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意義,她不甚肯定……
浚然聽了她的話,他的黑眸裡頓時跳動著火焰……
十二年前,南陵氏入境,國破,豐淳帝自盡,豐淳最寵愛之皇貴妃容妃刎頸隨之。南陵氏遂佔領皇宮,殺戮無數,未曾留下一個後患,然,獨獨少了豐淳帝的兵符……
這兵符雖是前朝之物,但其用途卻足以顛覆整個江山,這其中的原委唯有他們父子清楚,是以,上至他父皇順康帝,下至每一個皇子,十二年來均在秘密找尋此物,卻無人有半點線索……
藐未曾想到居然會在雲初見這裡發現一張圖,這圖上所畫山形像極了一條龍——唯有皇族才敢用的圖騰,龍形的山,不是龍脈是什麼?
他已經細細考證過,這張圖上的墨跡至少有十餘年曆史了,紙張泛黃,顯然不是當朝之物,而圖上所圈之處埋藏的會是什麼?他心中有了大膽地猜測……
雲初見第一次看見他如此袒露地表達他內心的渴望,平日的他,城府深得如一汪海啊……
他眼裡的火,燃燒了她,她的心,化為灰燼……
“什麼秘密?”他竟然急切地抓住了她,強大的力道,幾乎扭斷了她的臂。
她定定地看著他,笑得淡然至極,“可是……我不會告訴你!永遠不會!”
“你……”他的怒氣,使他潤白如玉的臉變了形。
他越怒,她越痛,笑得越豔麗……
心中忽然有了一種痛到極點的快意,南陵璿,若我永遠不告訴你,是否在你心裡便永遠有價值呢?
他在她的笑容裡崩潰,將她用力一推,她的頭不慎撞到床頭雕花的角,疼得她眼前眩暈,卻仍然含著笑,他盛怒的臉在她的笑容裡漸漸模糊……
他並不知道她撞到了頭,狠狠拂袖,“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轍了嗎?告訴你!本王不需要!既我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從此以後,不得出府半步!”
他推開門走了……
殿外是漆黑的夜。
秋風入室,燭滅,羅帳落。
她伸手一摸後腦勺,滿手粘膩……
頭很重,很重,她閉上眼,再也沒有知覺……
翌日,福兒進來伺候,許久未見裡面有動靜,掀開羅帳,血,流了滿床,她潔白的衣裳,蒼白的臉,和漫延的血色呈鮮明對比……
福兒嚇白了臉,尖叫,跌跌撞撞跑去絳紫軒,卻遭茗思攔阻。
“沒規矩的丫頭!瞎跑什麼?沒長眼色?這可不是承錦閣!”
一耳光打來,福兒捂住臉,看清眼前站著的是茗思,忙跪下哭訴,“王妃恕罪!奴婢一時莽撞,奴婢求見王爺!我家小姐她……她不行了!”
茗思眼中亮光一閃,“哦?不行了?何意?”
“小姐她……她流了好多血,滿床都是血……求王妃通報一聲,讓王爺去看看吧!”福兒頭磕在地上,咚咚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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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茗思一臉關切,“我說你這個蠢丫頭!既然雲王妃流血就該去找大夫才是啊!如何來找王爺?王爺又不會瞧病!”
“可是……可是……”福兒意識到這是茗思故意不讓王爺露面,急道,“就算找大夫,也該王爺去傳,奴兒不過一小丫鬟,能傳來嗎?再者,我家小姐不好了,王爺也該知道這回事!只怕是王妃不願讓王爺出來吧!”
“胡說!”茗思杏眼一橫,舉手在福兒另一邊臉扇了一巴掌,“你家主子沒教好你嗎?好啊!你說我不願讓王爺出來,你就去搜!看看王爺可在裡面?”
如此大的動靜都沒有驚動南陵璿,福兒料想王爺果真不在這裡,便撒腿往書房跑。茗思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招手換來身邊的丫鬟,嘀嘀咕咕了一陣,那丫鬟領命,匆匆而去。
福兒一面哭一面跑,在去書房的路上卻遇到了南陵璿,一見她,他便急聲問道,“怎的了?初兒怎的了?”
福兒泣不成聲,只催著王爺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一路,邊走邊把自己所見講給南陵璿。
他這才憶起昨夜自己那狠命的一推,當下追悔不已,玉容變色,恨聲道,“這個倔強的丫頭!傷到了也不說一聲!獨孤舞!還不先去!”
“是!”獨孤舞棄下他,率先一步去了承錦閣。
待南陵璿趕到時,獨孤舞正在處理雲初見的創口,腦後,竟然裂了寸許長的裂口,南陵璿看見,心生生一抽。
如此傷口,只有把青絲剃掉,方能下手。獨孤舞毫不手軟,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