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之法後,必須儘快教會青寧衛的醫官,如此才能解決人手不夠的難題。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
姜承婉從懷裡取出一枚令牌,遞給劉若薇。
“劉愛卿,朕任命你為治疫特使,總領此番救治百姓的一切事宜,可自由調遣青寧衛軍醫和調集興平縣府庫,若有其他補充,可隨時向蕭閣老提請。”
說著,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蕭韻。
“蕭愛卿,勞煩你多費一下心,全力協助劉愛卿救治興平縣百姓。”
蕭韻躬身應道:“諾。”
劉若薇神色凝重地走上前,單膝跪地,接過姜承婉手中的金色令牌。
“微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大夏的君臣禮節裡,跪禮特別少,平時面見皇帝,只需要躬身拱手就行,只有在諸如祭天、大朝會之類的重大活動,或者擔任重要使命,被授與象徵至高皇權的符、節、令、天子劍、斧、鉞時,才需要跪拜。
身為名動京城的頂級才女,劉若薇在這種重要時刻自然不會失禮。
初入官場就從皇帝手中拿到皇令,這對於她而言,既是沉甸甸的責任,也是極為難得的機遇。
只有爬到更高的位置,讓青囊局的地位變得更高,她才能拿到更多資源,更好地實現醫道一途的追求,以及…不負陸尚書知遇之恩!
很快,青囊局的醫官便領命而去,只有劉若薇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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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離開後,陸晨便和姜承婉等人來到不遠處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
陸晨不可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處在他這個位置,比起充當一個醫者親手救治百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正因如此,他對女帝把救治百姓的重任交給劉若薇一點意見都沒有,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既然找到了救治之法,並且將其教給了真正的醫者,他自然沒必要再當個半吊子郎中。
帳篷是青寧衛用隨軍物資搭建的帥帳,裡面滿滿的軍旅風。
姜承婉坐在主位上,陸晨坐在左下首,蕭韻坐在陸晨對面,劉若薇坐在蕭韻旁邊,而柴紅玉這個曾經的反賊頭子則是侍立在姜承婉身後,充當御前帶刀侍衛。
“陸卿。”
剛坐下,姜承婉便率先說道:“血疫之事,目前最大的難題是什麼?”
“和預料的一樣。”
陸晨喝了口水,而後沉聲道:“雖然能透過手術的方式切除血瘤,但是血瘤吸收了人體大部分精血,切除後患病之人會不可避免地陷入極度虛弱狀態,必須用大量大補之物彌補體內的虧空。”
“興平縣染上血疫的百姓,保守估計都有近萬之眾,如此龐大的藥物開支,尚藥局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出來,就算能拿出來,以國庫現在的情況……”
話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大夏如今的國庫雖然擺脫了赤字,但也還沒富裕到隨便敗家的地步。
大夏實在太大了,南北縱橫十萬裡江山,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如今雖然已經隨著女帝掌權和陸晨的上臺開始逐步實行新政,但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就有顯著成效,頂多只能改變京畿和一些直轄行省。
突然冒出這麼大一筆支出,才剛寬裕沒幾天的吳嶽怕不是要在無極殿撒潑打滾了。
姜承婉沉吟一聲,詢問道:“內帑的錢也不夠嗎?”
陸晨搖了搖頭。
“夠倒是夠,但陛下的內帑關乎新興皇家產業的運轉,必須保留充足的資金以備不時,現在是起步的關鍵時期,加之皇家產業關乎新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動用。”
聞言,姜承婉不禁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而且…”
然而不等她想到可行之法,陸晨便再次開口。
“除了藥材以外,其實還有一個關鍵問題要解決。”
只見他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地道:“疫靈氣入體後,由於要吸收靈氣,幾乎所有普通百姓的體質都被血瘤強制改變,形成了靈脈的雛形,在切除血瘤後,靈脈並不會隨之消失,若是放任不管,即便沒有血爆威脅,他們也會因為靈脈徹底枯竭而死,所以……”
言之此處,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頗為苦澀。
“除了大量大補之物以外,還需要構築大範圍的聚靈陣和靈池,消耗大量靈石維持大陣運轉,強制煉化靈氣以滋養患者體內的靈脈雛形,直到徹底啟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