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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方海腴一開始其實沒怎麼注意,歐陽少恭一揮袖,他就跟著走過去,這場景這些天發生的太多了,哪怕精彩程度堪比後世最牛X的特效,看到第一次他還嘩嘩嘩的鼓掌,看得多了以後真是連眼皮子都懶得翻一下。

這回他蹲一邊只等歐陽少恭踏平對手,一邊等一邊盤算著,已經吃了十幾頓飯了,歸墟不辨日月,也不知過了多久,哥哥是不是還好……說起來這幾次遇到對手,爹爹解決的時候發的招數越來越多樣了,莫非是為了照顧他這個唯一觀眾?

結果歐陽少恭一抬袖子,方海腴就看到袖子從裡到外殷出一大片紅色,他嚇得魂都飛了,飛撲上去,“爹爹!”

歐陽少恭被方海腴扶住,似是有些站立不穩的晃了晃身子,唇邊的血跡也沒有擦,只是將右手向身後藏去,低聲道:“海腴不必擔心,爹爹無事。”

方海腴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把袖子翻出來,“爹爹都這樣了還要瞞我?!”袖子上一大片血紅,從最裡層透到最外層,他幾乎都要哽咽了,“是不是爹爹也要像哥哥一樣倒下去的時候才讓我知道?”

“哪裡就至於了,不過些許小傷,爹爹還沒帶海腴找到父親。”歐陽少恭微笑著抬起袖子拭去唇邊血痕,用乾淨的一隻手摸摸自家孩子的長髮。

虛弱的聲音,蒼白的臉色,語意不詳的話語。這樣一句引得方海腴更加愧疚,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轉了。這其中本來並不管爹爹的事,要不是他,爹爹也不至於這樣。

於是如同歐陽少恭計劃的一般,方海腴小意殷勤,說什麼聽什麼,甚至他沒說的,方海腴也先一步幫他做好,簡直乖得讓人心動。而且更重要的是,沒有很煞風景的提起百里屠蘇。

就算是周圍沒什麼好看的景物,就算是飯食僅僅是乾糧也簡薄的緊,但是有句話不是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麼,氣氛實在是太好,要不是地方不對,時刻可能遇到妖魔鬼怪,歐陽少恭差點就沒忍住那中小軟刷子輕輕蹭來蹭去的弄得心裡癢癢的感覺,把方海腴就地正法了。

無奈好日子沒那麼久,他還沒享受了一天,攪局的就出現了,而且苦逼的是,一般攪局的妖魔他可以“強撐病體”揮掌滅了,然後理所應當的傷勢惡化,讓海腴更關心他——其實這事歐陽少恭就這麼幾個時辰就幹了好些回了。而這位攪局的他還真不能滅,當然也沒本事滅,他們此行的目標,歐陽少恭的父親——祝融出現了。

事實上祝融這個人做事頗有計劃,慢條斯理的,在歸墟這麼多年,作為一隻地域熟悉程度堪比地頭蛇的強龍,歸墟里到處都是他和共工沒事散步的時候扔下的探測法術。歐陽少恭他們一進來他就發現了,這不是長琴麼?祝融心裡還挺熨帖的,自家孩子這麼些年也沒忘了他,還知道來看看他,也不枉他特意花大工夫派火系的神獸神將把鳳來琴身找全了。

本來他想著長琴心思縝密,估計沒幾天就能找來——畢竟他現在所在之地堪稱歸墟獨一份,十分顯眼,沒想到乾等了數日,距離沒變近,反而變遠了。到讓共工好一頓嘲笑,算了,嘲笑就嘲笑吧……幾萬年可算叫他抓住一回機會,這幾天沒事就說,那個得瑟勁別提多欠打了,可是這時候共工情況特殊,靈力大減雖然是好打,但是他哪敢真動手。共工有恃無恐,更是變本加厲,把祝融弄得何止頭大了一倍兩倍。這時候不與他計較,等到這段時間過了再算賬不遲!祝融雖然這麼說著,還是跑出來找人,更是躲開共工那張嘴,實在是怕哪天真的忍不住,那就弄成人間慘劇了。

“父親。”歐陽少恭十分無奈,好事被攪了也沒辦法說,自己父親還得乖乖的下跪行禮。

方海腴依樣畫葫蘆的跪下去,實在是叫不出爺爺,就閉嘴沒說話。

“長琴,”祝融也挺激動,半晌才說出幾個字來,“起來吧。”

要是方海腴是老闆,這時候肯定撲到祝融的膝頭放聲大哭,各種訴委屈告黑狀,不過歐陽少恭撲到祝融身前哭得梨花帶雨,你能想象麼?請恕作者雷點過低已經外焦裡嫩了。

歐陽少恭拉著方海腴站起來,開始了他充滿古典文藝氣息的問候,把一句“父親可好”的簡單問候拉長成了近兩柱香時間的演講。祝融這人也是個文藝青年,風雅到自己做琴自己彈的地步,還把琴靈化形認成了兒子。再看歐陽少恭沒事就感慨個“逝者如斯,光陰不反,人間種種皆今是昨非”什麼的,就知道他們爺倆這還真是挺像的。

說起來方海腴一聽這些文縐縐傷春悲秋的的話就忍不住犯壞,人生如此美好,老紙被系統折騰成這樣不也沒心沒肺的活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