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共有三男一女,業已死去一男,如今是兩男一女,正在互相惡鬥!
兩個男子,一個是繞頰虯髯的中年壯漢,一個是年約三十一二的獨眼青衫書生!
已死的那個男子,則是六十出頭的蒼髮老叟!
那女子年齡才二十上下,一身白衣,貌相頗美,但目光流盼之中,彷彿有些狠毒神色。
這女子武功只有中上程度,照說應該敵不過功力與她彷彿的獨眼青衫書生,及虯髯壯漢的合手聯攻!但她卻有幾招極為詭異凌厲手法,一經施為,便能把對方逼得倉皇后退,形成相持不下的平衡局面!
皇甫端因看不透這白衣少女,以及她那幾招威力極強的怪異手法,正自詫然思索之間,那獨跟書生,已向虯髯壯漢獰笑叫道:“韋二哥,賤婢不肯就範。太以倔強,我們且用兵刃把她收拾下來便了!”
虯髯壯漢怒吼一聲,身形微退,從腰間撤出一根“九合金絲棒”來,“呼”然生嘯地便向白衣少女斜肩猛砸!
這一招來勢太強,白衣少女不得不以“倒踩蓮花”身法,退出三步!
獨眼書生起此機會,“唰”地一響,抖開了一柄金色摺扇!
皇甫端一見這柄金色摺扇,忽然想起對方來歷,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白衣少女定遭暗算,透沉聲喝道:“你們且慢動手!”
人隨語落,輕輕飄墜在白衣少女身前,戟指手持金色摺扇的獨眼書生,輕輕冷笑一聲,哂然說道:“你們不僅以男欺女,並以眾凌寡,還配不配稱得上江湖綠林道中名頭不小的‘錢塘雙惡’?”
獨眼書生從他那隻獨眼之中,閃爍兇芒地,向皇甫端略一打量,厲聲問道:“朋友何名?你怎會認識我們‘錢塘雙惡’?”
皇甫端應聲答道:“在下複姓上官,單名一個悲字,朋友手持‘金粉消魂毒扇’,難道還不是‘錢塘雙惡’中的‘獨目郎君’邵玉飛嗎?”
“獨目朗君”邵玉飛聞言,目光微掃皇甫端,及那白衣少女,獰笑問道:“上官悲,你和這位姑娘,是兄妹?是情人?還是夫婦?”
皇甫端不悅叱道:“邵朋友休得胡言,我與這位姑娘,萍水初逢,互不相識!”
“錢塘雙惡”中的另一惡“鐵虯龍”韋強,聽得一抖手中的“九合金絲棒”,厲聲叫道:“上官悲,你既與她素不相識,卻多管閒事則甚?難道未看見這丫頭業已背了一條人命,並以為我們‘錢塘雙惡’弟兄,好說話嗎?”
白衣少女“哼”了一聲,皇甫端卻已指著地上死屍,狂笑說道:“錢塘雙惡,惡跡昭彰,這廝既與你們為伍,自然也是一丘之貉,殺者無虧!上官悲憑一腔正氣,闖蕩江湖,專管不平之事!慢說是你們兄弟,便是‘血纛三兇’,‘岷山雙怪’,‘乾坤十四煞’等,在此欺凌婦女,我也要照樣出手,打上一場抱不平呢!”
白衣少女聽了他這番話兒,微退半步,兩道水汪汪的眼光,不斷向皇甫端上下打量!
“獨目朗君”邵玉飛狂笑說道:“上官悲,你口氣不小,但運氣太壞,今日遇上了勾魂惡煞要命凶神,少不得要嚐嚐我邵玉飛的寶扇滋味!”
語猶未落,金色摺扇已合,招變如風地,直點皇甫端胸前的“七坎”死穴!
就在“獨目郎君”邵玉飛挺扇發招之時,“鐵虯龍”韋強也掄起蓄勢已久的“九合金絲棒”,一招“激浪排雲”,向皇甫端攔腰猛掃!
金扇直點,金棒橫掄,所攻的部位,全是致命要害,又復變起倉促,自令人極難閃躲招架!
但皇甫端身受“血淚七友”兄妹等七位絕頂高人的悉心薰陶培植,自然身手卓絕,他先運“金剛指神功”,疾伸左手三指,捏住“獨目朗君”邵玉飛點來的金扇,然後便微凝真力,向後一奪!
邵玉飛想不到這姓名不見經傳的上官悲,竟有如此厲害,他哪裡肯讓對方把自己成名兵刃,就此輕輕奪去,遂也自然而然地,凝勁回奪!
動作雖然一樣,但功力相差太遠.邵玉飛的身形,竟被“七絕玉龍”帶得向前撞去!
他這身形一撞,耳邊銳嘯懾魂,居然要代替皇甫端,捱上一記“九合金絲棒”的攔腰橫掃!
任憑邵玉飛如何兇悍,也嚇得亡魂懼冒,趕緊丟卻手中金扇,一式“懶驢打滾”,便自滾出了五六尺外!
“鐵虯龍”韋強見自己這一招“激浪排雲”,幾乎打中邵玉飛,自然萬分惶急地,頓腕收勢!
皇甫端一聲冷笑,左手輕揚,把剛剛奪來的金色摺扇,當做“三指箭”施展,隔空點中了“鐵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