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方臉上找不到半驚慌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滿自信,他傲然一笑,道:“我的刀一向很快,只是你不知道罷了。”博展輝血往上湧,黑熊模樣的身子向蕭方猛壓過去,喝道:“我倒看看你是如何快的。”
蕭方一招之間差點重傷了博展輝,並非是二人之間實力得真實體現,主要由於後者過於輕敵,心存大意,蕭方又是早有準備。而這回他暗中加了小心,兩人爭鬥在一處,打得不可開交。蕭方在快,博展輝在猛,剛開始,蕭方還能夠應付,沒過多久,他漸漸頂不住對方一輪又一輪的狂轟亂炸,連連氣喘,汗如雨下,對對方的重刀亦是左躲右閃,險象環生。而博展輝卻越戰越勇,渾身上下好象有使不完的勁,攻勢如潮。蕭方暗歎一聲:“苦也!”無奈之下,只好用出絕招——跑!他虛晃一刀,猛刺博展輝雙目,後者冷笑,隨手用刀一劃,把對方刺來的鋼刀彈開,順勢向前一衝,連帶著抬起一腳,正踢著蕭方胸前。
蕭方驚叫一聲,飛出三米多遠,落地後連滑帶滾,又溜出四五米遠。見他如此狼狽,博展輝剛想哈哈大笑,嘲諷幾句,可轉念一想,不對,自己剛才那一腳用了多大力量他清楚,不應該讓對方退出如此之遠,再看蕭方,順勢一轉轆,站起身,連頭都沒回,甩開雙腿,向賭場外飛奔而去,其敏捷程度,哪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糟糕!博展輝急得一跺腳,暗呼上當!邊追邊大聲喊道:“蕭方要跑,快攔住他!”不用他喊,早有人上前了。至少有四條大漢橫刀攔住他去路,一不停頓,二不答話,四把刀向扇面一樣向蕭方襲來。蕭方確實身手不凡,前有狼後有虎,依然不慌不忙,慢悠悠橫跨出一步,堪堪躲過四刀,然後突然加速,趁那四人回刀之時,身子己躥到四人面前,肩膀一晃,甩出致命一刀。四條大漢,其中兩人胸前開花,血光乍顯,另外兩人各閃一邊,才僥倖倖免。空隙一現,蕭方哪敢耽擱,側身穿過,幾步來到門前,衝了出去。一出來,他即大喊道:“來人!來……?”後面那個“人”字被他硬生生嚥了回去,原來大廳內正對賭場大門的沙發上坐有一年輕人,二十歲左右,單鳳細目,和笑眯眯的抽著煙,起身後左右,站了無數名黑衣大漢,年輕人腳下還躺著一個人,正是海港酒店的青年經理,脖子上被利刃刺個窟窿,鮮血淚淚,眼看是出氣多,入氣少,活不成了。蕭方一看清此人的面目,頓時洩氣了,長長撥出一口氣,雙手捧刀,低頭檢視,苦笑道:“看來,今天我真是很難跑出去了。”
沙發所坐之人正是謝文東,他輕輕彈了彈菸灰,露出真誠燦爛的笑容,這張陽光燦爛的笑臉和他腳下那張垂死掙扎、靜等死身降臨的恐懼面容形成強烈的反差,讓蕭方不寒而慄,暗打冷戰。謝文東柔聲說道:“今天你似乎真的很難有逃出去的機會。”蕭方笑了,說道:“在南京,我同樣以為我逃不掉了,結果到現在我還活著,況且這裡是上海,是我們的地盤!”
謝文東同清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敗軍之將!將失敗的歷史般出來講有意思嗎?若是我,我絕對不會。”
蕭方只是給自己打氣,若是自己落在謝文東手中後果會怎樣,他不敢想象,但有一點他清楚,就是一定很慘。聽了對方的話,蕭方老臉一紅,強顏道:“聽了你這話,好象你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他有意在拖時間,希望海港受襲的情況能早點傳出去,好讓臨近的兄弟前來解救。謝文東多狡猾,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淡然道:“蕭兄,你不用指望有人會來救你。即使來人了,那也是白白送死,既然我現在能站在這裡,說明我己經做好了應付一切可能發生事端的準備。”蕭方一言未發,凝視謝文東良久,才說道:“謝文東,你不想殺我!”謝文東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蕭方繼續道:“以你的性格,若是想要我的命,恐怕現在我早己死了。”謝文東點頭。蕭方疑問道:“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謝文東直截了當道:“我確實不想殺你!我想用你的命來換向問天一個簽名。”“簽名?”蕭方愕然,疑道:“籤什麼名?我不懂!”謝文東笑眯眯道:“在將海港酒店過戶到北洪門旗下的合同上籤個名。”“啊?”蕭方眼睛瞪得溜圓,好一會仰面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喘息道:“謝文東,你太高估我的身份了,知道打造海港酒店我們花了多少錢嗎?你知道海港酒店一天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利潤嗎?告訴你,我蕭某人一百顆腦袋也不值這個數的十分之一!”
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一百四十五章
謝文東淡然笑道:你的腦袋自然不值這個數,可你別忘,向問夭的為人,重感情,又講意氣,他會將身外之物看得比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