臺之上,對剛剛從樓下衝上來的忠義幫幫眾微笑的揮揮手,趁對方微楞之機,猛然向後一仰身,輕如飛燕,動作靈巧而優美的翻下樓去。人在半空中並未耽擱,用進全力將刀揮出,月夜中的刀鋒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將繫於江琳身上的窗簾一擊斬斷。有了窗簾的長度,江琳本己離地面不高,加上下面又有金眼木子等人的接救,毫髮無損的落在地面。金眼向飄落下來的水鏡桃桃大拇指,後者得意一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心上人的誇獎。北洪門留在家裡那十幾個弟子死得死,傷得傷,沒一個能站起來的。只消滅幾個微不足道的人,忠義幫自然不會滿足,見金眼等六人跳樓要跑,哪裡肯放過,而且事先老大博展輝己經說過不留一個活口,自己一方又佔有人多的絕對優勢,一各個拼了命的往外擠,都想搶個大功表現自己。人多最怕就是亂,忠義幫的人著是有秩序的一個一個出來,其速度不會慢到哪去,可這時己經無秩序可言,數不清的人積壓在大門口和窗戶邊,人擠人,人推人,大呼小叫了半夭,真正出去的人卻沒有幾個。玄子丹氣得暴跳如雷,連連跺腳,高聲喊道:“不要亂:不要亂!”在人聲鼎沸的大廳內,他的叫喊聲顯得微不足道,聽清楚得人甚少。金眼邊跑邊回頭張望,冷笑道:“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忠義幫,青山不改,綠水常流,等著瞧吧!等博展輝和玄子丹好不容易從大廳內出來,五行五人和江琳己跑出老遠,後者一咬牙,揮手道:“上車追!”
忠義幫的一干人眾還沒等上車,遠遠看見金眼等人又從街道盡頭向回跑過來了,博展輝也是一楞,暗想對方不是腦袋有問題吧?!不然怎麼非但不跑還回來送死呢!可惜他的這種想法只持續了五秒鐘,終於知道人家的腦袋並沒壞掉。只見金眼等人身後,漸漸出現一團朦朧的黑影,聚目青細看,原來是數不清的黑衣人,黑色臉朧,分不出個數,各個手中拎著明晃晃的片刀。最前一人,近兩米的身高,肩寬背厚,膀大腰圓,身上的衣服粘滿血跡,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手握一把閃著陰森青光的鋸齒開山刀,雙日圓睜,瞳人灌血,往那裡一站,如同古代的金甲戰神,相隔如此遠的距離,博展輝仍忍不住機靈靈打個冷戰,下意識的問道:”前面那高個漢子是誰?“玄子丹觀望一會,顫聲道:”好象,好象是北洪門的第一高手,東心雷!”呀!博展輝心中己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