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自己的手:“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我們是同學……要不,恭彌?”
雲雀扭曲了嘴角:“你敢那麼叫,咬殺你!”
我冷笑:“阿綱,人家根本就不睬你,別那麼熱乎乎的貼上去了!你直接叫他雲雀恭彌,我保證他沒有疑議。”
綱吉固執道:“不要!還是叫恭彌好了,我在義大利只有恭彌一個故人……雖然我在家鄉也沒有多少朋友……”
然而云雀只是抽搐了臉龐,根本沒有咬殺他。是因為沒有力氣麼?還是他其實根本就不排斥這個稱呼?也就是俗稱的“傲嬌”?
給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趕忙打住。換了衣服踏入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早飯後,我帶著幾人去了彭格列的練功房。
一間建在地下的,異常堅固的,隔音裝置極好的專門為訓練彭格列殺手所準備的房間。一個月的時間十分的短暫,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出成績,必須用不同尋常的方法才行。
綱吉的身體素質一直不錯,平常看起來柔柔弱弱,卻很少生病,受了傷痊癒也快。一具健康的體魄是他最重要的本錢。
現在最重要的是激發他身體裡的潛能。
無論是他的父親澤田家光,還是他的祖先澤田家康,一百多年裡,澤田家族一直延續著令人不可思議的血脈。十四歲的澤田綱吉是彭格列初代的直系血統,我寧願相信他能夠創造奇蹟。
九代目也說過,他的身體裡有著一把火,一股沉睡的力量。
我雖然篤信這些,卻沒有十足的把握。是非成敗,都得試一試。
巨大的石室練功房裡,雲雀靠著牆抱著雙臂站著,大約是力氣不足,體力恢復中。
藍波牽著幾隻彩色氣球,蹦蹦跳跳,口中念念有聲,整個房間裡只有他的聲音,那快樂的模樣,那一副少年不知愁煩憂的模樣,也根本不曉得家中出現了變故,已經變成了孤兒。我當然不會提醒他。也許他會在迅速的成長中忘記幼年無知的痛苦。
綱吉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也許他一會兒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心情了。
“特殊彈”,這是彭格列多年研發的成果之一,十分的珍貴,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才會用。這次用來激發綱吉的力量。
我用槍指著少年,認真道:“綱吉,這是一把真正的槍,裡面裝的也是真正的子彈。你的身體裡若是有著真正的力量,你會活下去,否則,你會死。”
“你不能這麼做啊,里包恩——”
少年看起來嚇壞了,顫抖著倒退。
但是我不會允許他後悔。
“不要——”
扣動扳機,子彈直直的衝進他的額頭,看著他倒下去,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我以為那就是冷靜,後來發現,那其實是恐懼。
那幾秒鐘的時間很漫長。十分漫長。我面無表情的等待著結果,等待著命運的審判,等待著他迴歸世界的那一刻。
我知道他會成功。
身邊的雲雀冷冷道:“你不怕他醒不過來?”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你以為我是誰?”
“你是小嬰兒。”又在胡說。
我豁然用尚冒著煙的槍指向黑髮的年輕人,“如果你再那麼喊我,我會讓你的腦袋和你的身體分別葬在不同的地方。年輕人,你記住,我的年紀做你的爺爺都綽綽有餘。”
雲雀冷笑,一字一字的念道:“裡、包、恩?你也並非無所不能。”
“我從未說過我無所不能。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是啊,你從來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失去他。”
“雲雀恭彌,你不要太過分——”
身邊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們同時轉移了視線望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呢?雲雀恭彌,里包恩。”
他慢慢地爬起來,抬起頭,已經變了顏色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彷彿我只是事不關己的路人。那冷漠的眼神忽然令我覺得不能忍受。
心中沒有他死而復生的欣喜,反倒是一股漸漸升起的惱怒。
“澤田綱吉,你那是什麼眼神?!”
“里包恩,我需要一件武器。”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一個詢問
對於他的表現,我應該滿意的。他展示了一個未來的BOSS應該擁有的素質:強大的力量,穩定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