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媽的,大陸仔,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教訓我!”說著話,青年伸手就去抓謝文東的脖子…
謝文東沒有動,可他身後的格桑不幹了。三步並兩步,格桑晃身站到謝文東的身前。別看他身材高壯魁梧,身法卻異常靈活迅猛。青年一爪抓出,沒抓到謝文東,卻結結實實抓在格桑的胸口上。
格桑身上,肌肉高高凸起,堅硬得如同岩石,一爪抓在他身上,如同撓癢癢一般。不等青年反應過來,他手臂一伸,按在青年的肩膀上,接著,用力向上一提,青年被他硬生生抓了起來,另隻手握起拳頭,作勢要向青年小腹打去。以格桑的力道,這一拳打下去,青年即使不死,也得要他半條命。謝文東嘆了口氣,出言阻止道:“格桑,把他放開!別人的話,格桑或許會不聽,但謝文東的話,他不敢不從。
正當他準備鬆手,把青年放開的時候,後者咬牙怒吼一聲,從後腰拔出一把片刀,對準格桑的脖子惡狠狠砍了下去。
格桑見狀大怒,隨之掄起手臂,猛的向外一甩。青年手中的片刀剛砍到一半,人便象沙包一樣被扔了出去。
撲通!他的身體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反彈落地之後,青年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他身受重傷,與他一道前來的眾青年紛紛亮出家夥,咬牙切齒地向格桑逼去。於嬴的手下這時也拔出武器,橫身將其擋住,雙方怒目而視混戰一觸即發。這時,房門一開,從外面又走進一行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他左右,跟有十數名身穿筆挺西裝的冷麵大漢。看到受傷倒地的青年,他嘴角一挑,向於嬴笑道:“於叔,不好意思,我的手下剛才失禮了,不過,對一個小輩動手,實在有失洪門大哥的風範啊!”
於嬴站起身形,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汪濤是我洪門的叛徒,給他一些教訓,應該不過分吧!”
中年人大笑,道:“我只知道,他現在是我的人了,你傷了他,就是不給我安北面子。”於嬴眼珠一轉,說道:“他不是我傷的。”
中年人疑道:“那是誰傷的?”
不等於嬴說話,謝文東笑眯眯地說道:“是我!”
“你?”中年人看向謝文東,見他年歲不大,身穿中山裝,一看就知道不是香港的本地人。中年人忍不住笑了,問道:“你是誰?”
“謝文東!”謝文東淡然說道。“謝文東?”中年人皺著眉頭,尋思半晌,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自己肯定在哪聽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身旁一人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老大,謝文東是大陸北洪門以及文東會的老大。”“哦!”中年人拍了拍腦袋,恍然想起,心中也暗吃了一晾,謝文東怎麼到香港來了?知道謝文東的身份之後,重新把他又打量一道,然後中年人笑道:“原來是北洪門大哥謝先生,失敬失敬!”說著,他看眼躺在地上呻吟的青年,又笑道:“我叫安北,是仁聯幫的老大,和謝先生比起來只能是個小角色,如果我手下的兄弟有哪裡得罪了謝先生,還請見諒!”
中年人的話很客氣,倒不是他怕了謝文東,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得罪。北洪門在大陸的勢力可謂如日中天,文東會霸佔東北,並且壟斷金三角的大部分毒品,惹上謝文東,後果可是十分麻煩的。“呵呵!”謝文東輕笑,說道:“安兄客氣!”
“既然是場誤會、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中年人向手下一揮手,道:“走!”
這些人來得突然,走得也不慢,時間不長,退得一乾二淨。
由始至終,謝文東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等他們離開之後,他好奇地問道:“於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於嬴嘆了口氣。原來,仁聯幫本屬於香港洪門旗下,後來,分離出去,在新界北部佔據一角,自立了門戶。自安北做了仁聯幫老大之後,靠精明的頭腦以及犀利的手段,吞併許多周圍的小幫會,使仁聯幫一躍成為新界北部最強黑幫。隨著幫會實力的提升,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漸漸不滿足新界北部這片相對落後偏僻之地,開始對繁華的新界中南部——九龍虎視耽耽,想佔為已有,可是九龍一帶屬洪門地盤,多年來,為了九龍,仁聯幫一直與洪門明爭暗鬥,雙方也曾爆發過幾次大規模的衝突。
至於汪濤,原是洪門的打手,兩年前被安北以高薪挖走,現在,汪濤有了仁聯幫做靠山,連於嬴也不放在眼裡了,他所提到的旺角,正處於九龍彎的中心地帶。
任聯幫只是洪門脫離出來的一個幫會,其他的還有五、六家之多,加上一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