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女孩拉上自己的車。他說得簡單,可哪有那麼容易,四名士兵分別將彭書林和女孩拉出柴房,謝文東一方的人也已掩殺過來,幾個流彈飛過,一名士兵還沒弄懂怎麼回事,腦袋頓時開花,紅的白的,濺出好遠。連長邊探頭指揮手下上車,邊檢視對方的攻勢,搖搖頭,看來是來不及了,他命令司機,說道:“開車!”
杜庭威阻攔道:“開什麼車,彭書林還沒有上車呢!”“來不及了!”打起仗來,連長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平時對杜庭威那種卑躬屈膝的小人模樣,隨之而來流露出軍人的果斷。他毫不猶豫的拔出手槍,把杜庭威嚇了一跳,呆問道:“你要幹什麼?”連長沒答話,手槍伸出車窗外,對著彭書林連續開了三槍。彭書林胸前開花,血光四濺,叫聲都沒發出,轟然倒地。連長對三名士兵大喊道:“快上車!”
三名士兵扔下倒地的彭書林和早已呆若木(又鳥)的女孩,慌張爬上一輛軍車,落荒而逃。一轉眼的工夫,戰場上頓時平靜下來,杜庭威等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留下躺在地面橫七豎八的幾具屍體。
“還有救嗎?”謝文東等人趕到時,彭書林身下的白雪被染得血紅一片,人還在微微抽動,姜森脫掉外衣蓋在他身上,命人將他抱上車,謝文東看著因失血過多而臉色青白的彭書林,向姜森問道。
姜森搖搖頭,邊檢視他傷勢邊說道:“不好說,如果傷及內臟,恐怕……”謝文東一咬牙,道:“你送他去醫院,對了,把彭玲安置好,杜庭威可能還會回來找麻煩。”說著,他下了車。這時早有人將女孩身上的綁繩解開,他緩緩走上前,扶住女孩,歉然道:“對不起,讓你受了我的連累。”女孩嚶嚶哭泣,撲進謝文東懷中,抽噎道:“不知道他們把我哥哥怎麼樣了?”
謝文東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正說著,數名在院內搜尋的兄弟從內屋抬出一個人,謝文東費了好大的勁才認出是誰,當他看清是誰之後,腦袋嗡了一聲,半晌沒說出話來。這人正是女孩的哥哥李根生,人已經斷氣多時,渾身上下很難找出完好無損的地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致命傷在胸口,被人近距離一刀刺穿的。
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九十章
孩也認出來了,哀號一聲,撲到屍體上放聲痛哭。謝文東心情自然也不好受,他和李根生雖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可畢竟救過他一命,而這回因為自己而斃命,他逃不開干係。加上彭書林的生死未卜,謝文東心中像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他搖搖晃晃退後幾步,一抬手,姜森聰明的跑上前,問道:“東哥,有什麼吩咐?”
謝文東揉揉鼻子,眯眼道:“把咱們所有的眼線都放出去,不管用多少人力,用多少時間,我要在H市找到杜庭威。”
姜森點點頭,道:“明白。”不用問,撲在李根生身上痛哭的女孩正是他妹妹李英男,謝文東蹲在她旁邊,黯然道:“對不起。”他的道歉李英男完全沒聽到,繼續哭泣,不知過了多久,她累了,也沒有眼淚和力氣了,眼前一黑,摔倒在她哥哥的屍體上,她神情有些呆滯,喃喃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死哥哥,他做錯了什麼?”
謝文東搖頭,李根生的錯就在於不應該救了他。看著傷痛欲絕的李英男,他感到無力,輕輕扶起她,道:“以後,我就是你哥哥!”李英男遲疑的看著他,可很快,目光一散,昏迷過去。謝文東知道她無礙,只是悲傷過度,把她放進車內,和彭玲睡在一起。兩個女人,一個昏迷一個昏睡,一個父親生死未卜,一個哥哥慘死,這都夠讓謝文東頭痛的了,當然,這一切都是拜杜庭威所賜,他覺得自己很久沒這樣恨一個人了。
戰場打掃乾淨,姜森問過謝文東的意見後,組織人將屍體全部放進破屋內,然後澆上汽油,一把火,連屍體帶屋院,燒成灰燼。之所以把李英男家燒燬,一是現在只剩下她一個女人,無法生存,而且這裡不安全,杜庭威隨時有回來的可能,再則,也是怕她見物思人,徒增悲傷。謝文東也算是煞費苦心,看了看火光沖天的茅屋,心中長嘆一聲。這時,本來被槍聲嚇回家的村民們見著火了,紛紛好奇的出來觀望,謝文東不願惹麻煩,一揮手,帶領眾人上車,揚塵而去。
謝文東讓人將彭玲和李英男送到他的別墅那裡,然後乘車趕往醫院。彭書林傷勢不輕,身中三槍都傷及要害,加上年歲大了,抵抗力不能和年輕人相比,這一關並不好過。數名主治醫生在手術室內急救,hushi進進出出,氣氛壓抑而緊張。謝文東在走廊裡來回走動,擺在他眼前的有兩件事需要解決,一是彭書林搶救的結果不管是好是壞,都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