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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以張邁並不著急,而伊斯塔就在門外走廊中和李臏、薛蘇丁閒聊。

阿西爾見張邁連打兩個噴嚏,便拉他說要給他找點藥。

“沒事,沒事!大男人,沒,那麼弱!”張邁用阿拉伯話混雜著回紇話說,結結巴巴的,但也沒有畏懼出口,學語言的最佳途徑就是多聽多說,聽得多了說得多了不會也會了。他大學時學英語就是缺乏運用場合,所以學了幾年都是學了會、會了忘,進進退退地總處於半生不熟的程度。

傳說梁啟超從中國坐船到日本,就在船上的那段時間就將日語給學會到可以日常溝通並能在日本無障礙閱讀日本報紙的程度。

張邁沒梁啟超那麼天才,可在現實環境的逼迫下他也已經學到了許多種語言,而且語言越學得多,學語言的竅門就懂得越多,不過阿拉伯話、回紇語和漢語的關係,畢竟與晚清時期日語和漢語的關係不同,前者間的關係差距太大,所以張邁儘管有迫切的需要和學習的環境,還是沒法和人進行流暢地溝通,在特定語境下已能聽懂日常的交流,但說起話來還是結結巴巴的。

但是他的意思,還是傳遞了出去:“我是個大男人,沒那麼脆弱!不用吃藥。”

但阿西爾還是很熱情地去給張邁取藥,沒一會馬蹄聲響,卻是阿西爾騎著一匹汗血寶馬回來了。

這汗血寶馬是張邁念茲在茲的大嗜,這時見到阿西爾座下的神駒,眼睛有些紅了起來,隨手接過藥散吞了,眼睛卻總是盯著那汗血寶馬。

阿西爾見到,拉了他的手說:“巴格,你好像很喜歡馬啊,嗯,若你身體沒什麼大礙,不如到我的馬廄瞧瞧去,怎麼樣?”

“馬廄?”

大宛王子的馬廄裡,那肯定有很多千里馬的!

不知是吃藥之後有點暈暈的,還是受了汗血寶馬的誘惑,張邁沒能拒絕阿西爾的邀請。

他們二人離時李臏在後面望了一眼,似乎瞧出了什麼,但他也沒什麼舉動正如張邁對鄭渭很有信心一樣,李臏對張邁也充滿了信心。

來到庫巴的馬廄裡,張邁發現這個地方的清潔搞得可真棒,不像新碎葉或者怛羅斯的馬棚,這裡的馬廄連角落裡也看不到馬糞,甚至空氣中也沒有明顯的臭味,實在不像個養牲畜的地方。

好多牧夫在忙碌著,對同一匹馬總是好幾個人同時伺候著,見到阿西爾來都用大宛的舊禮節行禮,阿西爾則努力地糾正他們要用天方教的禮儀重做。

這個馬廄佔地不小,卻只養了五十匹馬,張邁問道:“汗血寶馬?”這個詞用漢語是四個字,用回紇話只有兩個母音。

這些汗血寶馬每一匹都是馬中的貴族,就連馬廄都非比尋常,雖然說不上豪華,但卻寬敞而乾淨,沒有兩匹馬挨在一起的,幾乎都有單獨的馬房。

張邁在馬廄裡走了一圈,這匹看看,阿西爾說叫火裡紅,呀!火裡紅,真是心情澎湃的顏色,張邁就想象它要是賓士起來,那就如一團火掃過沙漠。那匹瞧瞧,阿西爾說叫沙夜暗影,張邁就馬上聯想起如果騎著這匹黑色神駒夜襲,它身軀如墨,蹄步輕捷,在暗夜之中掠過,卻不正是一個讓人不知是有是無、是真是幻的暗影麼?

在馬廄裡走了一圈,幾乎每一匹馬都有名字,每一匹都有自己的特色,每一匹都有傲視馬族的資格!

只要是個男人,這時候都不能不對阿西爾充滿羨慕。歷史上除了漢武大帝和成吉思汗,大概沒有那個大宛王族以外的人能同時擁有這麼多的千里馬吧。

“呀!”張邁忍不住讚歎道:“一匹,都,了不起!這麼多,你……”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阿拉伯話形容詞,便只是不斷地豎起大拇指。

他的話雖然斷斷續續,但阿西爾看錶情也明白他的意思,亦不自禁露出自豪的神色來,說:“這是我最大的財富,也是我第二大的驕傲。”

“第二?”張邁對他的話可有些奇怪了,心想要換了我,這些汗血寶馬可絕對是命根子,怎麼才排在第二?腦子一轉,臉上露出一點理解的神色來,笑吟吟地拍著阿西爾的肩膀,說:“兄弟,嫂子,一定,很漂亮!”

“嫂子?”

“就是……你的,”張邁指著阿西爾:“妻子啊!”

阿西爾這才明白,說:“我還沒有成親。”

“哦”張邁笑道:“那就是,你的,那個……”心中便想起了郭汾,又想起了鄭渭那個很美貌卻至今不知去向的波斯妻子。

李臏等教張邁說胡語,多教他軍政大局上的詞,在當前的形勢下可沒空教他風花雪月的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