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不小心刮到了多少車,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否則不只是亞久津會錯過治療時間,就是他大爺和零都不會活著出來;現在心情放鬆下來了他大爺才能這樣看似平靜的說話。
“景吾,你太過分了!你……”聽到景吾漠不關心的語氣我終於爆發了,抬頭卻看見景吾眼裡的擔心和焦急,並不比我的少一絲一毫。
“啊嗯?本大爺怎麼了?”跡部反問道,零到底知不知道剛剛的情形多麼危險。
“對不起,景吾,我只是很擔心亞久津。”我愧疚的低下了頭,言語中透漏出我的疲憊和無力。
跡部沒有說話,心裡卻是細細的思考了一下,看零的樣子對他這麼緊張,在加上玫瑰吊墜的指引,想必這個亞久津就是最後一人了,雖然很是不滿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自己選擇的;而且當初零為了自己救自己受傷昏迷兩年的事也浮現在眼前,他跡部景吾從來都不是被忽略的那個,那就夠了。
我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動不動,不一會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衣料聲,接著又安靜了下來。鼻尖充斥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令人作嘔,我壓下心裡那份焦急的情緒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的景吾。
景吾他此時正閉著眼睛靠在雪白的牆上,那雙璀璨且尖銳的眸子被掩蓋住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我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臉,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從跡部家威脅分手到談判成功,剛剛放鬆心情後又碰到亞久津的事情,一天不到的時間心情起伏大起大落,任誰也承受不住的吧。
“趴在我身上睡一會吧,景吾。”我輕聲喚著疲憊不堪的愛人。
“本大爺沒事。”跡部閉著眼睛拒絕了,雖然已經很累了,但是自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示弱。
“呵呵,乖,我們是一家人啊。”我起身走了過去,雙臂環住景吾的身體,哄著懷裡這個倔強的人愛人;許是剛剛我的語氣讓他生氣了呢,又或許是因為我在車上對他的催促太煩躁了呢;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好好安慰下這個敏感的人兒。
“本大爺很少見過一個家裡這麼多人。”跡部撇撇嘴彆扭的說道,卻是將腦袋靠在零的肩上,輕輕的呼了一口濁氣。
“是我不好,讓景吾受委屈了;可是我真的很愛景吾哦。”我將手臂上移至肩窩的位置,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景吾,兩具身體緊湊的沒有一絲空隙。
“哼,知道就好。”跡部輕哼一聲回抱住比自己高了差不多十公分的愛人,嘴角挑起一個剛好完美的弧度。
我倆就這麼相擁著坐在長椅上,夜裡寒冷的氣溫也被驅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空間變得越發的冷清起來,靜寂的只能聽見我們的呼吸聲。
“嗯,病人家屬在嗎,誰是亞久津仁的家屬。”一個穿粉白色護士服的護士邊摘下嘴上的口罩邊說著。
“我是,他怎麼樣了?”我和景吾聽到聲音後便分開了身體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他身上的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春藥的藥力還沒有解除,我們只能給他打鎮定劑讓他睡著。”隨即走出來的醫生頭也不抬的說著,手裡拿著筆在病例上面寫寫劃劃。
“我知道了,把他安排在最好的病房,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點點頭表示瞭解,說出並不過分的要求。
“病人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不需要住那麼好的病房。”醫生皺了皺眉有事不贊同的說道,看這幾個毛孩子也負擔不起那個費用。
“暗夜家和跡部家的人,這個理由夠了嗎?”我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語氣中泛著冷意。
“哼,沒眼力的傢伙;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厭惡的看著面前勢力的醫生,滿眼的蔑視。
“算了,明天讓忍足叔叔把他開了就好。”我牽著景吾的手安慰道。
“……真的很抱歉,二位少爺;是我眼拙了。我這就將亞久津少爺送去高階病房。”醫生聽到後楞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慌張的俯身道歉,額上的汗水從臉上滑落。
我和景吾鄙視的看著這個狼狽的醫生,心中作嘔,現在的他哪有剛剛的那般平靜沉穩了。
對於住慣了豪宅的我們對這個所謂的高階病房並不很是滿意,但比起剛剛路過的那些普通病房實在要好的多了,獨立的衛浴加上給家屬休息的隔間,也算很是方便。
“景吾去隔間休息吧,我在這看著就好。”我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景吾說著。
“啊,那本大爺先睡了,你也別太晚。”跡部給兩人留出獨處的空間,並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