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想不到路邊的密林中竟然有這許多人,陳榮出於本能的大聲問道。
“文東會,李爽!”那矮胖青年提刀斷喝。別看他肥胖,但身手卻異常敏捷靈巧,兩米多寬的壕溝,縱身便越了過去,幾個箭步來到陳榮近前,二話沒說,掄起開山刀,當頭劈了下去。由於天色昏暗,剛才距離又較遠,陳榮沒看清楚矮胖青年的相貌,現在離近了,他仔細觀瞧,這人不正是白天那個勇猛異常頃刻間砍倒已方數人的小胖子嗎?!暗叫一聲糟糕,陳榮知對方力大,不敢迎其鋒芒,只得抽身後退閃躲。
沒等他站穩,李爽後續的一記橫切又到了,陳榮無奈,只能再退,這次他慢了半步,胸前的衣服被李爽的刀劃出一條兩尺多長的口子。陳榮直嚇得心底發涼,腳底生寒,連續倒退出五六步,方穩住身形,大喝道:“是敵人!大家抄傢伙!”其實不用他說,下面的小弟們已紛紛拿起武器,與密林中衝出的黑衣人佔在一處。陳榮想指揮下面人進行戰鬥,可李爽根本不給他機會,開山刀在他掌中,上下分舞,一刀快似一刀,皆奔陳榮的周身要害而來。
按理說,陳榮也是一幫之主,本不至於被李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他吃虧在心虛上。首先,在白天的戰鬥中,李爽的勇猛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在他的潛意識裡,已認為自己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沒等交鋒,他的氣勢先矮了三分,其次,他是偷襲文東會的,現在卻被人家反偷襲,在心理上又輸了一頭。這兩點加在一起,也註定了陳榮必定失敗。
在頂住李爽二十多招的猛攻後,陳榮一個閃避不及,手臂被劃出一條三寸長的口子,他哎呀驚叫一聲,臉色煞白,大叫道:“楊兄快來幫我!”
楊帆此時正帶人抵擋黑衣人的進攻,聽到陳榮的求救,他急忙抽身跳過來,橫刀接住李爽的追殺。
有楊帆在前頂著,陳榮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他彎腰喘了幾口氣,顧不得檢視胳膊的傷勢,充滿感激地看了一眼與李爽玩命的楊帆,喊道:“楊兄弟,文東會早有準備,這仗沒法打了,我們快點撤退吧!”“好……。!”楊帆抽空回了一句:“撤!”陳榮邊組織大部分人往車裡退,邊指揮一部分兄弟殿後,頂住對方的追擊。二十四幫的人邊打邊退,只行出二十米的距離,已有五六十人被黑衣人砍倒。大部分的人已上了車,陳榮見車隊還在緩行,再等不及,命令司機道:“快點加速,回四平!”“可是……”司機小聲說道:“楊大哥還沒有上來呢!”陳榮回頭一看,只見楊帆正拼命的往汽車這邊跑,而李爽在後窮追不捨,看樣子大有不把楊帆斬於刀下不罷休的架勢。“楊兄,快點!”楊帆為了救自己落入危險當中,令陳榮焦急不已,腦袋探到車窗處,大聲叫喊。他話音剛落,忽然眼前一亮,接著,後方火光沖天。一輛正準備調頭的大貨車讓黑衣人仍出的燃燒酒瓶砸個正著,頓時音汽車被團團烈火包圍,車裡的人尖叫著跳了出來,還沒等從地上爬起,就被隨後追上的眾多黑衣人亂刀劈倒。
或許慘烈的場面刺激了楊帆的求生慾望,或許他身體裡的小宇宙間爆發,不知他哪來的力量,突然加速,甩開李爽,追上陳榮所在的汽車,連滾帶爬的軲轆到車內。等楊帆坐到車椅上,陳榮面色一喜,懸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一些,再不敢多耽擱片刻,下令道:“快!趕快走!”
陳榮和楊帆來時是帶著五百號人,可撤退的時候,卻不到三百人。走在回四平的路上,回頭看看隱約可見的火光,陳榮長長吸了口氣,嘆道:“好險啊!”楊帆拍拍身上的灰土,苦笑道:“看來,我們算錯了,原來謝文東早有準備!”陳榮心有感觸,幽幽說道:“謝文東之狡猾,果然非不尋常!”車隊剛開出半里地,前方路上停有十數輛汽車,將道路堵個嚴實合縫。在車前,則黑壓壓的站著無數的黑衣人。來時,陳榮的車是在後方,此時,他的車位車隊的前方。坐在車內,他看的清清楚楚,驚叫道:“糟糕!前方又有敵人!”他說得沒錯,那確實是敵人。帶頭的有兩人,一位高高瘦瘦,面無表情,手中拿著和李爽所使用的一模一樣的開山刀,另一位傍大腰圓,雖然赤手空拳的站在路中,卻好似半截鐵塔,只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
車燈照在兩人的臉上,讓陳榮和楊帆一眼就看清兩人的相貌。他倆同時吸氣,相互瞧瞧,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這兩人,正是高強和格桑,隨便哪一位,都是讓人無比頭痛的角色。陳榮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苦笑道:“楊兄弟,看來,今天這關,你我是很難過去了。以前兄弟有對你不敬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不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