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懷裡的人已經停止了哭泣,呼吸變得平穩,低頭一看竟是睡著了,俊美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櫻紅的嘴唇勾勒出代表幸福的弧度,好不惹人憐愛。
輕吻上愛人的額頭,用浴巾裹住他的身體走出了浴室;哭過後的人身體似乎都會變得十分疲憊,我抱著景吾沉沉的睡下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景吾睡的還很熟,沒有打擾他,走出房間就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心裡不免有些疑惑,英二是要上學的,可是國光卻因為手傷休了長假,走到大廳看到桌子上罩好的事物和一張字條:我有事出去一下,飯菜熱了就可以吃。手冢國光。
有事?德國的事情!猛然想起這件事,按原著的情節,國光受傷後的三天就會收到龍崎教練去國外治療的建議,該死的!我竟然忘記了,這幾天國光每天都會消失幾個小時,想來是訓練右手了。此刻一定是在和越前打比賽,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
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客廳裡左轉右轉,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跡部醒來後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摸摸床單,還留有那人的體溫,想是剛起來沒多久;懶懶的抻了個懶腰,撥出一口濁氣;意識到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便下地找尋零的身影,來到客廳後看到的就是自家愛人坐在沙發上,兩肘支在膝蓋上,雙手混亂著撥著腦袋,一頭柔順的銀髮現在宛如雄獅的鬃毛;有點好笑的走過去發現手冢留在桌子上的紙條,心中瞭然。
“我給手冢找了一家德國的醫院,上個星期就已經託人送給青學的教練了。”跡部坐到沙發上慢慢的說。
“……”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是我給他的話,你覺得他捨得離開你嗎?”跡部對零的忽視有些不滿,以為零是在生氣自己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
“……啊?景吾,你誤會了,我是在想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沉思中的我聽到景吾略帶怒意的語氣,捋順一下剛剛的話對他解釋道。
“!!”跡部更是不滿了,零對手冢的偏愛讓他嫉妒。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鳳和慈郎應該也可以去吧。”我沒發現景吾的不對勁,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啊?……咳咳,本大爺就給你這個機會。”跡部愣了一下,沒想到零竟然是那個意思,狠狠的唾棄了下自己惡劣的想法,不自然的說道。
“嗯,那等國光回來就這麼和他說吧,冰帝交給侑士就行吧,好好商量一下菊丸應該也能去。”我用食指點著唇,將心裡的想法勾勒成型。
“嗯!”跡部點頭應道,欣喜極了,零真的像他說的一樣不去忽略每一個人。
一天的時間就在無聊中度過了,離放學時間不遠了,去廚房準備起晚餐。
“嘿呀,零有沒有想慈郎呢?慈郎可是翹掉部活來看你哦。”慈郎嘭的推開門,也不看沙發上有沒有人,就順著味道找到了愛人。
“慈郎?……噗~你先看看你身後吧。”我轉過身去剛想教訓這個逃學的孩子,就發現景吾黑著臉站在慈郎的背後,根據背景顏色的深淺,我看出來景吾此刻真的很生氣。
“慈郎前輩……”鳳著急的跑過來,按下對部長的愧疚。
“跡部?你你你、我我我、那個那個……”慈郎看清來人以後頓時嚇的跳到一邊,磕磕巴巴的愣是說不出一句整話。
“嗯?你怎麼了?本大爺怎麼了?看到本大爺在這很驚訝?還有,你剛剛說你怎麼來的?”跡部挑了挑眉角,高吊的尾音顯示出他的怒火。
“那個、我、跡部、你你你、你不要生氣啦,我其實是擔心你,你一天都沒有來學校;對對對、我是擔心才來這找你的。”慈郎結結巴巴的總算是說出來了,嚇得小心肝一抖一抖的鑽進零的懷裡尋求安慰。
我無奈的看著最乖巧的鳳,得到鳳一個靦腆的笑容。
“你!……”跡部沒說完的話就那麼卡在嗓子裡。
“我們回來了喵,零你知道嗎,今天部長很厲害哦,他……臭羊你怎麼在這裡。”菊丸走進門急匆匆的尋找著愛人,剛說到興起就看到冰帝那隻黑羊在零的懷裡一臉享受的樣子。
“我回來了。”手冢沒有理會廚房熱鬧的情景,只是皺著眉頭往房間走去。
“等一下,國光。”我拽出懷裡爭鬥的兩隻走出廚房。
“嗯?”手冢轉過身來有點疑惑。
“你沒什麼和我說的嗎?”看他還打算隱瞞下去的神情我有點不快,抱著胸站在國光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