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趕在陛下之前捉到這名女子。”
裴後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道:“只要她死了,就是死無對證!誰也沒有辦法抓到太子的把柄!”
贏楚面上露出擔憂,不由道:“可是娘娘,既然對方已然下了這個陷阱,只怕不會讓太子這麼輕易脫罪!”
裴後眸光雪亮,一字字道:“不管你想什麼樣的辦法,一定要冷蓮再也開不了口!”
贏楚心一顫,恭敬道:“是,娘娘。”
郭府書房,李未央正在練字,當她聽完了郭導的話,不由微微一笑:“這麼說,已經有很多人趕向太子府找冷蓮嗎?”
郭導道:“是呀,現在看來她是必死無疑了。不管是陛下還是皇后,他們都想要她的命。”
李未央輕輕一笑:“我讓你早一點向冷蓮送信,信可送到了嗎?”
郭導點了點頭:“送自然是送到了,但是能不能逃出生天還要看她自己的本事。其實照我說,這樣背信忘義的人,就該讓她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讓她死?哪兒那麼容易!李未央輕輕一笑,卻是並不解釋。
裴後宮中
“你說什麼,冷蓮逃跑了?”裴後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色勃然變了。
贏楚難得瞧見裴後如此神情,他壓低聲音道:“請娘娘恕罪,微臣晚到一步。”
裴後慢慢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看著贏楚一字字地道:“看來人家是早有準備,若是這冷蓮死在咱們手上,還可以說她是畏罪自殺,只要有一份為太子解釋的證詞,太子也就平安無事了。若她沒死,咱們也總有手段叫她按照我們想要的法子去說,可她偏偏逃跑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樣一來還拿什麼為太子洗脫罪名?”
裴後感覺到一陣陣的目眩,最近這些事情已經讓她心煩意亂到了極點。她素來是個冷靜的人,可是此刻也不由覺得惱怒。她不是為太子傷心,只是實在痛恨一切不能盡在掌握的感覺。
贏楚看見裴後如此生氣,心中卻是想到了別處,裴後說對太子並不在意,可那畢竟是她親生兒子,她精心培育了這麼多年的人,眼睜睜就要毀於一旦,裴後又怎麼會不著急呢?但是看現在這種局勢,若是強行拯救太子,對裴後並沒有什麼好處。他上前一步道:“娘娘,微臣知道您和太子母子情深,自然見不得他受苦,可是陛下的性子你也十分了解,沒有真憑實據咱們根本沒法子替太子洗脫罪名。若是冒冒然地出手,只怕陛下怪罪下來,會連娘娘也一起問罪。”
裴後猛然抬起頭來,直視著贏楚道:“按照你這話的意思,就放任太子不管嗎?”
贏楚連忙道:“娘娘,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裴後冷冷地一笑道:“我知道你和太子之間多有齟齬,他對你也很是不敬,你怨怪他也是正常的。但不論如何他終究是太子,是我的親生兒子,如果連我都不肯救他,他又有什麼指望?再者說,我精心培養了他這麼多年,不知下了多少的功夫和心血,現在就這麼被人毀了,那把龍椅咱們還有指望嗎?”真正的一條她沒有說,她留著太子,將來會派上大用場!
聽到裴後這麼說,贏楚心頭震撼,面上卻淡淡地道:“娘娘,到了關鍵的時候也只能棄卒保車,這不是您說過的嗎?”
裴後慢慢地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這一回如果我真的放任不管,他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贏楚面色冷沉:“這又怎麼會呢?他畢竟是陛下的親生兒子。”
裴後冷笑一聲道:“在他的心中只有棲霞公主這個賤人所生的孩子才是他的親生骨肉,至於其他人都是隨時可以一腳踢開的工具罷了。他近期大力扶持靜王與太子作對,又三番兩次召見秦王和晉王,分明就是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原本秦王答應咱們立刻就反了口,可見他對於皇帝還是十分畏懼的。”
贏楚道:“即使是一隻病虎,餘威尚在,娘娘不要小看了陛下。”
裴後嗤笑一聲道:“是呀,我還是小看了他,這頭痛症終究是沒有將他逼瘋,所以他現在就來逼我了。”說到這裡,她垂頭看著自己如月牙一般泛著淡藍色的指甲,面上的神情變得平靜下來。她慢慢地站起身道:“不管怎麼說,太子還沒發揮他最大的作用,我是一定要救他的。”
贏楚連忙道:“那麼娘娘又預備如何為太子脫罪呢?”在贏楚看來,冷蓮已經逃之夭夭,所有的大臣都一口咬定太子收留了敵國的皇妃。雖然捉不到人沒有真憑實據,但光靠那些風言風語就足夠太子喝上一壺了。
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