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衛忠的死,對於與文東會苦苦作戰的二十四幫眾人來說,是個毀滅性打擊,首先,他們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其次,他們期盼援軍支援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他們現在所面臨的局勢是孤立無援,是要單獨迎戰文東會及其聯盟幫會如同潮水般的攻勢。悲觀的情緒象瘟疫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士氣低落的二十四幫幫眾再無法阻擋文東會的猛攻,剛開始,只是一角被攻破,可時間不長,便出現全面潰敗的跡象。
到五點多時,二十四幫防衛四平的幫眾已潰不成軍,看大勢已去,呂偉欽找到陳榮,以及剛趕過來不久的楊帆一商議,都認為仗打到這份上已沒必要再打下去了,還是先帶殘部退回到省城找韓國慶,雖然很沒面子,但總比命喪於此要好得多。
他們想走,可是,哪那麼容易,四周鋪天蓋地都是對方的人。
六幫派的老大帶領殘兵敗將,拼了命的殺出一條血路,總算衝出重圍。
當他們逃出四平的範圍之後,再清點人數,都差點哭出來,原本千餘幫眾,七個幫派的老大,只剩下可憐的五十來人,四個幫派的老大還健在。這其中有呂偉欽、陳榮、楊帆及雙彩堂的老大張平。
四人相互看看,一個個皆無精打采,面露苦色。張平說道:“各位,我真不知道看到韓大哥後說些什麼!”
陳榮苦嘆道:“我們能或者掏出來,已經算不錯了,只是可惜下面的那些兄弟們……唉!”
呂偉欽眼睛一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知道文東會有沒有追兵,當務之急就是要跑得越遠越好。”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有楊帆默不做聲的跟在眾人後面,見四下無人注意自己,偷偷拿出手機,發出一條簡訊。
正往前走著,只聽後方轟鳴聲大起,藉著凌晨微弱的光亮,隱約可見後面飛馳而來的車隊。
“糟糕!”呂偉欽腦袋嗡了一聲,身子一震,大叫道:“操**的,文東會的人追來了。”
“媽的。”陳榮罵道:“文東會怎麼知道我們走這條路的?!呂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呂偉欽喝道:“當然是迎戰了,我們兩條腿是肯定跑不過對方的車輪子。”
陳榮和張平想了想,也確實如此,看來只能與對方死拼到底了。
很快,車隊追上來,停在呂偉欽等人面前,車門齊開,從裡面走下二百餘人,放眼望去,密壓壓的一片。
帶頭的一位,正是謝文東,在他左右,有李爽、高強、格桑等人。
謝文東雙眼眯縫成一條縫,笑眯眯地環視一週,說道:“各位這是要去哪啊?”
“謝文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平最先忍不住,怒吼一聲,拔刀衝上前去。
無須謝文東出手,高強橫刀接住張平的進攻,冷聲說道:“你想玩,我來陪你!”
張平本就不是高強的對手,何況還剛經過一場惡戰,跑了好幾裡的路,體力已所剩無幾。
高強只和他打了不到五合,便一刀將張平的胸前劃開一條尺長的口子,接著,順勢一刀,刺進張平的心臟。
太快了。向來以勇猛號稱的雙彩幫老大連五合都沒走過去,只能說對方的實力太強大。高強得理不饒人,借斬殺張平的餘威,開山刀向前一揮,回頭喝道:“殺!”
“譁——”文東會的人士氣如虹,一擁而上,瞬間把五十來人的二十四幫**淹沒在人海中。
剛才主張迎戰的呂偉欽此時卻成了縮頭烏龜,拉起陳榮和楊帆,調頭往路邊的荒地裡逃竄。
楊帆假意大急,說道:“呂兄,我們不能跑啊,兄弟們還在後面呢!”
“你還管那麼多幹什麼?!”呂偉欽低吼道:“我們自己的姓名都快保不住了。”
西文東要的就是他們這些老大的腦袋,哪肯輕易方他們跑,見呂偉欽等人逃走,他打聲招呼,帶人隨後追了過去。
荒地亂草雜生,遍地碎石,還不時出現一兩條壕溝,雖然不適合行車,可同樣不適合人逃跑。
謝文東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追著,前面跑得三人也是跌跌撞撞。
“撲通!”楊帆似乎被石頭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楊兄弟!”陳榮急忙停下(禁止)形,回身問道:“你怎麼樣?”
“我……我跑不動了!”楊帆痛苦地喘著粗氣,說道:“陳兄,別管我,你快跑吧!”
“是啊,別管他了!”呂偉欽看看後面追來的謝文東等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