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義和的腦袋!”謝文東的笑容中透出一股刺骨的冰冷。
第二天,謝文東很早就去了李威的住所。見面之後,李威別有所指地問道:“文東,昨天‘玩’得怎麼樣?”
“不錯!”謝文東隨口應了一聲,說道:“李叔,我打算坐明天中午的飛機回國。”
“這麼快?!”李威驚訝道:“既然來日本,為什麼不多玩幾天,好好輕鬆輕鬆,那麼著急回國幹什麼?!”
謝文東苦笑道:“我也想在日本多呆一陣子,可是,國內還有許多的事情急需要我去處理,何況,山口組若知道我在日本,以我們的關係,他們肯定會來找麻煩的。我倒是無所謂,如果牽連到李叔就不好了。”
這倒也是!李威在心裡嘟囔一聲。他可不希望山口組知道自己和謝文東有什麼親密關係,更不望因此惹來山口組的敵視。心中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他假意挽留地說道:“文東,你這話就太見外了,我雖然沒什麼實力,但是也不怕他們山口組!”說著,他頓了一下,又道:“文東,我作為長輩,還是要勸你一句,山口組的實力確實太強了,你和他們敵對,對你們雙方都沒有好處,我希望你和山口組之間能化解恩怨……”
哼!謝文東暗中冷笑一聲,臉上卻露出沉思之色,半晌,他正色道:“即使我想和解,可是也找不到恰當的機會。”
李威一怔,驚道:“你想和山口組和解?”他不清楚謝文東和山口組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仇怨,只是聽說前者在中國殺死很多山口組的人,引得山口組高層大怒。現在聽謝文東鬆了口,有要和山口組和解之意,他多少有些意外。
謝文東點頭道:“沒錯!我也不想和山口組再敵對下去,所以,希望李叔能幫我這個忙。”
李威茫然道:“幫忙?文東,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謝文東說道:“聽說,東京國粹會的會長工藤義和是山口組的高層人物,不知李叔和他的關係如何,能不能把他約出來,和我見個面,把雙方恩怨化解。”
李威一笑,說道:“文東,你的訊息挺靈通的嘛!工藤義和剛剛加入山口組不久。”說著話,他頓了一下,又道:“我和工藤義和談不上深交,但畢竟都是在東京黑道混的,相識也幾十年了,我去邀他出來,不成問題,只是他能不能代表山口組或者願不願意和你談判就不一定了。”
謝文東嘆道:“就算希望很渺茫,但試一下總沒有壞處嘛!”
李威恩了一聲,點點頭,道:“好吧,我可以幫你跑一趟。不過,文東你得先做好準備,萬一人家不想和你談,只想要你的命,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謝文東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李叔,他們不會。”
見他這麼有信心,李威一愣,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恩!”謝文東含笑點頭。自己對山口組還是很有用處的,這一點他很清楚,雖然在T市他幹掉山口組數十人,但是後者還是先後數次派出幫中骨幹來中國找他談合作。當然,那時的謝文東拒絕得很乾脆,現在,他心中卻是另有打算。
正如李威所說,他和工藤義和雖然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相互之間確實有些往來,當工藤義和加入山口組的時候,他還特意前去祝賀過。
這次,他又來找工藤義和,後者顯得很高興。工藤義和帶著國粹會加入山口組,引得諸多幫派的敵視,即使國粹會內部也是反對聲不斷,他現在的處境是既孤立又尷尬。除了山口組支援他,似乎沒有人站在他這邊。日本洪門本是他看不上眼的二、三流社團,不過,李威此時來訪,多少有點雪中送炭的意思。
工藤義和在家中接待李威,態度很是熱情。談話中,見李威神情總是閃爍不定,工藤義和問道:“李兄,你這次來找我,有事嗎?(日)”
李威說道:“工藤兄,我確實有事。(日)”他在日本生活數十年,日語說的也相當熟練。
“什麼事?”李威沉思片刻,鼓起勇氣說道:“謝文東現在在我家。”“謝文東?”工藤義和一時間沒想起來,茫然地皺起眉頭,問道:“謝文東是誰?”
“就是中國文東會的謝文東!”李威苦笑一聲。
“啊,是他!”工藤義和恍然大悟地拍拍額頭,前不久,山口組在中國T市的分支機構遭受重創,就是謝文東一手造成的。他疑問道:“謝文東怎麼在李兄的家裡?”
李威說道:“謝文東也是中國洪門的老大,算起來和我亦是同門,他這次來日本,是想向山口組求和的,但是又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