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裝著笑臉道:“既如此說,這船家莫非真有異心,對我不利麼?”
那少女聞言一笑,反問道:“我先問你,你是不是姓石?”
繼志心想今天真怪,怎麼這些人都對自己如此清楚,難道我身上掛了招牌下成?皺著眉道:“小弟正是姓石,姑娘如何識得?”
那少女一笑道:“這就是了,你是預備到四川峨嵋山去找上官先生可是?”
繼志聽後瞠目結舌道:“這……姑娘如何得知,莫非姑娘與我那友雪賢妹認識麼?”
少女聞言一怔,隨即冷冷地道:“我可不認識你那什麼友雪賢妹!你也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可以告訴你,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會害你。你呀,也用不著怕我,更不必老躲著我,到時候你想找我,我還不一定會幫你忙呢!”
幾句話說得石繼志不勝汗顏,正想解釋一番,那少女已似帶著氣一轉身,走進船尾篷,理都不理自己。
少女走後,石繼志越想越慚愧,當著船尾那些人,自己又不便再去道歉,只好望著少女背影發了一會兒愣,心想既然人家說的是真話,那我倒要對這船上人小心些了。
差不多午夜時候,小船已駛近險要的宜昌峽附近,此時月黑風高,水面上鮮有船隻,這船頭上一邊掛著一盞氣死風燈,黑夜裡顯得光亮異常。
石繼志倒揹著手立於船頭,他這一夜就沒敢睡。忽然小船在水面打了個轉,竟停止不進,卻見那船家老金笑著近前道:“相公,這峽面太狹,半夜水流很急,只好在此拋錨,等明日一早再行。水面風大,相公還是進艙裡去歇歇吧。”
石繼志道:“既要停,為何不泊舟岸邊,在這水中心,不太危險嗎?”
此言一出,那老金嘿嘿冷笑道:“還是停在這裡好……我看相公還是進艙去好些!”
繼志帶氣道:“我喜愛這夜晚景色,沒關係,受不了涼!”
那船家冷笑了幾聲道:“你既願死在外面,可怪不得我們……”
石繼志聞言勃然大怒,劍眉一豎道:“你說什麼?你們難道還敢圖財害命麼?可惜你家公子身帶銀兩不多,即使全部被你們拿去,也滿足不了你們這班豬狗不如的東西!”
他也不知哪來的膽量,竟然反身挺胸,絲毫不懼。
老金尚未開口,身後已有一人介面道:“小子!告訴你吧!拾翠園中叫你僥倖跑了,今夜看你再往何處跑!”
言罷一個箭步,已至繼志身旁,一晃手中三尖兩刃刀,分胸便刺,眼看這一刀已堪堪刺至胸前,不料一聲嬌叱:“狗賊!好大膽!”
從那高有三丈的船桅上,一黑影快似電閃星馳般落下,手中青光一閃,只聽得“嗆”
一聲,那漢子手中兵刃,已被腰斬為二,“噹啷”一聲落於船板。那漢子眼看這一刀已要刺上,忽覺手中兵刃一緊,竟自折斷,哪能不既驚且怒!
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湘中八醜中的老二金翅雕許化,隨行二人,一為老四白麵佛劉元泰,一為老五多眼神喬智,這三人奉命打探石繼志下落。不想來到宜昌地面,一入宜昌便與水面排教弟兄聯絡好了,告訴那些弟兄如果發現一書生模樣的人乘船,無論如何得留往他;然後再派人報信。也該這石繼志有此一番驚險,竟然飛蛾撲火,自投上門。
且說金翅雕許化兵刃被折,也顧不得看來者何人,移步抽身縱出七八尺遠近,就著燈光一打量來人,不由哈哈笑道:“我當是何方高人,原來竟是你呀!倒看不出你還會兩下子!來來來,許某人就以一雙空掌接你兩招!”
言罷一上步,抖掌便打,這少女見對方掌已臨胸,叱聲:“來得好!”
凹肚吸胸,這掌雖十成功勁,就是差著一點沒打著,許化見這一掌已堪堪打上,少女只一收腹,自己就打不著,才知錯估對方。心想要糟,急速收掌,卻已來不及,只覺右臂下一麻,撲通栽倒在地。
這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點了這許化“章門”穴,此穴位於“期門”穴之下,第十一肋骨之端,與背後“精促”穴遙遙相對,為人體要穴,屬雙穴,左右各一,可拿可點,重手可致人死命。
那餘下二人見狀大驚,心說如今的少女,怎麼都這麼厲害?那白麵佛劉元素見自己拜兄一照面就讓少女給點倒在地,不由一陣心寒,一言不出,手中十二節亮銀鞭帶起一團銀光,夾著勁風,朝少女後腦猛擊。
石繼志見那少女似還不知,不由驚呼道:“女俠!小心後……”
話還未完,就見少女不知怎地,往上一伸手,竟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