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團長簡直要跟他那個朋友老黑一樣對他五體投地了,點頭說:“是的,靈敏得很,柳老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
柳老先生嘆息著說:“他是個奇人啊,鼻子長得跟別人不一樣,長到心裡去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六) 蠢蠢欲動(4)
屈團長不明白:“鼻子長到心裡去了?”
柳老先生說:“是啊,鼻子跟心臟、大腦、血脈通得太暢了,氣味被放大了,所以才那麼容易被燻倒。”
屈團長明白了,柳老先生是說,秦遠非比尋常。
秦遠醒來以後連吃了三大碗飯,才恢復了一些體力,隨後他又開始喝山菇湯,屈團長為他準備的午餐非常豐富。這也是他在昏迷三天半之後吃的第一頓飯。
屈團長坐在旁邊微笑著看他:“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漲嗎?”
秦遠嗯了一聲:“還漲。”
屈團長說:“今天下午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帶你回去。”
秦遠搖頭:“今天下午就走吧。”
屈團長疑惑:“為什麼?你現在身體虛弱,不適合長途奔波。”
秦遠說:“我害怕耽誤訓練。”
屈團長笑了:“你很想參加訓練嗎?”
秦遠說:“很想。”
屈團長說:“為什麼?”
秦遠說:“想去雲南找祖父,也想拆炸彈。”
屈團長說:“你知不知道你去雲南有多危險?”
秦遠說:“我不怕危險。”
屈團長嘆息:“你還不明白,那種危險不光關係到你生命……”
秦遠心裡一動,聽他的口氣好像知道挺多事情,於是就趕緊問:“那還關係到什麼?關係到我祖父嗎?”
屈團長點點頭:“關係到你祖父,關係到許多人。”
秦遠來興致了:“屈團長,你知道我祖父的事情?”
屈團長點頭,又搖頭,說:“知道一部分。”
秦遠問:“能告訴我嗎?”
屈團長說:“你應該聽別人說過你祖父是個神奇的人對吧?不光神奇而且神秘,因為三十年前你祖父帶獨立團在晉西北打仗的時候遇到了一樁奇事,他下面的收屍連發現了一根神秘的腿骨,後來很多事情都從這開始的。”
秦遠聽得入神:“神秘的腿骨?是什麼樣的?”
屈團長想了想,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出他內心在作決定,片刻之後他說:“這個事情關係太重大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我沒有決定的權力。”
秦遠愈發好奇了:“這個關係很大嗎?”
屈團長說:“說大也不大,就關係到一個家族,說小又不小,關係到一個朝代和兩個黨派。不過秦老師還沒有發話,我不能決定要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因為它對你來說可能是比死亡更痛苦。”
屈團長本來一臉微笑的,不過說到這裡臉上卻變得無比嚴肅,彷彿有一個恐怖的畫面就要出現在眼前似的,弄得秦遠也跟著緊張。
秦遠試探性地問:“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屈團長看見他孩子氣的一面,忍不住笑了笑,說:“現在是一九六八年一月了,你是一九五零年出生的,算起來你也有十八歲了,你知道為什麼這十八年來你祖父沒去見過你嗎?”
秦遠忙問:“為什麼?”
屈團長說:“他之所以把你交給別人寄養,就是想讓你遠遠的避開,不要牽扯到這個秘密中來,這是你祖父的一番苦心吶。唉,這也是他讓我崇拜的一個地方,因為他受的苦這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但他還是能撐著!你如果知道了這個秘密不光會加重他的痛苦,你自己也會遭受同樣的痛苦。”
秦遠並沒有被嚇到,這反而大大激發了他的好奇心,他眼睛閃亮,說:“我不怕遭受痛苦,我想知道,大不了我聽到以後當作沒聽到!”
屈團長苦笑說:“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唉,你也別問了,我暫時是不能告訴你的,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得聽你祖父的。”
秦遠沮喪了:“那我祖父如果不打算告訴我了呢?我不是一輩子都活得迷迷糊糊的?”
屈團長想了想,說:“上次我跟你祖父聯絡過了,就是你要進特工訓練營地之前,他說都是命,該對著的終究得對著,躲也躲不掉。聽他的口氣,我想如果你能透過篩選,成為派遣到雲南的拆彈特工,跟他並肩作戰的話,他應該就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了。”
秦遠聽到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