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本就複雜的不適合我單純的腦袋去想。
“明師兄,快告訴我如何救冥決。”此刻我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衝上去就抓住他的衣領急衝衝的問道。明覺對於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有些失望,難道他的易容術真的這麼差?
“喂,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難道我天下無雙的易容術失效了麼?”明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一個勁的鬼叫。氣的我翻了個白眼。
“快點告訴我,等救了冥決我就告訴你。”
明覺有些意味深長的望著我怪笑了一下。
“你真的這麼相信我?”
“死馬當做活馬醫”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我要是相信他,母豬都可以上樹了,可是如今我還能怎麼辦。
明覺聽了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抓起我飛身而起。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見到冥決和慕容修已經分開,我飛奔到冥決身邊上上下下的把他全身摸了一個遍。弄得冥決頓時有些尷尬。抓住我的手。
“樂兒,我沒事。”我聽了才鬆了一口氣。卻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好像在呼喚我的名字,我轉身一看,卻發現本應該沒事的慕容修的胸前卻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口中仍然不停的噴出鮮血。慕容浩然老淚縱橫的抱住他。慕容修的眼神卻仍然只是固執的望著我,眼中有豔羨、嫉妒和不甘,他不顧口中不停噴出的鮮血固執的叫著我的名字。慕容浩然也有些懇求的望著我。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慢慢的挪到慕容修身邊,他費力的抬起手我伸出手握住,他滿意的笑了,這一刻他彷彿又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少俠,對生命和愛情充滿著自信和喜悅。
“來世給我一個機會好麼?樂兒。”
我皺了皺眉頭,即使這個時刻,即使我隱約的瞭解到明覺所謂的方法,只不過是以我為餌逼著慕容修收功,卻使得慕容修被內力反噬其身。可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無法說出違心之論。對於這份情我無法償還。今生來世都無法償還的一份情。
“慕容修,我只想說一句:其實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會是生命唯一的意義。當你放開時,你會感覺更多的美好。放手吧。”說完我鬆開他的手,沒有再看他一眼,因為這一刻即使我回了頭又能如何?
冥決擁住我萬分疲憊的身軀,輕輕的拍打我的肩膀,這一刻他感覺到了自己無比的幸運,可以得到我的愛情。同時又萬分的慶幸,如果當初他再多一絲絲的猶豫,也許今天的他也會是慕容修的結局。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可是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一個個的男女,無論身處何處,擁有多少的財富和權勢,又有哪個可以看開這情字。
我沒在看其他的人,只是獨自又坐在了琴邊。一曲催人斷腸的‘梅花三弄’也許才是這一刻最真實的寫照,我無法為慕容修做些什麼,只是想到這一首曲子可以送給他,這個痴錯情的人。
‘紅塵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慕容修吶吶的反覆念著這一句詞。是啊,世間情為何物?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是即使生死相許了又如何?拋卻了生命也喚不來自己的愛情。
“冥決,我們走了好麼?”我望著冥決,我只想珍惜我們這最後的快樂。其他人也沒有再做阻攔,這個看似完美的結局已經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不過至少沒有人為此犧牲,應該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吧,可是當他們再望向呆呆的注視著我的慕容修,人們的心中怎麼也無法為此事感到什麼慶幸。也許一個人的生命不是最寶貴的。
“修兒,放手吧,好麼?”慕容浩然苦苦的勸慰著,可是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氣勢來,這愛要如何放手,如果當初他可以放手,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麼多的悲劇。慕容浩然在說完這句話後也自嘲的笑了笑。慕容修仍然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裡,沒有開口也沒有移動,彷彿世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此時的他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波動,眼中的那抹身影仍然在晃動不止。他不會放手,不會,絕對不會。既然冥決依然修煉仙修之功,那麼他仍然是有機會的。但他不會再讓我為難,這一刻他已經體會到我曾經的一句話‘也許看著你愛的人幸福,你才是最幸福的’。他不會放手,他也要默默的為我守候。哪怕只為了可以見到我偶然快樂的容顏。
慕容修似乎放下了一個