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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的表情,就是那種只知其一但不知其二的表情,彷彿他已經知道秦師長有個孫子但卻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並且要成為拆彈特工去雲南戰場。

並且孫立虎注意到一個情況:第一次見面他將秦遠要參加拆彈特工培訓的情況說給屈團長聽的時候,屈團長很謹慎,似乎是不大願意,但是第二次見面他就笑呵呵地建議孫立虎把他招進來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兩次見面之間他作了什麼決定不成?

孫立虎猜測,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這兩次見面的間隔裡,屈團長跟秦書勇用無線電通訊裝置聯絡過了,不然怎麼會向他表示出那個意思:無論他有沒有這個能力,都要招他進來培訓。能對秦書勇的孫子下這樣決定的人除了秦書勇自己之外還能有其他人嗎?

當孫立虎還在為種種的神秘所纏繞的時候,屈團長已經帶著秦遠輾轉幾所大醫院了,不管是中醫泰斗還是西藥大師,看了秦遠的病情之後都是一個勁地搖頭,無能為力。無能為力的意思不是說秦遠沒有救了——他還有心跳,還有呼吸,而是說他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這樣的情況他們從來沒遇到過。

一個人被臭暈了,不光是暈了,鼻子還屢次大出血,這該怎麼治療?沒見過的人都以為這情況是天方夜譚呢,誰肯相信,哪有這麼奇怪的人,這麼奇怪和脆弱的鼻子!

屈團長急了,比看到皇帝生病的太監還急,這可是秦老師的後代啊。當年他被秦書勇冒著生命危險從小日本鬼子的槍底下救出來時,他就暗中發誓,要一輩子跟著秦書勇,一輩子聽命於秦書勇。當然屈團長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聽命於這個詞不好,帶有濃烈的封建主義君臣主義思想。他知道,秦書勇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光救了他的命,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教會了他很多東西,讓他不再是那個土了巴嘰的三全,最重要的是,秦書勇從未把他當成一個隨從或者僕人來看,而是給了他充分的尊重和充分的慈愛,這份感情對屈團長來說是無價之寶,不亞於重生。

可以說秦書勇視他如子,而他也視秦遠如子。

自己的兒子重傷他能不急嗎?

如果治不好,他也沒臉去見恩人了。前陣子他將秦遠的情況告訴秦書勇之後,秦書勇在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開口,嘆息一聲說:“唉,都是命,該對著的終究得對著,躲也躲不掉,他要是想進去你就讓他進去吧。”

進去的意思就是進入拆彈特工培訓營地。屈團長能理解秦老師為什麼那麼惆悵,如果秦遠成為拆彈特工趕赴雲南的話,這位神奇的師長即將要陷入雙重痛苦之中。

不過既然老師都放話讓秦遠進去了,他當然得安排,所以他才跟孫立虎傳達了這個意思。

市裡最厲害的醫生找了,省裡最厲害的醫生找了,他都坐飛機去北京找了,可還是不行,醫生們看了秦遠的症狀只有嘆息的份。

(六) 蠢蠢欲動(3)

這對屈團長來說太不幸了,不幸中的萬幸是,這麼來回折騰了兩三天,秦遠還活著,呼吸還算平穩,跟冬眠一樣。他最怕的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能治療的醫生,結果秦遠卻撐不住了,那多可怕。

好在第三天下午,有一位可靠的軍中朋友老黑給他推薦了一位高人,說是絕對的高人,以前專門在中南海給中央首長治病的,現在人老退休回來了,但還是可以妙手回春,你這病情非他不能治。

高人姓柳,在南京,有祖傳醫術,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向來以治癒奇病聞名,不管外傷還是內科,筋骨血脈五臟六腑的病情沒有他治不好的。

治傷是在一個老房子裡進行的,這是柳老先生的眾多老房子之一。柳老先生給秦遠治傷之前,特地沐浴更衣上香祭拜了一番,不光他自己祭拜,還讓屈團長跟著祭拜。按照他的意思,治這種怪病,必須用到祖宗傳下來的奇藥,用祖宗的藥就得給祖宗磕頭,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屈團長沒有異議,鄭重地拜了三拜,柳老先生隨後就開始給秦遠治療。

治療的過程分三步:

第一步是“浴”。柳老先生把秦遠的衣服剝了個精光,把他赤條條的身子放到大木桶裡去,木桶裡盛的是柳老先生用獨特秘方配製出來的藥水,藥水溫度很高,乳白色,濃濃的,有芝麻香味,密度也很高,秦遠的身子直接浮了上來,好像漂在死海的海水裡一樣,沉不下去。柳老先生就站在木桶旁邊,用手按著秦遠的身子,每當他的身體往上漂的時候,柳老先生就用力一按,把他按到藥水裡去,再漂就再按,反反覆覆泡了半個小時。

第二步是“蒸”。柳老先生把秦遠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