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大漢身子隨之一震,接著,緩緩倒了下去,在他後心處,多出一個拇指大的血窟窿,鮮血汩汩流出,印在地面的白雪上,格外的刺人眼目。
阿迪力大驚,下意識地倒退兩步,舉目向大漢後方望去。只見五百米開外的地方走來一群白衣人,大致算算,至少有三十開外,剛才那一槍,正是從這群人中打出的。
對方的速度很快,時間不長,雙方的距離已不足百米,這時候,阿迪力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他暗叫一聲糟糕,向謝文東快速說道:“謝先生,這事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帶著你的人快讓到一旁。”
謝文東沒什麼反應,站在原地,即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而是兩眼放著精光,看向奔來的眾人。
“阿迪力,我們好久沒見了。”三十多號人裡帶頭的一位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相貌談不上英俊,倒也不招人討厭,只是一雙鷹目格外犀利,不時透出一股陰狠的殺氣。
“買買提?”阿迪力顯然認識說話的這位青年,他將手槍背於身後,挺身向前走了兩步,冷聲問道:“你一來就殺傷我們的數名兄弟,究竟是什麼意思?”
“呵呵!”當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足二十米的時候,青年停住身,輕聲而笑,道:“這許多的軍火,你又是幫誰買的呢?”
“那是我們雛青盟的事,你們真主黨恐怕還管不著吧?!”阿迪力面露怒色地說道。
“你錯了,”青年聳聳肩,說道:“我聽說,你們這批軍火是幫基地購買的,既然這樣,我不僅要管,還要一管到底!”
阿迪力聞言,另隻手也背於身後,慢慢推上槍栓,同時,冷聲說道:“當我們遇到困難的時候,基地幫助過我們,可現在基地遇到了圍難,我們也要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應該幫它一次!”
青年搖了搖頭,道:“不要用‘我們’這個詞。當你們決定幫助基地的時候,你們雛青盟就已經不再是東突厥斯坦國的一員了。”
阿迪力臉色陰沉下來,凝聲問道:“你想怎樣?”
青年淡淡然地說道;“要麼留下軍火,你們走人,要麼,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阿迪力握緊奉頭,質問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一道,我們曾經是夥伴。”
青年點頭道:“沒錯!曾經是夥伴,但現在,是你們背叛了國家,你和我,已經不再是夥伴,只會成為敵人,”
“既然這樣,”阿迪力垂下頭,半晌,他猛然挑起眼目,怒聲喝道:“那你就去死,”說著,他將背於身後的手槍抬起,瞄準青年的腦門,甩手就是一槍。
這一槍,打得毫無預兆,又快又報,若是常人,別說閃躲,恐怕連點反應都不會做出。但青年太瞭解阿迪力了,甚至只透過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麼。在他抬槍的瞬間,青年就已有所察覺,當他扣動扳機的時候,年立刻做出閃避的動作。
子彈是擦著他的耳朵飛過的,正中站於青年身後的一人面門上,那人聲都未吭一下,便直接倒地,一命嗚呼。
“打!”青年閃躲子彈的過程可謂險之又險,如果再慢半步,子彈就會秧及到他。可是,他此時卻冷靜得嚇人,臉上未顯露出半點慶幸之色,而是冷酷地下達進攻的命令。
雙方在相隔二十米的地方展開槍戰,一時間,密集的槍聲塞滿整個山坳。
謝文東和三眼都沒明白怎麼回事,聽兩人的對話,如聽謎語一般,見雙方交戰激烈,謝文東在不明白原由的情況下,也不想趟這個混水,他和三眼帶文東會二十多號人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其互射的流彈波及到。
三眼爬在遠處的雪地中,低聲嘟囔道:“這都什麼和什麼嘛,東哥,這後來的一批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謝文東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太清楚。不過,聽意思和阿迪力曾經是夥伴,想必也應該是東突的人。”
三眼疑問道:“既然同是東突的人,那他們又打什麼?在中國,究竟有幾個東突?”
謝文東道:“鬼知道。”
場內,雙方激戰得異常慘烈,尤其是阿迪力這邊,人數上吃了虧,加上武器明顯不如對方,所以交戰後死傷很大,二十多號人,轉眼間就有十人掛了彩。
反觀青年那一方,有備而來不說,而且武器精良,多為軍用,衝鋒槍且槍法明顯高於阿迪力這邊,加上人數上佔優,牢牢把握了主動。
五分鐘的時間內,對方射出的子彈超過千發,並有越打越激烈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