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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已經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偏袒他……”

魏南河耐著性子道:“杜佑山,柏為嶼只是個毛頭小子,你別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整他。”

杜佑山立起來,保持著笑容,“魏南河,那場綁架案還有誰參與你比我清楚,我不和你計較了,只動一個柏為嶼,你應該感謝我。”

魏南河也立起來,“那刀不是柏為嶼扎的,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好了。”

杜佑山瞭然狀:“瞧瞧這口氣,這麼說來是你的寶貝七紮的?”

魏南河預設了,“柏為嶼無辜的,你饒了他吧。”

“柏為嶼、樂正七、楊小空……還有一個夏威是吧?”杜佑山將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昂地揚起下巴:“南河,其實你多慮了,我不是針對柏為嶼,是四個都想整,只不過別人不是抓不到把柄,就是整了也沒意思,只有整柏為嶼動靜比較大,所以麼……”

魏南河強忍著怒火:“好了,佑山,事情都過去了,這麼鬥來鬥去有意思嗎?我帶這尊鼎還給你,向你賠罪,求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嘖嘖,多動聽,和魏南河鬥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他開口求人。杜佑山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尊扁足鼎,“它連三億九的零頭都頂不上呢。”

“杜佑山,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早些年杜氏起步,不是我私下給你一些行內的協助,你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快。”

杜佑山抬眼直視著他,莞爾:“我記著呢,謝謝。”

“謝就不必了,當年你太窮,我怕她跟你吃苦。”那個女人是他們兩個人的痛,不到萬不得已魏南河不想提她,“只可惜她不在了,不然還可以勸勸你,她一直很純良,不會讓你……”

杜佑山抬手止住他的話頭:“有事說事,別抬出死人。”

魏南河沉默片刻,儘量放低了姿態,“我雖然和你鬥了很多年,但哪一次動真格威脅到你的利益了?杜佑山,曹老培養了幾十年的弟子,直到晚年才有一個柏為嶼能給他撐門面,他老人家不容易,說是嘔心瀝血一點也不過分,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看在曹老的面子上,饒了柏為嶼吧。”

杜佑山踱到辦公桌前,取過一支菸,點燃抽一口,撣了撣菸灰,悠然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魏南河聽他口氣微有緩和,忙乘熱打鐵:“我不指望你幫他,所有麻煩我和左寒會去調解,你不要暗地裡和我們對著幹就行。”

“沒問題。”杜佑山答應得十分爽快,“你禮物都送來了,我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魏南河不由喜形於色,握住杜佑山的手用力搖撼了幾下:“謝謝!”

這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魏南河回到工瓷坊,對自己送出去的“大禮”一字不提,只報喜不報憂,藉機教訓了柏為嶼一頓,叫他以後為人處事一定要腳踏實地,別再被人抓住把柄了。

柏為嶼知道魏南河絕對不是簡單說兩句話就能勸服杜佑山的,自然是愧疚萬分,喪眉耷眼地任由大師兄訓斥。

同樣愧疚的還有樂正七和夏威,他們都知道這起風波和那場綁架甩不開關係,故而個個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吧唧的。楊小空從頭到尾反常地冷靜,他拍拍柏為嶼的背,口氣篤定:“沒事了,這只是一個插曲,不會影響你的發展,你放心吧。”

樂正七見魏南河真的大顯神威了,立馬乖順得像只奶貓,魏南河走到東他跟到東,魏南河走到西他跟到西,總算逮著一個周圍沒人的時機,圈著魏南河羞羞澀澀地說:“謝謝。”

魏南河十分意外,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你說什麼?”

樂正七乘機在魏南河唇上啃了一口,提高聲音:“我說謝謝魏叔叔!”

魏南河大樂,捧著他的臉又補上個吻,教訓道:“以後一定要聽話。”

樂正七殷勤地猛點頭:“嗯!”

夏威總算到單位去報到上班了,工作很無趣,打打字影印些材料,遠不如掏墓來得刺激,他回家苦兮兮地向段和吐露他領悟出來的人生哲理:“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錢就是爺,沒錢任人宰割,我幹這沒前途的工作,什麼時候才能有錢呢?”

段和一聲斷喝:“你少給我出么蛾子,要那麼多錢幹嘛?”

“你看,這次為嶼出事,我只能束手無策,如果有錢就不會這麼無奈了。”

“人家魏教授有的是錢,但很多事不是靠錢可以解決的。”段和抱著筆記本專心敲字,那本和魏南河合著的專著基本完成,只差最後一輪修改就可以送交出版社了。

夏威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