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假裝的謝文東按照事先的安排,有兩個外出,一個坐鎮北洪門總部,謝文東本人則喬裝成以為模樣滄桑的落魄的中年人,身邊只帶褚博一個人,悄悄出了總部,鑽進一輛早已準備好的國產廉價汽車裡。
他沒有帶太多的人,一是人多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再者,東心雷任長風,五行兄弟格桑等人要麼太被敵人熟悉,要麼太扎眼,呆在身邊就象帶了一張顯眼。招搖的名片,想不被人發現都難。但褚博不一樣,他是新人,加上相貌和身材都是平平無奇,是混在人群裡就認不出來的那種,更重要的是,他本人的實力極強,為人卻冷靜,低調,頭腦又靈活,讓他隨自己同行,謝文東很放心。
他兩人快速上車,褚博剛把汽車啟動,車門突然開啟,從外面進來一個死板老氣的中年婦女,衣服土氣不說,帶在臉上的黑框眼鏡好像出自六七十年代的產物。
謝文東和褚博同是一愣,後者反應極快,手立刻摸到後腰,冷聲說道:“同志,你好像坐錯了車!”
那中年婦女絲毫未把褚博暗藏的殺機的眼神放在欣賞,他聳下肩,用比褚博更冷冰的聲音說道:“我要坐的車,就是這輛。”
褚博冷笑一聲,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我勸你還是出去的好……”
謝文東向已起了殺機的褚博擺擺手。他雖然對這個中年婦女的模樣很陌生,但她一開口,立刻就把她認了出來。
語氣冷的如同冰川,冷的如此不進人情,除了秦雙,謝文東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他搖頭苦笑道:“小雙,你要幹什麼?”
他辨認的不錯,這個中年婦女正是秦雙。
謝文東的執著讓秦雙無奈,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糾正謝文東對他的稱呼,可後者依然如故,現在他懶得再多說,她拿掉黑框眼鏡,說道:“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唔……謝文東揉著下巴,努力想了想,搖頭道:“你對我說過的話有很多,我實在想不出你指的是那一句。”
秦雙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醫生,而且還被指派為專門照顧你的醫生,所以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
他翻白眼的那一瞬間的驚豔,讓坐在前面的褚博差點看直眼。
他以前在醫院和北洪門總部裡也見過秦雙,但每次見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想不到她還有這麼嬌媚的時候。
謝文東可沒感覺她有多嬌媚,而是她的話讓他心中生出一股涼意。
他問道:“你的言下之意……呆在我身邊?”
秦雙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道:“沒錯!”
“老天!”謝文東頭疼,拍拍額頭,問道:“小雙,你以為我要去哪?去旅遊嗎?我要去和人家……”
“我知道。”秦雙接著他的話:“你要去和人家拼命,可正因為這樣。我才更要跟你一起去。
謝文東眨眨眼睛,無言的看著她。秦雙濃密的眉毛倔強的挑起,毫不畏懼的對上謝文東的雙眼。
雙人的目光在控制交織碰撞,閃出火花,車裡的溫度彷彿也隨之升高許多。
褚博透過倒車鏡看著兩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詞~~天生一對!如果東哥和秦醫生能走在一起,那一定很有意思。
感覺到氣氛的壓抑,褚博忙打圓場,問道:“東哥,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好半,謝文東才長嘆口氣,看著秦雙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走吧!”
汽車緩緩啟動,秦雙忽然想到還不知道謝文東要去哪裡,她壓住心中的好奇,淡然問道:“你要去哪?”
“南京!”謝文東爽快的回了一聲。
秦雙聽後,眼睛突然變大了一圈,接著,她又釋然。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哪裡對他說都一樣。
南京。
曾經作為北洪門青年精銳之一的巍子丹此時已貴為南京分堂的堂主。
當年,謝文東在南京與南洪門作戰時,巍子丹衝鋒陷陣,攻城拔寨,立下過不少功勞。
謝文東也確實沒有虧待他,讓他做了錢堂主洪耕(已死翹翹)的接班人。
巍子丹的能力並算不上突出,但是他有一個讓謝文東很欣賞的優點,那就是能夠採納對他有利的意見。
他坐鎮南京這段時間,雖然沒把分堂的實力提升到質的飛躍,但也是兢兢業業,小心謹慎,未出現大的過失。
謝文東親自來南京,他先前根本毫不知情,當謝文東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時,巍子丹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