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嶋安跟那如虎再次對了一拳,激盪的真炁將周圍的大樹震得簌簌發顫。
兩人結結實實捱了對方的重擊,氣血翻湧之下不受控制地踉蹌後退。
“呵!”丁嶋安右腳猛地往下一紮,撥出一口濁氣的同時,穩住了身形。
而那如虎制動的方式要更為彪悍,直接往一顆兩人合抱的老松樹上一靠,透過碰撞將衝擊力給抵消掉了。
“就到這裡吧!”那如虎叫停了還想繼續動手的丁嶋安,“咱倆就是再打一天一夜也分不出什麼結果,我還有事,得走了。”
“切,沒意思。”丁嶋安聽到這話,將抬起的手臂放了下來。
眼看沒架打了,他直接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那如虎將扔到地上的襯衫穿好,抬頭看了眼遠處的樹上。
那上面正蹲著兩個穿著哪都通制服的公司員工,他倆無意間發現兩豪傑正在決鬥之後,就一直蹲在這裡觀察。
那如虎知道兩人的身份,所以也沒有多管,看了一眼之後就打著電話離開了。
“不愧是兩豪傑啊,隔著那麼遠都能感受到他們切磋的餘威!”
“總算是打完了,我生怕他們打得興起,一個控制不住把咱們給波及到。”
“行了行了,把結果彙報上去吧,今晚多半又要熬夜嘍。”
………………
與此同時,張楚逸帶著眾人來到了之前遭遇埋伏的地方。
計程車司機趴在引擎蓋上,看上去非常虛弱,不過性命沒什麼大礙。
而李萬林和王思奇則是在車邊仰躺著。
當看到從兩人嘴角溢位的大量血液,張楚逸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了。
“好像已經沒氣了。”徐四蹲下來將手放到李萬林的脖子上,發現雖然還有點溫熱,但脈搏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了。
張楚逸臉色難看地將李萬林的嘴巴掰開,看到他的舌頭已經斷了,整個口腔被鮮血糊得密不透風。
“我打斷了他們的四肢就以為萬事大吉,沒想到他們比我想象得更狠。”張楚逸鬆開李萬林的下巴,站起來嘆了口氣。
徐四抿著嘴唇,安慰道:“沒事,不還抓了好幾個活口嗎,或許能問出點什麼。”
“那些全性弟子都只是嘍囉而已。”張楚逸搖了搖頭,說道:“陰山派的弟子才是破案的關鍵,不過有一個已經被我殺了,而這兩個也咬舌自盡。
除非能抓到六賊,否則線索又要斷了。
話說能直接設路卡,然後多派點人手搜山嗎?”
“恐怕不行。”徐四轉過身,點了一根悶煙,邊抽邊回答:“你這邊出事的時候,京城其他地方也有全性妖人在鬧事,目的應該是為了給這邊的行動打掩護。
這幾天為了查五獄成仙案,人手本來就散得比較開,我怕出意外,就從華北分公司調了一多半的人過來維穩。
現在局勢還不明朗,要是貿然把人散出去,萬一再出點什麼亂子可就麻煩了。”
“可惜了。”張楚逸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雖然周睦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跑不遠,不過四哥說得對,一個案子的告破,跟整個城市的安穩比起來,明顯是後者更為重要。
線索斷了還能再找,但要是城裡出了什麼亂子,那影響可就太大了。
“今晚就這樣吧。”徐四拍了拍張楚逸的肩膀,又扭頭對手下大聲說道:“把活口帶回公司,廢掉之後連夜展開審問,就算是嘍囉也要給我把油水榨乾再說!”
“你怎麼還愁眉苦臉?”車上,夏禾看到張楚逸沉默不語,將纖纖玉手搭在他肩上捏了捏,柔聲問道。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張楚逸望著窗外飛快倒退的夜景,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東西到手了嗎?”
跟臥底約定的時間一到,龔慶就迫不及待地發出了詢問。
“代掌門,你猜不到我剛才看到了什麼秘密。”
隨著這條吊人胃口的回覆一同出現的,還有十幾張照片。
這些都是臥底在檔案室拍下來的,有關九年前那場浩劫的真相。
龔慶一張接一張地翻看著照片裡的內容,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翻到最後,再也忍不住的他發出一陣興奮又壓抑的笑聲:“嘿嘿嘿,我就知道還藏著一個張家人,張楚嵐、張楚逸,這哥倆可真是給天下人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好戲啊!”
“其實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