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的時間比張楚逸想象得要更快一些,夏禾原本聽說他有兩個月假期,還說等錄完了節目,回京城跟他好好聚一聚。
本來機票都買好了,結果張楚逸突然就要飛苗疆,沒辦法只能改簽。
第二天,一行人坐著早上的飛機,抵達了湘西。
“老四,真是稀客啊。”華南負責人廖忠隔著老遠就迎了過來,給了徐四一個兇狠熱烈的擁抱。
“老廖,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還是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徐四看著廖忠哈哈大笑道。
“放屁,老子的腎好得不得了!”廖忠頓時氣得冒煙,“你小子的嘴還是一如既往地損啊,話說最近北邊啥情況啊,最近幾個月好像就沒消停過。”
徐四呵呵一笑:“能有啥情況,不過是幾個全性小丑活躍了一點罷了。”
“這二位就是張家兄弟吧,早就聽說過你們了,果然是氣度非凡啊。”廖忠將目光挪到了張楚逸和張楚嵐身上,伸出手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您客氣。”張楚逸握住了廖忠的手,“四哥也經常跟我們說起過伱的光輝事蹟。”
“徐四嘴裡能蹦出我的好話來?”廖忠不屑地撇了撇嘴,“他不罵我就阿彌陀佛了。”
徐四冷笑:“你這是純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懶得跟你廢話。”廖忠甩給徐四一個後腦勺,走到王也身邊,目光緊盯他身上的李墨。
“這就是造畜吧,在華南待了這麼多年,也只是偶有耳聞,現在終於見到真貨了。”廖忠說完發出一聲嘆息,“多好的姑娘啊,中了這術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王也表情急切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找大阿公幫忙解術。”
“大阿公我接觸得不多,他老人家常年在萬谷村深居簡出,外人根本見不到他,得讓本地人給你們引薦才行。”
廖忠嘿嘿一笑,手指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不過我剛好認識這麼一個本地人,讓他帶你們過去,準行!”
說完,一行人就坐上了廖忠的麵包車,準備前往這個介紹人的家裡。
“話說這裡不是湘西嗎,去苗疆是不是還要另外轉車?”坐到車上,張楚逸好奇地詢問道。
廖忠臉上刀疤一扯,微笑著說道:“苗疆是一個寬泛的概念,湖南以西、重慶以南、貴州以北的這一塊交界處,是廣義上的苗疆。
而狹義上的苗疆,則是苗部的居住地,也就是萬谷村周圍的那一大塊地域。”
“那這裡會不會很排外啊?”張楚嵐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廖忠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裡的姑娘個頂個的熱情,像你跟你哥這樣的帥小夥,可是相當受歡迎的。”
“這話說的,帥哥在哪兒不都是受歡迎的嗎?”張楚逸哈哈笑了起來。
王也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知道這個自戀狂又開始飄了。
開了半個小時,麵包車從機場駛入了一處小鄉村。
幾人下車後又步行了幾分鐘,才終於來到了廖忠說的本地人家裡。
“老柳在家嗎?”
廖忠拍著門大喊道,一副不開門就把門給拍爛的架勢。
不過還沒等到他拍第二輪,宅子的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
門裡站著一個臉色發黑的謝頂中年人,他指著廖忠怒斥道:“說了多少次,敲門的時候小聲點,驚動了先人,小心要了你的命!”
中年人測開身子,露出停在院子裡的十幾副棺材。
院子頂上用一個遮陽棚蓋得嚴嚴實實,雖然是大白天卻也見不到半點陽光,這些棺材全都用瓷碗墊著四角,並不落地。
“這家人在養屍啊,怪不得臉上屍氣那麼濃重。”張楚逸小聲地對王也和楚嵐說道。
“這幾位是?”中年人將門關上,走出屋門問道。
廖忠直接開門見山:“我這個朋友的家人中了造畜之術,想要找大阿公解術,你知道去萬谷村的路,能幫忙給引薦一下不?”
“造畜?!”中年人眉頭蹙得老高,“苗疆那邊不是說這術太過傷天害理,早就把這術給禁了嗎?”
“您認識許民富嗎?”張楚逸說出了罪魁禍首的名字,“造畜之術就是他施展的,應該也是苗部的人,而且跟您的年紀差不多。”
“是他啊!”中年人恍然大悟,“可是他不是去泰國撈偏門,死在那裡了嗎?”
“具體情況比較複雜,想要說清楚的話得半個鐘頭。”徐四將一份報紙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