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便已“轟”地一聲,垮了。
門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便在此時,他的雙腳已向後飛速蹋出十一腳!
立即響起一聲骨頭暴裂之聲,一個黑衣漢子的下巴已被一腳踢碎!
他當然想發出一聲慘叫,但下巴碎了之後,他卻是已無法發出這種聲音了。
此時,從那扇門後面開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顯然,裡邊有人!已經應聲而出了。
此時,已有二人向遊雪那邊飛撲而去,身手竟是不弱。
其中一個,使的兵器是一根菸杆。
這根菸杆並不很粗,大概只有大拇指光景粗細,但極長。
杆身初看像是由一根老藤掏空而成的,但細細一看,便可知事實並非如此。
因為煙桿身上隱然有一股幽淡的金屬光澤,竟是用赤銅打製。
煙桿上,有一節一節突兀著的骨節,顯然這兒剛好可以讓他的手握著。
很順手的一根菸杆。
另一個人手中是一把刀。
刀很厚、很重,而且毫無光澤。
這種刀,用來幹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比如鍘草,比如劈柴,因為它的分量重。
而殺人對它來說,也是很合適的,儘管它不鋒利。
再不鋒利的刀,也是刀。
至少,這世上還沒有哪一個人的皮肉比刀還硬的。
而像遊雪這樣的姑娘,更是如此了。
一把刀,一根菸杆,便同時以凌厲之勢向遊雪急襲而去'招勢極為霸道凌厲!
但他們的武功在此時,卻已有了一個致命的缺陷——他們不想殺了遊雪!
一種不想殺人的武功,再怎麼的高明,也是會大打折扣的,更何況,他們所需要對付的是遊雪。
煙桿不願指向致命之處,大刀更是有點小心翼翼,縮手縮腳!
他們以為遊雪就是鞦韆千,而鞦韆千對他們來說,只有活著的,才有作用。
這種顧慮帶給了他們一場悲劇,一種致命的悲劇。
遊雪是何等的聰明!一看對手出招,她便已猜出了他們的心思。甚至,在他們還未出招時,遊雪便已料到他們會有如此顧慮的。
她的身形便己詭異地一個踉蹌。
這麼一踉蹌,她的前胸突然暴露在那把又重又厚的大刀之前。
大刀再遞進半尺,遊雪便要倒下了。
但大刀卻沒有乘勢遞進。
不但沒有遞進,相反,他還如同被火燙著了一般,大刀疾然向後一撤。
這便是他的惡夢開始的時候!
遊雪輕輕地叫了一聲:“狂——”“怒火狂天”中的第三式!
無數的劍影在她身側進射如電如虹!
空氣也已被這凌厲的劍勢攪得碎作一團發出了刺耳的“噼啪”之聲。
大刀便在這漫天飛舞的劍光之中飛了起來。
其實飛起來的不僅僅是刀,還有握著刀的那隻手。
一隻血淋淋的大手連同一把粗重的大刀一同飛起。
那人沒有發出慘叫聲,因為在他的手與他的身子相脫離的那一剎那間,遊雪的劍便已如鬼魅般穿進了他的咽喉之中。
他的喉管斷了,只發出了低低的一聲“咕嚕”之聲,那是翻湧而上的氣血在斷裂的氣管處噴發而出的聲音。
這一下,那根菸杆再也不敢杆下留情了。雖然秋,千千活著價值很大,但對於每個人來說,價值最大的,還是自己的命。
他還不願意死。
但,有時候,死或不死,並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遊雪的身影突然一晃,似乎是一步未踩穩,將要傾倒似的。
便在這麼一歪之下,她的身軀已突然後仰!身子急轉如風車。
她的身子向後飄出少許之後,突然在原地“滴溜溜”地飛旋起來。
倏而,本已成為一束光柱般的劍影突然凝住,身形立止,曲背如弓,再一彈身,人便如一支利箭般向對方射去。
對方暴退一步之後,手中抽菸杆回伸吞吐如蛇信,每一招都是有攻有守,招式頗為老到、狠辣、直接。
但遊雪的劍突然向下直直一點,一點之下,劍已彎成了一個極圓的弧度,卻是未折。
而她的身軀便已藉著這一彈之力,飄然而起,如一隻輕盈的燕子般,向使煙桿的傢伙迎頭掠過。
在她身形過處,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