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卻不少,眼前黑影一閃,自知不好,急忙收手,險險避開,鞋尖掛著一道勁風,擦得他手腕火辣辣的。青年低頭一看,手腕內側擦掉一塊皮,血絲從白肉和面板的縫隙中緩緩滲出。雖不算什麼傷,但足夠他臉紅的,青年怒吼一聲,躬起身子,正準備和警備員大戰一場。這時,後方響起一聲斷喝:“住手!”
青年憋一肚子氣,紅著雙眼,回頭一瞧,看清喝話之人後,頓時洩氣了。後面走出十多號人,正中兩位身材都不高,一個是姜森,一人是李爽,左右分站十多名魁梧高大的黑衣大漢,二人與周圍人比起矮了半頭,彷彿成了被眾山圍繞的平原,但他倆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卻沒人敢小視。姜森離老遠哈哈一笑,態度熱情的迎上黃震,客氣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黃師長,下面的人不懂事,還請多見諒。”黃震在沒找到彭書林之前也不好鬧翻,他對謝文東不能說沒有顧忌,淡然一笑,故意環視一週,別有所指的問道:“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不會是有事吧?”“有事?能有什麼事?”姜森笑呵呵道:“年底了,大家辛苦一年,出來吃吃,玩玩,這也是正常。黃師長,你要知道,我們做生意的並不比你們軍人閒。對了不知道我們這算不算非法集會啊?!”“算不算非法集會我不好說,這恐怕得問警察了。”黃震心中暗罵姜森狡猾。
姜森笑道:“來者是客,黃師長裡面請吧。”黃震一指外面剛剛趕過來的軍車,說道:“我這次不是一人來的,不知道他們算不算客。”李爽突然答話道:“東哥有交代,只要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並說我們一定好好款待!”
“什麼?”黃震一驚,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謝文謝先生沒在這裡?”李爽無辜的眨眨眼睛,反問道:“誰告訴你東哥一定在這。”黃震暗暗搖頭,心中急轉,片刻,他為難一笑,說道:“不久前我接到線報,說彭廳長是被謝先生從醫院帶走的,而且就被挾藏在此地,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哈哈”姜森仰面而笑,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別說東哥和彭玲有那層關係,就是沒有,我們與彭廳長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挾持?呵呵,真是無稽之談。”他搖搖頭喃喃道:“謠言真是可怕啊”看他一臉受了莫大冤枉的表情,黃震鼻子差點氣歪了,沒想到謝文東已夠狡詐的了,而他的手下則更會演戲。在醫院時,事情發生突然,黃震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沒想明白,等出醫院,他反覆一琢磨,在H市,除了謝文東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挾走彭書林,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有關係。他無可奈何道:“或許這是謠言,但無風不起浪,我既然收到這樣的線報,沒有不弄明白的理由,而且,”黃震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我這也是幫你們找回清白,你說呢?”老狐狸姜森暗罵一聲,聳聳肩,道:“既然這麼說,我如果不配合豈不是有嫌疑?黃師長你放心,我一定鼎立支援。”“那就好”黃震滿意的點點頭,道:“可能要耽誤你們十多分鐘的時間。”說完,他轉身對身後的副手輕輕點下頭。副手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跑出飯店,召集士兵集合。
沒用兩分鐘,軍車下來計程車兵集結完畢,隨著黃震一聲令下,兩百餘名士兵對旅遊休閒區進行了全面搜查,特別是文東會聚集的這間飯店,檢查之細,大有挖地三尺的意思。士兵遵命辦事,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在大廳內來回穿梭,手中拿著列印出來彭書林頭像與其他人一一對照。文東會有不少人酒喝多了,醉得人事不醒,出溜到桌子底下,士兵並不放過,抓住其脖領子,提起來確認。很快,對於士兵的野蠻引起左右人的不滿,爭吵聲此起彼伏,有些人乾脆拿起啤酒瓶和士兵對峙起來。如果不是黃震和姜森壓著,雙方早大打出手了。這一搜,至少用了半個多小時,士兵快將飯店翻個底朝天,連彭書林的影子都沒看見。各路人不斷回報,結果都是沒有。黃震漸漸沉不住氣,心煩的來回度步。他對安全域性給的情報有些懷疑起來,彭書林沒找到也就算了,怎麼謝文東也不在,他們不是說親眼看見謝文東進了這裡嗎?那人呢?難道長翅膀飛了不成?
謝文東沒有長翅膀,更不會飛,他現在正坐在一處不出名的酒吧裡,神態悠閒的品著紅酒。酒度不高,有些甜,又帶些酸,喝進肚裡,回味不斷。他在等人,等黑帶駐在H市專門和文東會聯絡的負責人。這人謝文東沒見過,是他接管北洪門之後黑帶為了聯絡溝通方便才派到H市的。一直一來,都是三眼和對方見面會談。有時謝文東也忍不住感嘆,三眼負責那麼多事,依然能把幫會打理得井井有條,確實讓人刮目相看。他看眼手錶,還有一段時間,無聊的環視一週,酒吧人不多,加上又是白天,只是稀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