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這位阿姨您聽我解釋,您瞧我這都走了半天了,是專程來找蘇阿姨的,紙條上的地址明明就是這裡啊。”

“你連她的姓都弄不清楚,能是她什麼人啊?”

“我媽媽……就是周慕茵,她說蘇阿姨是她一塊長大的好朋友。”景北在組織語言。

對面的人回頭,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從太太出生時就跟著她了,她哪裡跑出個姓周的好姐妹,你胡亂攀什麼親戚?”

完了完了,景北的心沉了沉,看樣子人家也不會歡迎她這個十年未見的“故友”的女兒。

“姑娘,看你的年紀也不大,也就十七八歲……做什麼不好啊,要來這裡招搖撞騙?你還不如伸手要錢,或者太太可憐你還會給你一些。”滿是不屑的語氣。

景北的臉**辣,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狼狽,逃了大半天才甩開那些追債的人,天又下著雪,衣服早就髒得不成樣子,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當作騙子。

“你開門,讓我見蘇阿姨一面!”景北漲紅了臉站在那裡,聲音拔高了。

“喲,還兇,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告訴你,就連市政府的人也不敢對我家太太說個不字,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門重重地甩上。

“你!你……”景北氣得說不出話,手握拳頭捶了兩下子鐵門就疼得咧嘴。

就算餓死凍死在街上,她景北也不會站在那個門外任人侮辱踐踏!走在華燈初上的大街邊,景北兩條腿都走麻了,她想收回剛才那句信誓旦旦的話,身上還有一點零錢,先找個路邊攤買一碗麵填飽肚子,但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周圍人來人往,很熱鬧,到處都有霓虹燈,夜色裡紅綠交映,流光溢彩。原來這個城市的夜晚依舊這樣的美,這樣繁華,這樣浮糜,也這樣冷漠。

景北東張西望間,突然背後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她驚呼一聲,毫無防備之下,整個人往前踉蹌衝了幾步,差一點跌倒摔個狗啃屎。

第二十九章 你是對我有意思

“我的包!還給我!”景北大驚,邊叫邊追了出去。但她此刻已經疲憊不堪,哪裡還追得上,天黑,路滑,追了沒多遠,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景北扶著路邊的樹,一邊喘氣,一邊哭,但周圍人來人往,行色匆匆,偶爾有幾個停步的也是好奇地看兩眼,沒有一個人過來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景北哭累了,慢慢直起身來,人情薄比紙,是的,她從小就知道。

飢餓使她頭暈眼花,蜷縮在牆角,寒冷、骯髒和嘈雜使她幾乎沒有合過眼。景北已經覺得自己麻木了,大腦一片空白,沒有力氣去想形象和臉皮的事。現在哪怕讓她伸出手向人乞討她也願意,只是一陣一陣的眩暈使她手足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迷迷糊糊中有人正在解開她的領口,景北掀開眼皮,影影綽綽,不止一個流氓地痞。

“呸,沒錢,不過長得還不賴。”

他們想要的不只是錢,還有她。

景北掙扎,這就是所謂的雪上加霜,人在可憐可悲的時候,通常都會遇上更加可憐可悲的事。

這個巷子不算太偏僻,偶爾有喝醉酒的人經過,但對於這些痞子的做法見怪不見,甚至不會往他們這邊多看一眼。

就在景北已經絕望的時候,一個痞子開始解褲帶,她拼盡全力推開了另一個人,在驚慌中瞥見一抹白色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她甚至沒去思考,奮力跑去,跌跌撞撞地撲向那個白色影子,那影子閃了一下,她身子一軟便摔倒了,在失去意識前她死死抱住他的腿,“救命……”

景北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移開額頭上的毛巾,陽光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四肢疼痛痠軟,昨晚的記憶逐漸浮現,霎時緊張得全身汗毛都豎起,驚慌失措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仍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終於鬆了口氣。

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抹白色的影子,一陣淡淡的麵包香氣輕霧般地瀰漫過來,耳邊聽見細微的音樂,景北的心莫名其妙地一蕩,撐起身子爬下床。

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屋子大的出奇,但傢俱卻少的離譜,乾淨得像博物館的展品,只有一張靠窗的沙發和貼著牆的架子,一排獎盃和獎狀,依次看去,大多是跆拳道和射擊比賽所獲。

靜靜的呼吸聲從陽臺傳來,景北躡手躡腳向外看去,結果這一眼讓她剛剛恢復正常的脈搏又狂跳起來,窗邊分明坐了一個人,逆著光,景北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樣,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