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一次他雙腕上都用足了力,簡直就是拼命來的。
見石繼志伸手已握住自己一杆判官筆,南熊大驚,掙了兩下沒掙開,情知不妙,只得左手加勁,另一支判官筆以雷霆萬鈞之威,直往石繼志右肋擊下,滿想以這一式能迫使對方鬆開那隻握筆之手。
但是他沒想到,就在這支筆已沾上了石繼志衣服的時刻,忽見對方一睜雙目,神光如電,心方一驚,左手鐵筆已經揮上了對方肋骨。
南熊不由大喜,運勁向外一抖,但聽“噗”地響了一聲,四周之人都不由驚得大叫了起來,他們想這漢人是萬萬活不成了。南熊心方一喜,忽覺那杆鐵筆就像敲在了一塊極軟的豆腐上似的,霎時間那支鐵筆連頭帶身竟深深陷在了對方肋內。
南熊心方驚異對方怎麼骨頭這麼軟?就在這念頭還沒轉完之時,猛覺右手一陣奇痛,遂見對方只一擰臂,自己右手鐵筆竟到了人家手中,不由大驚,再看自己手,順手往下流著血,才知虎口被對方一擰,竟自皮裂血出,不由喊聲:“哇西!”向後猛一挫步,想把左手兵刃帶出,不想一拉竟拉不動,這才知道,這年輕漢人竟是真有功夫,不可輕視。
南熊大驚之下,忙松左手,以“倒踩古井”步向後一連退了三步,不想對方卻更快,石繼志已存心給這南熊一點厲害,順勢向外一抖左掌,順臂已兜在了南熊腋下,喝聲:
“去你的吧!”跟著向外僅用了一分勁一送,南熊已順勢出去了七八步,一個屁股墩坐於地上,他就是再厚顏,也不能不算輸了,一張紅臉都成了紫色,就地一滾已自站起。
他那左手一杆鐵筆,尚深深地陷在石繼志右肋之內,石繼志見無數人都看著自己,有意表演一手,殺殺眾人之威,只見他吸了一口氣,猛然肚腹向內一吸一凸,開口喝了一聲:“去你的!”但見那杆判官筆,隨著石繼志右肋向外一鼓,“嗖”的一聲,就像一支凌空之箭,一陣疾嘯而出,竟自無蹤。
南熊見狀不由嚇了個忘魂,一時竟呆在了當地,石繼志冷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丹魯絲,對我心存妒嫉,其實這與我又有何關?真是莫名其妙……”
說到此一扭頭,見司川和阿丹二位族長都在愣望著自己,滿面驚異之色,向前走了兩步,躬身對二人行了一禮道:“多謝二位族長盛情,在下想馬上就起程赴天山一行,婚事一項,實不敢高攀,並非繼志故示孤高,實有難言之處,尚請族長勿怪!”
言罷也不管對方聽懂聽不懂,轉身就走,耳聞那阿丹族長大呼之聲,想是召自己轉回,石繼志不由足下加緊腳步,才行了兩步,微聞“嗤”的一陣破空之聲,心中一驚,即知定有暗器襲到,往前一伏身,見擦頂而過者竟是一枝蛇頭白羽箭,石繼志不由勃然大怒,“怪蟒翻身”修地轉回,見這次竟是那烈日,心道:“好一對兄弟!竟是這等不知自量,今天我就不客氣了!”才念及此,又聞得“叭叭”連著兩聲啞簧彈崩之音,又有兩枝蛇頭白羽箭,竟是帶著哨嘯急閃而至。
石繼志知道這種暗器十分厲害,它是每枝長有一尺的白羽短箭,箭頭細長呈菱形,尖銳無比。最厲害是入肉內就有如馬尾般粗細的芒刺,由箭頭上自彈而出,中箭人只有用刀連箭頭帶肉深深挖下一大塊,才能起出,要是射中要害,十有八九是活不成。而且這種暗器不是靠指力腕力擲出,而是裝在一銀質長筒內,這小筒緊緊紮在右腕之下,每筒內可壓箭十枝,筒內裝有卡簧,用時只須以小指輕輕勾按機鈕,這箭自會由簡內射出。
石繼志一聞聲,就知自己所料不差,果然就是這種狠毒的暗器,先就不樂意三分,正逢兩校蛇頭白羽箭射來,一奔咽喉,一奔心窩,聲響一箭已到,奇快無比。
石繼志哪敢怠慢,知道這種暗器勁道太猛,掌風定是揮它不走,想到此雙掌下按,“一鶴沖天”陡然拔起了七丈高下,這兩支蛇頭白羽箭已走空了。
石繼志在空中“雲裡翻”,已看定了烈日正縱身往一棵大樹上掩去,石繼志心中已恨透了這烈日,哪裡還能容他逃開,一聲長嘯,在半空中,“金鯉亮脊”向上一挺腰,身子已挺成筆也似直,跟著“海燕掠空”式向兩側一分雙腕,強提了一口丹田之氣,身子竟比箭還快,直往那大樹上撲去。
烈日因銜繼志奪美之仇,更念傷弟之恨,所以一怒出手,他自知動手是萬萬不及石繼志,所以來一個“金蜂未至蟬先覺,暗叫無常死不知”,把自己最得意的暗器蛇頭白羽箭取了出來,滿想憑這一筒十枚白羽箭,再怎麼總能傷了對方,只要射中一枝,就足以消洩心中之恨,不想對方竟具如此身手,一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