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力排眾議取中這三人,的確是因為他們有才,並不是因為他們年輕的緣故。
只是昭陽在看到被刺字的,沈陌和趙朝時難免會有內疚,被誤會成他的嫡系,這兩個人的仕途是不是就此戛然而止了呢?
“閻路,發配到邊城來的沈陌和趙朝,你設法要到都護府裡,放在舅舅身邊,比將他們送到礦上要有用。”
昭陽能做的也就只有,將沈陌和趙朝從礦上要到都護府,若是讓他們在礦上勞作,不但是屈才了,甚至有可能讓他們送命在礦上。
只要是被認定是昭陽的嫡系,沈陌和趙朝就是危險的,而且就是雲熙也是不安全的。他不是太子昭陽,只是俞親王,不但對雲熙的安危是鞭長莫及,就是近在咫尺的沈陌和趙朝也是無法伸出援手的。
他,不忍心讓沈陌和趙朝,就此淪為權勢爭鬥的犧牲品。他,相信父皇不會將沈陌和趙朝劃歸在他的嫡系之下,父皇知道他根本沒有嫡系。
“我這就去……礦上……”閻路的話停在唇齒間,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鄭瀟和馮唯不是將沈陌和趙朝向礦上送,而是一起也走向昭陽他們要回去的地方——都護府。
“看來,不用我去礦上要人了,只要大都護收留他們,即使礦上也不敢到都護府放肆,要走沈陌和趙朝。”
“回去吧。”昭陽說,鄭瀟和馮唯既然找上舅舅,就是說舅舅定會留下沈陌和趙朝,他也不用再為他們的安危擔憂了。
“好,父王。”看出昭陽有一絲的不愉快,齊鈺和齊曜忙忙的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到閻路和宴喜的手上,一邊一個拉起昭陽的手,向著都護府慢慢走過去,雖然有點心急,但是他們都記著昭陽的身體不能勞累,因此都有意放慢了腳步。
鄭瀟和馮唯將沈陌和趙朝送進了都護府,暗中尾隨的人想等沈陌和趙朝到了礦上,他們再找機會下手,但是鄭瀟和馮唯的舉動,讓他們的計劃破產了。
他們可沒有膽量向大都護周裕豐要人,只有打道回府向主子回報去了。
在這些人離開不久,鄭瀟和馮唯也從都護府出來了,他們不是真正的差役,也不能在邊城停留太久,在確定沈陌和馮唯安全後,他們必須馬不停蹄的趕回京都去。
“齊絢。”昭陽幾人剛剛回到客房,周裕豐隨即就趕過來了。
“舅舅,有什麼事?”宴喜原本安排昭陽歇息的,但是周裕豐的到來打斷了他的休息,惹得齊鈺和齊曜不高興的瞪向他。
“陛下將沈陌和趙朝發配到邊城,鄭瀟和馮唯將他們送到了都護府,我想,不如將他們安排到你這裡,讓他們教導兩個世子的功課。”
周裕豐的都護府人手不缺,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都沒有空缺,經過他再三考慮後,他就來找昭陽商議了。
齊鈺和齊曜雖然是世子,但是從小沒有接觸過夫子和學堂,他們可以說是大字不識一籮筐,也不過是在都護府裡習了幾天字而已。
和京都裡那些王爺家的世子們,相比簡直是不能同日而語,周裕豐麾下雖有文官,但是也大都是公務纏身,因此不能抽出固定的人手來教導他們。
於是,在收留沈陌和趙朝後,周裕豐就過來向昭陽大力推薦二人了。
“也好。”昭陽瞭解周裕豐對齊鈺和齊曜的關心,而且也知道周裕豐不給沈陌和趙朝安排,這兩個人也無法安心在都護府待下來,有可能會要求前往礦上。
“既然齊絢,你答應了,也不用刻意挑什麼好日子,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讓他們行拜師禮吧,我們要去尋找晏子,正好將齊鈺和齊曜託付給他們二人。”
沈陌和趙朝為人正直,不是奸猾之輩,也是周裕豐喜歡,和願意結交的人,所以他才放心向齊絢推薦這兩個人。
“齊鈺,齊曜,走,隨我去見過你們的兩位夫子。”昭陽說,齊鈺和齊曜忙點頭:“是,父王。”
雖然他們想讓昭陽教導他們,但是那也要在昭陽身體痊癒之後,而且為了不讓昭陽遠行前擔憂,他們願意去拜見這兩個夫子。
“齊絢,他們就在院子裡。”周裕豐將齊鈺和齊曜的字給兩人看,沈陌和趙朝當場答應做兩個小傢伙的夫子,跟隨周裕豐過來客房。
雖然他們聽聞俞親王一無是處,但是卻沒有因此而輕視他的兩個世子,又聽聞俞親王身體不適,也主動要求到客房來拜見。
昭陽帶著齊鈺和齊曜走出客房,就看到站在院子裡雖然風塵僕僕,但是卻依舊挺拔如松柏不改初衷的兩人。
五年前取他們三人為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