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像波浪,像拳擊,又像是印第安舞蹈……反正程度遠遠比前兩次厲害得多。
按照他眉毛跳動的邏輯來看:一次是葬禮,一次是婚禮,這次考核的重要性足以和葬禮婚禮抗衡。
三十天的流血訓練,每個人都不想白費。隊員們也非常緊張,成敗在此一刻。
孫立虎觀察外面的這十個隊員,按順序來。
第一名士兵,他身體的重心幾乎全部壓在右腳上,導致身子傾斜,左肩比右肩高出兩指,此外他眼神渙散。
第二名士兵,拳頭握得很緊,是即將出擊的感覺。
第三名士兵,太陽穴高高隆起,肯定他在用力咬牙。
第四名士兵,目光沉靜,但又透著一股自信,成竹在胸的表情。
第五名士兵,微微踮起腳尖,觀望著樹林裡的動靜。
……
這些人的表情都在他意料之中的,訓練場上見慣了的。有的讓他欣慰,有的讓他擔心有的讓他失望,每一張臉他都緊緊地記著,對應著腦海裡的編號。
但是秦遠的表情讓他看不懂:這個人低垂著頭、閉著眼睛、甚至堵著耳朵……不看,不聽,不管,這是什麼姿勢?這是在幹什麼?在顯擺?不把這次考核當回事?不把真炸彈當回事?不把孫立虎當回事?不把紀律當回事?這成什麼樣子!
如果在以前,孫立虎一定會為這個姿勢發火,但因為這個人是秦遠,所以他覺得這個姿勢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包括剛才他從第一批退到第二批,這種看似窩囊的行為孫立虎也沒有責怪他。孫立虎知道,實際情況肯定不像表面那麼回事。
在孫立虎的心裡,秦遠的神奇已經逐漸跟他祖父的神奇靠近,都是那麼的讓人匪夷所思,同時又那麼的讓人神往。
在孫立虎觀察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