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我們是沒有人要的‘小奴才’。”
大顆淚珠從他們的眼裡滾落,昭陽一把將他們攬入懷裡:“不要哭,她不喜歡你們,父王喜歡你們好不好?”
到此時,昭陽相信,一切根本不是齊絢所說,他和俞王妃兩情相悅恩愛非常,這裡又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呢?
“父王,會一直喜歡我們嗎?”齊鈺和齊曜在昭陽懷裡抬頭問,昭陽看著兩雙晶亮的黑眸點頭:“會!”
他肯定,他不會中途放手,既然給了他們名字,就不會再將他們隨便的丟開。
“我們也要一直一直在父王的身邊,不分開!”齊鈺和齊曜緊緊的抓住昭陽的衣襟,他們不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了,不再是了。
“齊曜,你認識從王府到鎮寧都護府的路嗎?”昭陽問,心裡卻不報希望,這麼小的孩子即使到了鎮寧都護府,也有可能被攔在府外,不能見到鎮寧都護周裕豐。
“不認識,父王,高照將我和哥哥關在偏僻的小院子裡,輕易不許我們出門,若不是府裡的人都私逃了,我和哥哥也不可能找到父王這邊。”齊曜搖搖頭,為不能去鎮寧都護府而懊惱。
昭陽安慰的摸摸他的頭,一邊陷入了沉思,讓兩個小孩子出府不可能,而他也不能出府,除非有誰進府,才有可能一舉將高照擒拿,讓一切水落石出。
能讓人主動進府,也唯有那件事吧,想到這裡昭陽的嘴角浮上一抹苦笑,要逃離高照的魔爪,竟然要依憑太子昭陽被刺這件事。
自己重生在齊絢的身體裡,就是不知道昭陽是不是也被人附體,還是……
“父王?”看昭陽好像在苦惱,齊曜擔憂的喚。
“哦,沒事,”昭陽說完,又突然神情一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對齊曜說:“齊曜,你去看看是誰來了?”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噪雜聲,間或伴著幾聲厲喝。
齊曜雖小卻很機靈,聽了昭陽的話,對齊鈺說哥哥,你跟著父王不要出來,就蹬蹬的跑出去了,不一會他又跑了回來:“父王,高照好像說周什麼的。”
“周!”昭陽猛起身,險些栽倒地上,幸他手撐住了床才沒有摔倒,周,可能是鎮寧都護,齊國的兵馬大元帥周裕豐。
只要是他來了,他們三人就能逃出高照的魔爪了,昭陽心下暗喜,掙扎著就向外挪去,齊鈺和齊曜緊隨在他身後,也一步步挪了出去。
周裕豐穩坐在馬上,皺眉看著半新半舊的俞王府,猶記得當日他來拜會新封的俞親王,新建的王府雖沒有京都的奢華,也自有一番富麗堂皇,為什麼不過區區五六年,就變成這副模樣。
這讓周裕豐不由的想起俞親王齊絢,先前在宮裡看他還不似後來的頹廢和荒唐,誰知被遣到這裡天高皇帝遠,俞王府裡所有的一切竟然統統交給高照那個奴才做主,他這個正主子只知廝混,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因為看不慣齊絢的所作所為,而齊絢也不喜他登門,來了幾次後他就不再登門了,若不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他也不會來此討人嫌。
只是,是不是他眼花了,為什麼俞王府前門可羅雀,不見半個守門人,只一派的鴉雀無聲呢,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05
“大人,屬下上前叫門。”跟來的侍衛說,周裕豐一搖手:“不用,我們自己進去。”
俞王府大門敞著,哪裡用得著叫門,他倒要看一看齊絢這是要做什麼?!他難道真的不顧及,一國親王的身份了嗎?!
這齊絢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周裕豐騎著高頭大馬,直接衝進了俞王府裡,跟隨的軍士們也一併進了俞王府。
一行人進了大門,一路暢通無阻,不要說一個人影,就是貓狗也沒有見到一隻,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偌大的俞王府裡到處都露著破敗,是好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花木有的枯死了,沒有枯死的都在瘋長著,有些藤蔓植物甚至爬到了屋簷上。
周裕豐邊向前驅馬,邊皺緊眉峰,難道是有人在他眼皮子低下,明目張膽的把俞王齊絢給滅了闔府嗎?!
若是真的有人殺了齊絢,那就是根本不把他這個大都護放在眼裡,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真的有如此膽大的人嗎?
到底是誰?!周裕豐心裡湧上一股憤怒,他應該派人在俞王府外面監視的。
“王爺,這幅藥劑熬好後,你就會下地獄,我再也不會輸了,我用毒是天下第一!”
守著藥爐的高照,一邊看著就要熬好的藥,一邊獰笑著,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