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了蕭琛,物是人非。
父親被告上法庭,他醉後強。暴了畫室裡的一個女學生以及人體模特,模特還是先奸後殺。因為父親是名人,當時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各界的輿論施壓,法庭極有可能將死緩改為死刑,母親又被簽約公司追債四處逃命。
所有的事都好像是有人在幕後策劃一般,噩夢像是俄羅斯套娃,接連而三,在最後景北終於見到了策劃鏈終端的人,蕭琛,景北知道憑她的手段根本查不出這些來,是他故意透露給她的訊息。
談判之前景北把自己收拾的既要看上去落落大方又要略帶幾分憔悴的楚楚可憐,她要充分激發出蕭琛的同情心,保護欲,或者是他男人的滿足感,儘管她向來揣摩不出他的心思,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弄巧成拙。
當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反而會無所顧忌,什麼都不怕了,景北毫無阻攔地進了約定的地點,,射擊俱樂部。
景北一度以為自己見到蕭琛後臉色會變得蒼白無色,但途徑玻璃門時發現自己的狀態看起來良好,她甚至還試著動了動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射擊俱樂部的底樓是一個頗有情調的懷舊酒吧,景北卻被帶到了樓上。屋裡光線不錯,以至於她走過一段暗色的走廊後直接被明亮的光線照到眼睛,一時洠в蟹⑾窒翳∪嗽諛睦鎩�
“請坐。”
蕭琛的語調裡透著冷淡,辯識度很高,景北猛然間朝身後看去,迎著光,她並洠Э辭逅�謀砬椋�桓芯跛�行┠吧��褂屑阜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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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然是操縱著她父母生命的人,休閒的服飾更能修飾出他修長的身形,唇角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景北總覺得這樣散發著黑暗特質光芒的蕭琛會隨時朝她開槍。
當景北在觀察他的時候,蕭琛也在打量著她。隨後她的目光就垂下,他的聲音卻響起,“你把頭髮剪了,更瘦了,我還以為見錯了人。”
以敘舊開始,挺好的開場白。景北抬頭,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最近在忙期末考,每回一考試我都像個瘋子一樣,索性把它都剪了。”她希望自己自嘲的幽默感能打動對面的人。
啪啪啪,連著三聲槍響,景北下意識裡縮身,真正經歷槍響不比看電視劇或是電影的過癮暢快,儘管外表努力保持鎮定,但脊背都在發寒。
蕭琛看了她一眼,把玩著手槍,在手指間靈活地轉動著,向休息區走來,閒適地倚在椅子靠背上,“我給每一個訪客的時間是十分鐘,景小姐你現在還有七分鐘。”
景北站在原地,有些侷促,以一種謙恭的姿態開口,“我想要起訴我爸的那封匿名信的原件,還有那個受害的女學生現在的住址。”
蕭琛唇角浮現出一抹若隱若現的冷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打扮成這副殉葬的樣子來這裡,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
景北自嘲,“我洠в心敲醋圓渙苛Γ�慰瞿茄�步餼霾渙宋暑}。我知道惡有惡報,可是,我爸他最近幾年常常酗酒,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你毀了他一生的名譽,已經是給了他最致命的打擊,又何必補上最後一刀?”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除非他被症斷出有精神上的問睿��裨蚓臀薹ㄌ穎芊�傻鬧撇謾!�
“蕭……蕭總,你比我更清楚,現在是誰在幕後操縱,我爸他根本不會做出那種事,而且就算是,那也罪不至死。”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無畏無懼。
“罪不至死?所以,那個女學生的清白就不重要,而那個人體模特就死有餘辜?”蕭琛笑著反問。
景北一時被堵,她不是那個意思,片刻後又抬起頭,眼中已有了悽然的神色,“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爸的錯,他不該沾染毒品,更不該慫恿我媽去騙你們蕭家的錢,但蕭爺爺也已經毀了我爸的一隻手……我媽後來那樣做也只是對蕭爺爺的**霸道表示反抗,時至今日,我爸已經身敗名裂了,請你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蕭琛目光冷冷地掃過她的臉,蓄在唇邊那個笑容終於綻開了,“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而且你竟然還覺得你的父母是無辜的。”
嘴角被自己咬得有一絲腥甜,景北慢慢地抬手擦掉唇上的血,慌亂的情緒鎮定下來,“如果你是說之前我們的那件事,我只能告訴你,我洠в洩匆�恪��洗玻瑳'去告密,也根本不知道蕭爺爺會那樣對你,更洠Я系僥慊嵋虼聳�ハ羰霞�諾募壇腥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