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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接天峰上一區區堂主,議事大殿中連座位都沒一個,我爹哪把你這般小兵小將放在眼裡,倒是楚老狗上位之後,你是連連擢升,沒幾年便升為接天峰主,當真是好不風光!”

這老婦人聲音尖利,句句話如同一把把刀子,當面戳穿燕北行的違心之言,窘得這堂堂老者是無地自容,連連乾咳了幾聲方才答道:“雖說屬下當年在廣寒宮內無甚地位,但卻是衷心敬佩老宮主的,楚宮主繼任宮主之後,得蒙他信任老夫,方才委以接天峰主的重任。”

老婦人聽聞燕北行提及楚凌峰,似乎又暴怒起來,厲聲怪叫道:“楚凌風那老狗!若不是藉著與我相好討得我爹歡心,這廣寒宮主的位置哪輪到他?!這喪盡天良的畜生喜新厭舊,為了凌波那騷狐狸竟將我*至此,當真是不得好死!”

燕北行聽聞她提及當年之事,心下也黯然,這三十年來廣寒宮眾人只道這楚凌峰的原配妻子已死,除了他之外無人知曉這上任宮主的獨生女竟被囚禁於此,生不如死。三十年來他肩負看守冰封谷的重任,內裡良心也是備受煎熬,覺著楚凌峰此舉確實有悖天理,但奈何身受其大恩,卻又不得不報,實乃為難之極,沉默半響只得答道:“固然楚宮主當年所為有待商榷,不過這麼多年來他仍然存一善念,始終留著你性命,也算還念及當年夫妻之情。”

哪料老婦人聞此更是癲狂,哈哈瘋笑道:“夫妻之情?!這老狗若不是為了從我口中套出幻夢心訣,我焉能苟延殘喘到今日?在他眼中只有美色與權勢,哪有半分狗屁的夫妻之情!”

燕北行無言以對,只得嘆氣回應,老婦人卻是不依不饒,猶自滔滔不絕:“這狗賊知道我爹當年將幻夢心訣的口訣全部傳授於我,這些年來將我囚禁此處,剜我雙目,毀我容貌,斷我四肢經脈,無所不用其極!我承受不住這經年累月的痛苦,終是將前六層的心法說了給他,不過這最後一層,就算死我也要帶進棺材!”

燕北行又是輕聲一嘆,終是開口回應道:“屈夫人,屬下這些年跟隨楚宮主左右,又替他保守這秘密多年,還是知道他心中苦衷。”

“有什麼苦衷!難到行這禽獸之舉還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成!燕北行,枉你一把年紀竟如此糊塗,莫非是被這老賊下了*?”

莫可然與林若雪在巨石後聽得真切,心中對這不為人知的廣寒宮秘聞已是胸中瞭然。想來這老婦便是上任廣寒宮主的獨女,楚凌峰利用她繼任了宮主之位,而後喜新厭舊,為了與凌波仙子相好,暗下毒手將這原配妻子打入死地,至於廣寒宮至高絕學幻夢心訣,三十年來更是不斷逼問這悽慘老婦,將之折磨得不成人形。

這等行徑無異於邪魔外道,甚至猶有過之,誰能料想會出自天下六大正派之一的廣寒宮?莫可然念及至此,不禁暗歎這楚凌峰當真是禽獸不如,觀之林若雪,更是臉色難看,想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義父竟有此等惡行。

“屈夫人,楚宮主身為廣寒宮宮主之尊,擔負著一方正道的安危存亡,若是沒有幻夢心訣,我廣寒宮如何在天下立足?雖然楚宮主當初有錯,但也沒料到您脾氣如此倔強,事情演變到今日也實非他所願。”

“嘿嘿,如此行徑到了你口中倒仿若是為天請命,當真是恬不知恥!你二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都是該當天誅地滅!”

屈姓老婦聽得燕北行辯駁,渾身氣得打顫,乾枯雙手只在空中虛抓,苦於目不能視,猶自破口大罵。

燕北行搖頭不語,俯身將乾糧清水放下,正待離開,轉頭間卻鄙見了岩石背後的人影,心下大驚:“誰!”

話音未落,一掌已是猛然擊在了岩石之上,巨大岩石被無匹力道所激,竟離地而起向崖壁撞去,轟然間碎作數塊,莫可然和林若雪二人無處藏身,只得現出身形來,燕北行待瞧得清楚,不由驚呼:“雪兒!你、你怎會在此處?”

林若雪見得燕北行吃驚模樣,方才又聽聞他與自己義父的醜事,此刻不禁顯得有些冷淡:“我僥倖於雲池脫身,卻是無意間闖入這洞穴。”

燕北行側眼間看見屈老婦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然明白其險惡用心,當即沉聲道:“這麼說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林若雪惱其為人,竟是毫不迴避:“不錯,燕爺爺自小待我甚好,卻不料背後還有這等見不得人的事。”

燕北行聞言喟然長嘆,只盯著身前二人道:“此事關係到廣寒宮千年聲譽,我只待將這秘密永埋心中,決不讓第三人知道,如今卻是不行了。”

莫可然聽出對方另有它意,正自凝神戒備,卻聽林若雪已是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