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成了他們父子之間聯絡通訊的那個人,而且這份工作,高樂是不會也不敢交給其他人來做,為的是保密。
聽聞武帝服下了解藥,昭陽一顆因為擔憂而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神情也就不由的放鬆下來,武帝看在目中,眼底有淡淡喜色一閃而逝。
幾個美貌少年夥計,如同穿花蝴蝶從一樓走上來,他們手裡捧著武帝所點的茶點,步履輕盈,先在武帝桌上放下茶點,齊刷刷微微一笑,齊聲說道:“貴客,請用。”
而後才為侍衛們那一桌上了茶點,他們沒有久留,放下茶點就魚貫下樓去了,卻是不擔心這些人不用茶點。
“父親,請……”昭陽執起茶壺,為武帝斟了一杯茶:“這些茶點也是上好的補品,有了解藥也就不用再擔憂了。”
茶點雖然是毒物,但是隻要有解藥中和,就成為了最上等的補品,不是任何人輕易能嚐到的。昭陽心情一放鬆,就不自覺的表現出一兩分的親近,這是他不曾覺察到的,而武帝看到了,高樂也看到了,前者神情也放鬆了,臉上的冷漠面具出現了一絲的裂縫,而後者抬手擦了一把臉頰,有意的向後退了一步。
武帝有昭陽伺候,高樂等人也就都只管在一旁看著,雖然有兩桌茶點,侍衛們那一桌也就是應個景,幹看著卻沒有人動一下,因為他們沒有解藥。
高樂看著武帝端起茶盞,看著武帝品了一口,看著武帝吃下昭陽奉上的點心,他雖然是垂著眼,但是眼底那一抹喜悅是毫不遮掩的,他在心裡還暗暗吁了一口氣:“少爺,你早些對陛下親近,奴婢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了,好了,這下子可好了。”
二樓裡食客雖然多,但是能真正安然悠閒享受的,也唯有武帝和昭陽了,其餘的人等已經不是在享受,而變成了一隻只口吞一切的饕餮,簡直要將茶盞,碟子都吞進肚子裡了,卻仍舊不知足。
“那些人要來了。”昭陽輕輕的說道,武帝喝了一杯茶,又用了兩塊點心就不吃了,昭陽邊說邊送上自己的巾帕:“父親,那些人不能硬碰硬,他們身上都藏著毒,如果近身搏鬥隨時都有可能著了他們的道。”
“不要同他們纏鬥,用最快的速度一舉擊殺。”武帝用了昭陽遞過去的巾帕,又遞還給了他。
“是。”侍衛們迅捷的圍攏過來,在剎那間二樓上已經發生了變故。
吃了點心的,跟喝了茶的,都發出一聲不知足的吶喊,猛的掀翻了面前的桌子,茶壺,茶盞,還有碟子都摔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夥計,夥計……!”吃了喝了的人,一個個狀似瘋狂,雙目都是通紅通紅的,幾%欲%要滴出血來了,他們的眼珠子也變僵了,一轉也不轉,眼神也變得呆滯了,直愣愣的盯著眾人,嘴裡發出嘶吼聲。
“點心呢,茶呢,夥計……”
吃的少的,這時候還能保留幾分的理智,卻也是備受煎熬中,有偶然談興大發,而沒有吃喝的,都被附近的人,還有一起的人驚嚇到了,一個個先是呆愣,而後就是一聲驚嚇的大喊,身子就要從瘋狂的人身邊跳開。
“夥計,點心,茶……!”失去理智到瘋狂的人,卻一把撈住神智清明被嚇了一跳,一時呆滯住的人,用力的搖晃著他們,將他們當成了茶寮的夥計:“給我們點心,給我們茶!”
得不到茶點的人,又聽不到回應,有的用力的掐住身邊人的脖子,有的乾脆就低頭咬上去,一時間,二樓上慘叫聲,摔打聲,還有叫喊救命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比熱鬧的街市還要喧鬧十分。
“退後。”武帝命令,站到了昭陽的前方,一眾人將昭陽護在最裡面的安全位置裡,面對這些瘋狂的,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武帝不會有什麼憐憫的,也容不得他們有任何的憐憫。
他們要面對的不只是這些瘋狂失去理智的人,還有正在衝上來的那一群凶神惡煞。因為他們不能簡單的砍破竹樓,從二樓直接離開茶寮,就在短短時間裡,整座茶寮地下預先設伏的機關啟動了。
幾百根手臂粗細的鐵棍從地下竄出來,就連茶寮上空也落下了十來根手臂粗細的鐵棍,跟從地上竄起來的鐵棍組成了一個牢固的鐵籠子,將所有的人都密封在鐵籠裡。
就短短的一瞬間,二樓上有人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有人被用力的甩在竹樓牆壁上,慘叫一聲,軟軟的從牆壁上滑下來昏死在地,那些得不到茶點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而是瘋狂的野獸了。
武帝和昭陽他們這邊的平靜,讓那些還清醒的人,看到了一線生機和救命的稻草,邊叫著邊向他們這邊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