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不談武功。我問你,你那友雪妹妹長得如何呢?很漂亮吧?”
繼志心說:這女孩真怪,人家漂亮不漂亮,關她何事?但他心中對友雪已愛護備至,幾乎不容許她受一點委屈,聞言紅著臉點點頭。
少女見狀,一股涼氣直透腳底,但她亦一世嬌娃,哪會服人家呢,內心雖難受已極,可表面仍故作自然,淺淺一笑,露出那對可愛的酒窩道:“我呢?”
繼志早就猜透她有此一問,也最怕答這問題,現在果然人家問上了,不由一翻眼皮裝糊塗道:“什麼?姑娘怎樣呢?”
這一問那少女一陣羞澀,雙頰飛紅,低頭哼道:“你裝什麼嘛……知道你友雪妹妹漂亮就是了!”
她嬌態畢露,美豔已極,繼志也不由心內暗贊,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少女抬頭看著繼志,追問道:“說呀……”
繼志見狀知不能再裝傻,乾脆實話實說,又嘆了一口氣道:“姑娘乃天仙化人,人間玉人,哪能不美呢!”
果如繼志預料,那少女又道:“既然有這麼美……”
話還未說完,繼志故意打岔道:“真的!光顧說話,竟忘了還沒吃飯呢……姑娘,我們進去……”
這話還未完,見那少女俏皮地笑著,繼志不由臉一紅嘆口氣,話也接不上去,帶窘地笑笑低下了頭,又抬起頭看看船外。還想再打岔,少女已笑道:“別裝傻!等會兒再吃飯也不晚,我問你,我和你那友雪妹妹誰更漂亮?”
繼志正色道:“姑娘一定要問,我只能說一個春蘭,一個秋菊,一時瑜亮並生,分不出軒輊上下!”
少女嬌笑道:“好一張油嘴,算你會說話。我們說了半天話,也同了一路船,我問你,我叫什麼名字你知不知道?”
繼志臉紅過耳,心說真的,我怎麼糊塗至此,連人家姓什麼都不問,人家對自己還有救命大恩,這簡直是荒唐已極。一怔不知所答,那少女冷笑一聲道:“算了!其實你也不需要問,一切都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我們吃飯去吧!”
這一來繼志急了,見對方竟傷心至此,哪能不動心,何況他本是一多情種子,所以如此寡情,原因有二:一是自己父母新喪,內心憂傷已極;再就是已和程友雪定情在先,雖然內心何嘗不喜此女,但總怕有負友雪芳心,所以勉強剋制。如今和此女兩度邂逅,眼見對方為自己甘冒萬險,登舟護送,再加上幾度談話,內心實已情感難以剋制,痛苦已極,又一見把人家寒心至此,那本性不由得自然流露,眼圈一紅喊道:“姑娘……”
幾滴淚也不由流出眶來。
少女哼了一聲,一抬頭才發現他竟哭了。
繼志見人家停下了,才發現自己不該流淚,忙用手去擦,少女已趨前道:“你……
哭了!我是逗你呢,要不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訴你!”
繼志點點頭。少女先前的傷心和懊喪已被繼志的眼淚一掃而淨,慢慢道:“告訴你吧,我複姓司徒,名雲珠,人家都叫我女飛衛……家父司徒明和上官先生是好朋友,當然若論年齡,上官先生怕比我爺爺還大呢!”
繼志這才知道,啊了一聲道:“可是姑娘你又如何得知小弟投師?又如何知道小弟姓名呢?”
司徒雲珠一笑道:“一月前那上官先生突然來到我家,我父女因數年未見這位前輩,擺筵相迎,席間他說到在洞庭新收一徒,並略言你的出身經過,聽得我父女都怪難受的。
後來他說你根骨俱佳,若能隨他習武,至多五年必有大成,並言你不日就要上峨嵋尋他,因我父女近居鄂北,託我父女在你路過時就近照顧,於是我天天沒事就在那驛道上溜,小心注意。前日果見你行至,穿著儀態都與上官先生所言相似,因此在後跟你一路,見你行至大街拐個彎竟不見了……”她言至此用目一瞟石繼志,滿面嬌羞又接道:“這一下可把我急壞了,這才滿街亂問,不想問到那酒店竟看到了你,才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本想飯後請你至我家,我父女小盡地主之誼,不想你竟避我而去。我因知排教聲勢極大,你小小年紀又無武功,遇上定無活路,這才隨後找你,一直找到碼頭才見你已登船。我一見船頭焚香,就知是排教所轄,故此幹方百計上得此船,以後的事你都親眼看見了,無需我再說了!明白了吧,我的少爺!”
繼志聽後真是羞愧得無以復加,一時面紅耳赤,一句話也答不上,正想出言道歉,忽見司徒雲珠面色突變,叱聲不好,雙足一點,快同脫弦之箭,一閃已至船頭。雙掌齊出,只聞“砰”一聲大震,竟將那大銅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