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周身骨骼都在叫囂,痠軟侵蝕著她的身體,一伸手,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
景北崩緊的心絃鬆懈下來,緩緩撐起身體,赫然發現顧晨陽竟然被綁在了椅子上,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領口。
“他們沒碰你,是一個婆婆幫你穿的衣服。”顧晨陽立刻會意。
“你怎麼不報警?”景北張了張乾裂的嘴唇,一副懊惱的表情,這下可好,綁一送二。
“來不及了,妙音應該去報警了。”顧晨陽說的應該是那個尼姑,“我進來之前觀察過四周的情況,這個倉庫的後面是一條河,不過水流太急,又沒有救生衣,想要逃出去的話,恐怕——”
“先出去再說。”景北舉了舉被綁著的手腳。
顧晨陽瞅了一眼門外的人,然後努力向下撐身體,整個人連著椅子佝僂著站了起來,慢慢地移到景北身邊,背對著景北,用被綁著的手幫景北解手上的皮帶。
吱呀一聲,門開了,兩人同時愣住了,景北連呼吸都忘了,只見顧晨陽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遮擋住已經解了一半的皮帶,俯下身就在景北的鼻尖兒上咬了一口。
沒有太用力,也不是很痛,可這種小動作像極了情人之間**似的曖昧。
景北的臉瞬間燒紅一片,本能地叫道,“你幹嘛?”
“咬你。”顧晨陽故意將語調拉得曖昧邪惡。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這樣邪魅的表情在顧晨陽這樣謙謙有禮,談吐和舉止都很優雅的人的臉上,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推門進來的胖子唾了一口出去了,“呸,還有閒情逸致調。情!”
“我懷疑那小子是騙咱們的,他真的是顧氏企業的公子哥?還有那個女的,不是說是……的情婦嗎?怎麼突然又成了他的未婚妻了?”瘦子疑惑地問道。
景北向門外揚了揚下巴,用眼神問顧晨陽他們的話的意思。
顧晨陽笑笑,在她耳邊說道,“我和他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放過你,我可以告訴家裡人,他們會得到多一倍的錢。”
耳邊的呼吸暖暖的,景北一怔,怪不得那些人還找一個婆婆給她穿衣服,原來是顧晨陽的要求。
“好了,快幫我解開。”思緒被顧晨陽的聲音拉回。
“先別管這些,還是把人看緊點,我進裡面守著,你在外面等著黑哥。”胖子說道。
胖子的頭伸進來時,結結實實的捱了顧晨陽一棍子,瘦子聞聲而來,景北就地轉身,一隻腳飛旋起來,又高又快,在空中閃電般地畫了個弧,砰的一下擊中瘦子的頭,人“哎喲”一聲倒地。
顧晨陽愣了一下,景北這才意識到,在這樣應激的狀況下自己竟然做出了一個極其漂亮的“後襬腿”。
瘦子還有反應,顧晨陽又給他補了一棍,完美配合,活動完筋骨,景北習慣性的小動作就是拍拍手,痛快。
抱起那些被沒收的東西,兩人奪路而逃,拼命地狂奔,樹林開處,河灘上竟然有七八個人,看樣子像是來遠足的遊客,艄公,導遊,還有漂流筏。
運氣不差,景北和顧晨陽相視一笑。
遊客們身上都已經穿好了橙紅色的救生衣,依次上筏,顧晨陽和導遊去交涉,返回時拎了兩件救生衣,幫景北穿好,扶著她上了筏子。
等到他們坐穩後,顧晨陽突然發現筏子上又多了兩個人,那兩人低眉垂首,坐在後排,鬼祟的目光不時地朝這邊看來。
顧晨陽感覺不妙,馬上俯身貼在景北耳邊,低聲說道,“好像有人跟了來。”
“咱們先下去,我先下,你馬上跟上!”顧晨陽說道。
背部有些僵硬,景北點了點頭,突然發現岸邊不遠的地方還有幾個人在四處張望著,下意識地又坐了下來,拽了拽顧晨陽的衣袖,“岸上還有。”
這時,艄公吆喝了一聲,“大家坐好,開船嘍!”
很快,拴著筏子的繩索被解開,艄工用竹竿使勁地撐了一下,筏子離岸,在景北和顧晨陽進退兩難的時候,轉眼間皮筏已經漂至河中,隨著平緩的河水順流而下了。
景北緊緊抓住筏上的粗纜,手心都汗溼了,顧晨陽的胳膊護在她的背後,悄悄安撫道,“沒事,你別回頭,一會兒一到岸上,就大喊救命。”
河水漸漸湍急起來,漂流筏的速度忽的加快,高低起伏地拐過一處河灘,朝著旋渦快速衝去,筏上的遊客們有的捂著耳朵尖叫,有的興奮驚呼起來。
隨著筏子的顛簸,景北借勢回身向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